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漪淼拍了拍她的脑袋无奈道:“你这脑袋都想些什么呀?谁要抢走我了!别乱想啊,不然你父皇知道了会更生气的,记住啊,今日的事切莫和任何人说起,妹九和澎妈妈也不可以哟。”
宁叶淘气的咂了下嘴巴,带着软糯的音桑应道:“知道了,只要陆母妃不会被抢走,宁叶就不说出去。”
尹母同尹灼煊说了一阵,说到和陆漪淼的感情时,尹母便来气了,直劝道:“听母亲一言,你和陆淑妃不是一路人,你们各自肩负重责,她只要还是一天皇上的女人,便永远和咱们是对立的,说句难听的,她陆漪淼的艳名,天下谁人不知,这样的女人,一生都摘不掉妖妃的贱名,就如同被订上风尘女人称号的青楼姑娘们一样,一旦沾染,永远都洗不掉,我们尹家世代清明,可别因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贻笑千古。”
尹灼煊冷脸,固执道:“不管天下人如何看她,她在儿子心里永远都是值得的,很多时候人的处境都是没得选择的,那些浮华的虚名,儿子顶了半辈子,关键时刻还不是排不上用场,照样说没就没了,人活着,能图的不多,多做几件顺心之事,死了也无憾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不通呢!你们之间隔着太多,喜欢归喜欢……”
尹母急上了眼,尹灼煊转了身,自朝陆漪淼而去,道:“漪淼,你准备一下,等你伤养差不多了,我便带着你们离开这里,你放心,皇上这几天暂时回不来的。”
陆漪淼疑目,尹灼煊自又解释“进来前我去了趟北地,见了以前关系比较紧要的几位将军,他们也有匡扶正义之心,这才将尹家的冤屈起哄了下去,一轰动,四方皆闻,便也趁着势头起了乱,皇上如今亲自赶去稳军心,一时回不来的。”
陆漪淼叹息,他可真会来事,为了进皇城,把人皇城的主人逼出去,真是一点也不惧,看来夜墨玉那几贴海捕文书对他没什么作用,哪他都能去。
夜墨玉匆匆交代完,便出了殿门,一路连躲带藏朝着特令营去了,皇城的每一个角落,他闭着眼睛都能走出来,他日夜巡视,对这里的守备最是清楚不过,哪条道上人多,通常会经过些什么人,他都在脑子里有个本,皇城对他来说可是来去自由,就如同那个小哑巴一样!
话说夜墨玉急匆匆的出了皇城,太后本要找他拿旨意的,现在人不在却没了办法,夏荒燕儿也没预料到夜墨玉会突然出城到那么远的地方,没个五六天的,怕是回不来的。
她急,有人可能比她更急,毕竟有那么几个人的性命是握在她手里的。
玉心见夏荒燕儿在缝制腰带,眼里满满的期许,便展着笑脸道:“娘娘是在想仲公子吧?”夏荒燕儿抬目一笑,玉心坐到了跟前,给她理起线团来“娘娘辛苦了这十来年,是该有个好结果的,玉心也替娘娘高兴,只是你哄骗太后说给她身边的人下了毒,这三日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皇上肯定是回不来的,三日一过,娘娘该怎么办?”
夏荒燕儿淡然道:“太后会同我另讲条件的,我们不必操心,”夏荒燕儿将绣了一半的腰带递近玉心,问道:“你看我绣的鸳鸯双飞,在边角镶层碎玉,上下收边压线处锢上北海进献的虎黄色狐皮子,如何?配不配得上他的气质?”
玉心将腰带接过手里,细细欣赏着,玉洁的指头摩挲着那条墨蓝色的腰带,看着那绣了一半的金丝线鸳鸯,她笑道:“娘娘,奴?婢是发现了,娘娘这手啊,更适合捣药,你看这鸳鸯,针角都不齐整,看着更像鸭子。”
见玉心话里带着嘲弄之意,夏荒燕儿扯回腰带,不悦之色掠上脸来“那也是我一针一线花心思缝的,看的过去就成,我本来就对女红不甚有天赋。”
“奴?婢也只是逗逗娘娘,娘娘有这心意呀,比送什么华贵的物件给仲公子都珍贵,老人们都说一针一线如脚下一步一脚印,每一下都是花了心神的,仲公子定然不会辜负娘娘的心意。”
夏荒燕儿微微含笑,又继续埋头一挑一扯的反复着一个动作。
玉心起了身“奴?婢再给娘娘燃跟黄烛,仔细别刺破了手皮子。”
夏荒燕儿一脸笑意的专注着手里穿来绕去的针线,没做任何回应,大概也没听到玉心说话的声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