秦柯一行人去到了合州城内,便停了下来,秦柯直骑马往身后的特令营侍卫而去,朝尹灼煊拱了下手,尹灼煊同他点了下头,秦柯便继续骑马直往帝都方向去了。
这时,兰云蛟等人冲了上前,冲尹灼煊拱手“恭迎尹将军回归。”
前边两千禁卫一脸惊慌,纷纷回头,只见他们所敬畏的那张脸出现在了人群的空地,所有特令营侍卫皆面露威胁的瞧着他们,秦柯一走,他们群龙无首。
尹灼煊看了看他们,只吩咐兰云蛟去打开武器箱子,先将里边的人扶出带回马车上。
尹灼煊走向了那群禁卫,到了他们跟前,严肃道:“夜墨玉持政无能,决断被动,乱判良臣忠将,坐任奸佞作乱不管,人愤狗恨,现在你们所臣服的那个昏君就在前边,被一群人包围着,你们若想继续助纣为虐的,尽管去,想明白想通的,便跟着我,匡扶正义,还百姓清明之世,真正的为百姓而战。”
一大群人交头接耳,一个看一个,折腾了半天,只有三分之一的人选择继续效忠夜墨玉。
“记住你们自己的选择,来?日战场上刀剑无眼。”尹灼煊高呼。
分完人后,尹灼煊便回到了特令营阵地,见旁边的两张马车,他看了看,兰云蛟禀道:“尹将军,夫人们已经上了马车了,我们先带回佘山寨子里。”
“去吧。”尹灼煊满意的瞥了眼马车,便转身带着这浩浩荡荡的两拨人朝着夜墨玉的方向去了。
夜墨玉此次安抚三军,只带了百余人,围堵他的人,尹灼煊也只安排了上百人,却个个能打能杀,嫉恶如仇。
尹灼煊赶到时,夜墨玉已经被擒住,那张白皙的脸上染了不少的污杂,鹅黄色的浅衫也脏了,头发也飘乱着,很是狼狈,赶到的禁卫也只弱弱的同那群黑衣人拔剑对峙,无人指挥不敢贸然行动。
尹灼煊抱手上前,一脸的高傲,似笑非笑的打探着夜墨玉,道:“皇上,夜氏没灭前,还有回头路,你看看现在的三军,有多少是还和以前一样敬重你这位君主的。”
夜墨玉冷冷瞪着他,流着鲜血的唇边发出低沉的怒骂“君王就是君王,你们再猖狂也还是活在我夜氏的土地上,你们所站的土地,都是我夜氏先辈主持大局,则断天下得来的,你们这一个个的挟持朕,与叛臣逆贼何异?”
“皇上也知道脚下这片土地是夜氏先辈的功劳啊,那你怎么没本事守好呢?到底是你以权乱势逼我们民怨众愤起义还是我们自己本就有野心想要乱政?”
“放肆!如此大逆不道之话,你也能说出。朕的百姓都活得好好的,若非你们这群人非要求一口气,何会有战乱!洛氏的事,朕也在安排着修筑洛氏祠堂,你们这些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不成要朕跪地上一个个的求你们原谅!”
袁邵越听越窝火,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犯了错,杀错了人,还理直气壮,你也配为一朝君王!”
“当时朕办理洛氏一案时怎么没见你们跳出来伸张正义,你们不也认为朕当时没错吗!怎么,现在翻案了,就把所有错都推朕身上,控告洛氏一门是朕控告的吗?那些伪证是朕一个人变出来的吗?难道朕当时不该秉公办理事情吗?当时你们有谁能拿出真像反驳?要有错你们也有责任,处事不周,不进忠言,个个置身事外,人云亦云。”
夜墨玉将责任推了个干净,旁边的一张张脸恨得牙痒痒。
尹灼煊直接蹿到跟前,抬起拳头就给了夜墨玉一拳“夜氏二十几位皇帝,有哪一位是像你这样决断被动,爱听信奸佞谗言的,你但凡理智些,判断也不会受人牵制,你但凡胸怀正义些,翻案之后能有悔过态度认错,你的百姓与军队,也不至于跟你一样冷眼坐视朝局不闻不问!你觉得你放任尚家一次次作乱,你没有错吗?别告诉我你从头到尾都没意识到尚家的野心!你有过抑制吗?”
夜墨玉无言,只冷冷瞥过头去,对于他来说,君王就是王,臣民是永远处在脚下的,不可随意左右君王的选择,这才是王者威严。
“想不到我们平日所敬崇的皇上居然是这样一个人,以前真是瞎了眼了,这样的皇上我们不认也罢!”
“对,我们不认无德无能的皇帝……”
“反!反!反……”那群蒙面的鸣洛党齐声高呼起来,声震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