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觞妙玉惊神回头,只见一身材魁梧,手持长剑的青年正满脸疑惑的瞧着自己。
“我,我是……”
“你是哪个宫的宫婢吧!在这是有什么事吗?”青年很耿直的道。
深蓝盔甲配长剑,又只身军营的,除了尹灼煊那憨厚副使秦柯,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宫觞妙玉随性将计就计,承认了自己是宫婢。
“我来这是来打听一个表哥的事的,听说前两日特令营侍卫因武王庙一事受了牵连,便想打听打听表哥怎么样了。”宫觞妙玉试图从他这里获得安泰的消息。
秦柯一如既往的耿直,毫不加顾虑便开了口“这你不必担心,特令营没有任何事,尹将军只是调换了几名侍卫的差事。”
宫觞妙玉心落了一点,知足的道:“谢谢。”
“在下秦柯,姑娘如何称呼?”
“妙玉。”
他静望着她发傻,不知所措,只觉她一双眼睛极其明亮好看。而她却只恭敬辞之,带着心上人的好消息暗自兴奋着离去了。
秦柯回到特令营训练基地后,便有些没回神,一个不恰巧走滑了脚,尹灼煊一个嫌弃眼神便贴了来,秦柯见了立马精神起来。
“撞邪了还是在思考秦夫人给你择亲之事?”
尹灼煊调侃了几句秦柯给他醒神,秦柯便一脸不自在道:“将军别说笑了!就属下这呆头呆脑的样子,哪有那些心思想儿女情长,属下自从跟了您便立志要建功立业,光宗耀祖的。”
“那还杵这干什么!兄弟们不操练!”尹灼煊很扫兴的将畅怀人生的秦柯呵斥去训练了。
秦柯很清楚,这样薄情寡欲的主子是不能抱着诗意与他谈感情的!
武王庙前殿留守的侍卫皆背叛了尹灼煊,他回特令营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他们全部打发到了司尚阁看守杂物,司尚阁是低等奴才粗使总部,环境恶略,待遇更是差!
被安置在司尚阁看守仓库的特令营侍卫才去便吃不消了,日日吃不足饭,还时常受人白眼,那些苦,可不比往日里军营的训练苦!
而安泰虽然侥幸未参与其中,但却因尹灼煊的调动去了储澜阁看护书册去了,两日一更替。也难怪宫觞妙玉寻不见人。
尚婕允借武王庙一事敲击了陆尹两家,其实若没有夏荒燕儿背后暗中推波助澜,让尚婕允看到机会,恐怕后边根本没那么多事!
后宫变故多,仲非日日能听得有趣东西,身子骨越发好了人也越发爱往后庭花园偷听贵人奴才们闲嘴了。
“看来是好的差不多了,没白给你锻炼身体,照这情况过两日便能跑了。”召靳向俯着背笑呵呵瞧宁叶讲故事的仲非走了来。
仲非一脸的专注,眼睛里明显只有眼前的一群宫婢与趣谈鬼神传说的宁叶。
召靳见他听得高兴,便也下意识听了听宁叶究竟在讲什么。只闻她一脸的丰富表情,手舞足蹈着说得正尽兴。
“灵狐爱上了凡人相公,却让猎妖师给盯住了,猎妖师逼她在生与爱之间做选择,她两个都舍不得,后来与猎妖师大战数百回……”召靳一听也觉有兴趣,正想走近了听,却不慎打断宁叶“姑姑,你怎么来了?”
召靳尴尬一笑道:“好像打断你了。姑姑是来寻那位伤残物的。”召靳顺势看了眼仲非。
听到这话,仲非拉下了脸便回击了过去“你脑袋也没少残!人家听故事听好好的你一来便扫了兴。”
“本公主又不是故意的,你看看你跟个傻子似的杵这。”
“你……”仲非伸了腰正要回驳过去,却用力过度扯了生疼,便强忍疼痛笑道“君子不与蛮夷一般见识!”
“仲非!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本公主……”
“都别吵了!召靳公主是我姑姑,不准你欺负我姑姑。”宁叶横出止住二人骂战后又护亲的给了仲非警告。
“看吧!宁叶这么小都不喜欢你,你现在知道你有多讨厌了吧!”召靳借势又讨了一番便宜。
仲非又忍不住接了召靳的小性子想要辩驳几句耍耍痛快,可刚要开口那齐腰的小人儿又理直气壮道:“你是不是又想说我姑姑,奶娘说了皇族人是最尊贵的人,任何人都不可以欺负,小心我父皇欺负你!”
瞧着宁叶豪爽而又声情并茂的认真样子,召靳差点没笑出声来。
仲非亦是将方才之事抛之脑后,调侃起宁叶来“小小年纪还懂得护亲了,这些爱情故事都是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