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觞妙玉殿外一声呼喊,夜墨玉便是听出了是谁来,直接隔堂风远远传来一句“朕不想见任何人!”
那句带着回声的打击之言,顺着宫觞妙玉的耳朵穿刺心膛,她的自尊,当即碎裂。
“回吧宫觞夫人,别在这添晦气了。”江公公冷言嘲讽道。
宫觞妙玉不服气的眼神定向内殿,她原本便恨夜墨玉,却在让他二次踩踏了自尊也不得表现出心里的恨意,她宫觞妙玉多么骄傲的人,心里从未沾染过一丝污浊的尘外人呀!十八的年纪,一颗傲洁不俗的心,便这样无情的跌入泥潭越陷越深。
“有刺客,抓刺客!”
不知何时,夜墨玉殿前侍卫突然慌乱,只见一道黑影飞来跃去,有些猖狂。
站殿门口的护卫也都慌了脚,明若忙往殿里赶,夜墨玉这会儿倒是着急着出来了。
夜墨玉才刚一出来,一道黑影便背驰月亮挥剑迎面而来,宫觞妙玉犹豫间竟挡在了夜墨玉身前。
她闭眼的那一刻,那蒙面人的剑让赶了来的尹灼煊给挡开了。
尹灼煊随即与那蒙面人打了起来,一众侍卫也围涌了上来。
“没事吧宫觞夫人?”明若关切道。
宫觞妙玉摇头,夜墨玉只淡淡瞧了她一眼“方才你本不该拦朕前边的,朕身边那么多侍卫,不缺你个挡剑的女人!”
宫觞妙玉当即跪地“皇上,在您眼里,罪妾虽然没必要挡皇上跟前,但罪妾有资格为皇上受一剑。”
夜墨玉无奈的叹气,扶起了执拗的宫觞妙玉。
那黑影让一众侍卫层层包围,尹灼煊打到一半,发现这张只露了半张脸的刺客似曾相识,便有意无意的将他引出层层围攻的侍卫,刺客一逃离层层侍卫,便利用轻功之便飞檐走壁逃走,尹灼煊也追了去。
刺客一路避着侍卫逃跑,尹灼煊也慢赶着追,到了荒无人烟的无妄宫时,尹灼煊才脚下使劲赶上刺客揭开了他的围面。
“果然是你!”
尹灼煊难以想象,平日里踏实憨厚的秦柯一向忠君爱国,请了个半月的假,回来居然做起了刺杀皇上的刺客来。
“若我没猜错,你身上的鞭子印,便是替那位受的吧!”尹灼煊终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秦柯跪地“对不起将军,末将甘愿受任何责罚!请将军治罪。”
“你倒是理直气壮,弑君可是诛九族之罪,若叫人知道了,你以为你能在这同我请罪!”尹灼煊怒火中烧。
秦柯仍旧一脸硬气,只继续埋头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口气“只要将军不外传,要末将怎样都可以。”
“秦柯啊秦柯,你何时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可知道你今日能为她弑君,明日便能为她葬送你亲人的性命。”
自古红颜多祸水,无数男人敌过战场的刀锋血雨,却提防不过温香玉的诱惑。尹灼煊向来将男女之爱看的透彻,即便是沾染,也从不放心头影响决断!
“你好自为之,我能替你隐瞒这一次不代表下一次我还会放过你,除非我死,否则,守护夜氏天下,永远都是我的职责!”
尹灼煊气愤提剑离开,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最怕的不是同伴蠢笨,而是同伴起了逆反之心!
在尹灼煊谎报刺客在追捕过程中没了影后,夜墨玉又继续回了殿内处理公事,宫觞妙玉因是舍身为夜墨玉挡剑,夜墨玉便也让她进了内殿。
那一夜,夜墨玉吃了宫觞妙玉掺了合欢散的点心,宫觞妙玉没羞耻的在修政殿便与夜墨玉交了欢,当时殿内侍候之人纷纷撤出,在殿外受了一夜。
修政殿只置了一张简易的软蹋,刚足两人同卧。
次日,宫觞妙玉整理着衣衫从修政殿出来,瞧见的宫人便一个传一个,直到整个皇城人人都知晓。
一个不得宠却在修政殿那样办公的地方便同夜墨玉缠绵的女人,在别人的嘴里,总没一句好听的,客气的只道她奋勇为夜墨玉挡剑才得侍寝机会,嘴上不留面的,便是道她使了狐媚手段强行承欢修政殿。
一时间,宫内热议不断,甚至盖过了陆漪淼看待尹灼煊婚事的言论,陆漪淼倒是得谢谢宫觞妙玉这一胆大的举动了!
在修政殿交欢,那可是前所未有之事,风潮岂能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