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多久没见到你了,每次听到你半点风声,娘都心急不得。”陆母还未走近便巴巴着伸出手来够向陆漪淼。
看着满心满眼关怀女儿的陆母,陆漪淼既占了人女儿的福,便得做好,她上前将就了陆母,陆母一够到她,便她揽入了怀里,好一番热情了会儿,才肯松开。
“让娘好好看看,有没有伤着哪,有没有瘦了。”
陆母有力的转动陆漪淼打量,陆漪淼也含笑配合着“都好,母亲不必过忧。”
“怎么越来越瘦了?是不是没吃好,娘亲自下厨给你做些东西补补。”陆母吸允了下鼻子,笑着摸了摸陆漪淼的一张小脸。
“好。”陆漪淼甜甜回了去,又探视了四周“父亲呢?怎么也没见小川?”
“你父亲去了闵州处理些事情,小川回了老家,应该快回来了吧。”
陆漪淼全然不知陆小川伤的怎么样,问起陆小川,也不过她随口而问。
陆漪淼不在皇城,夜墨玉就是去了雎鸠宫,也是空落落的,只得去尚婕允那处,可每每去,尚婕允多少都会同他提起陆漪淼的事,这让他有些不悦。
夜墨玉脑海里,总想着陆漪淼不回皇城是在气他将她送出去做交换的决定,又或者是想没提前将自己的营救计划告诉陆漪淼,让她多心了……总之,他办公之余,都会时不时猜想一下陆漪淼为何说是报平安却两日都未回皇城,也不传出半点消息来。
夏荒燕儿也禁闭小半月有余了,尚婕允去瞧她时,她正在清闲的看着书,尚婕允只上前讥讽道:“本宫道夏荒夫人趁本宫不在这几日有多忙呢,原是落了个清闲。”
一听声音,夏荒燕儿忙起身行礼“见过尚皇妃,尚皇妃怎有心思来这瞧我个被禁之人?”夏荒燕儿顺带还明知故问了一番。
“本宫是来看看你废了没有。”尚婕允一脸不悦。
夏荒燕儿见尚婕允脸色不好,便挥退了身边侍候的婢女。
“本宫先前便叫你查清身边的……”
“尚皇妃莫急,先喝盏茶去去烦躁,听我好好说道。”夏荒燕儿果断打断了尚婕允,并烫起了茶来。
夏荒燕儿一边烫茶,一边压低了声音道:“尚皇妃,若要找谁是奸细,我有一计,只是需尚皇妃您配合。”
召靳照看了仲非两日之久,仲非得以下床,只是行路却不甚方便,当需人搀扶着慢走。
静安河都府虽是幽静安逸,医术方面可却不比帝都,仲非能下了床,召靳便给安排了马车到帝都来,沿路上,车轱辘滚的很慢,马车不算颠簸,召靳同仲非同坐一马车,仲非因是不宜久坐,便在马车内铺了被褥,他躺一边,召靳坐一边。
“公主,你这般待我,还真有些不适。”
仲非只是见召靳一路呆坐着不语,才找了个话题。
“你不必感到不适,这是我应该的,日后我还会一直报答于你。”召靳低头朝仲非笑了笑。
以前召靳的笑,如深海浪潮,豪迈而不失优雅,现在她的笑容,像是溪流潺潺,点缀了些许平稳,历了风雨,同生死过,可能感情都会表达的更温柔些。
陆漪淼回了家,终日便是同陆母一起穿针引线做物件,两相讨教,相处甚欢,累了便喝口茶,看看院里的绿荫又继续起来。
“小川你回来的正好,漪淼也回来了。”
同陆漪淼聊的正欢,陆母突然来了这一句,陆漪淼转头,正是一脸温和的谦谦游侠陆小川。
他手里握着一柄长剑,白襟飘飘,看着陆漪淼时,眼里满面春风。
“小川,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陆漪淼向他笑了笑。
“你这次回家,会住几天?”陆小川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着她了。
陆漪淼摇头“我不知道,想等仲非什么时候回帝都了,我亲自去看个礼再回去。”
“嗯,好。我,这样”陆小川一阵忙乱不知说些什么“总之能多见你就是了。”
“呵呵,这小子,何时说话这般结巴不清了。”陆母取笑起他来。
陆漪淼并不是很想同陆小川同处一屋檐下的,她总觉有些压抑,看了他无什么大碍,也不记恨她有意让他困南疆牢里,陆漪淼便没有什么好记挂的了。
只是陆小川一回来,便没停过向她示好,不但给她熬滋补身子的汤品,还给她做各种她爱吃的东西。
“漪淼,听伯母说,你每日清晨起来都要泡澡,这恐怕对身体不好吧!”
在擦拭着湿发的陆漪淼瞧了瞧端早膳来的陆小川,她自是不能叫他晓得她日日四更天起床,自己锻炼自己到六更天,休息半个时辰,然后才沐浴,洗去一身汗渍和味道。
她知道,改变不是死里逃生便能改变的,更不是一瞬间的事,要脱胎换骨,还需付出努力和汗水,缺什么练什么,没什么要什么,一切都是拿行动来说话的。
“清晨沐浴更有精神,一会看书才不会太累。”陆漪淼随意添个理由。
“以前你便爱清晨看书,这个习惯竟嫁了人了也未改变。”陆小川放下早膳便嘀咕起。
练武读书,研琴作画,陆漪淼一样不少,脱胎换骨得由内而外,在外换了,里子可不能如以往一般毫无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