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婢去查了那城管司,里边新换了个掌司,听说是扬州而来的,好像还是吏部侍郎推介提携的,特别之处在于,那新任掌司似乎同将军府有着关系,一来便登门拜访将军府。”
本来还想着妹九的事,可一听她提起这个不可错过的重要消息时,陆漪淼又一头扎入思考中。
“主子,尹将军似乎也不在帝都,也不知那何掌司几次登门被拒都不放弃是为何。”
“这件事肯定不简单,你可知前任掌司周凯被调何处?”陆漪淼更好奇那个敢抄大王爷赌坊的周凯。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因为时间有限,便赶着回来了。”
“华安世子肯定日夜都在担心本宫会不会放过他,他住的牢房是打点一下还是可以探监的,还有几个月,他一定不会放过本宫及相府,得早点解决他才是。”
提到华安世子,妹九便是来劲了“主子,要不奴婢夜探天牢给他一顿教训?”
“莫急,收拾他是早晚的事,你继续查城管司,本宫要他倒下便永无翻身之机。”
新任的城管司掌司是扬州何尚书之子何来,也就是那个霜婼口中的杀母仇人,且还惦记霜婼的一副好面容,尹母自然是不会轻易让他进将军府。
倒是淑楚晗好客,经不住何来缠门根,便是许他跨了门槛,入了门茶点招呼着。
何来也客气,带了些许小礼而来,与淑楚晗坐下,便谈论起了扬州琐事来,谈的多的,还是霜婼。
淑楚晗大概能听出将军府同他的关系不浅,也能听出他对霜婼的情意。
“何掌司,府中一向是由婆婆做主的,今日不听婆婆劝放你进来,已是对不住婆婆,至于见霜婼姑娘,楚晗可做不了这个主。”
淑楚晗虽不明何来同将军府的关系如何,但就冲尹母那雷厉风行的性子,她也就只敢放徐富贵那小子见霜婼。
“就见一眼叙个旧,确认一下霜婼可还好,少夫人可莫再拿婆婆顶事。”何来已经心急的站起了身来。
“这……何掌司还是不要为难楚晗的好。”淑楚晗也无奈的起了身。
何来嘴上劝不住,直接双手搭上了淑楚晗来,巴不得逮着淑楚晗去见霜婼。
“住手!”尹母突然出现,眼里只瞧着何来一双手都摁住了淑楚晗的双臂,挨得还很近。
一声怒吼,何来吓得缩回了手,淑楚晗亦是畏惧的埋下了头弱弱道:“婆婆,楚晗不是,不是故意放何掌司进来的。”
“我当何掌司是来见谁呢!连老身儿媳的手都拉上了。”尹母一副仇视的模样坐到了上堂。
淑楚晗被尹母这一冤枉,当即便急着解释起来“婆婆误会,何掌司只是想见霜婼姑娘,一时心急才有方才的举动。”
何来可不似淑楚晗一般唯唯诺诺的畏惧着尹母,他也不认得尹母的为人,便由着性子而来。
他迅速的给尹母问了个礼,然后便直接求起尹母见霜婼。
尹母也从霜婼口中听到不少何来的所作所为,几乎没一件是人事,不给他进门已是客气。
只见尹母突然冷笑着道:“楚晗,我且问你,按照府规,无主人同意直入将军府者当作何惩罚?”
淑楚晗脑子一慌,忙想那长篇大论的将军府规矩来,半刻,她才紧张着背道:“凡不经同意擅入将军府者,视为闯府,无损害财物及人的,扣押三日,若有违府中其他规矩或是造成府中损失的,轻则杖打十下,重则短指为戒。”
何来一听不是事,便急眼了“这都什么规矩!不过就是进个门而已,又没将你将军府如何!”
“哎,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尤其是这重兵把守的将军府,那规矩可是先皇都认可了的,论谁都不可轻易触犯。”尹母起身便笑眼盈盈的同何来说起了理来。
“我可是新任的城管司掌司,我父亲是扬州有头有脸的尚书,你将军府怠慢我不说,还摆起了规矩有意同我过不去,若传到皇上耳朵里,只怕你动我一下皇上都会为我做主。”
尹母敢跟他讲规矩,他自然敢搬出所有关系来恐吓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