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臻一路闯入中原境内,虽不烧杀抢掠,却也杀害了不少兵将,误伤不少百姓,影响了一方安宁。
在延臻破第四座城池,浴血死人堆里时,他满目愤怒的眼里,突然瞧见了城垣之上,高站雉堞内的青衣女子,那是他心心念念并为之一战的女子。
此刻,他失了神,那张脸忽近忽远,忽明忽暗,如梦似幻,顿时间,他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寂静无声了,如猛虎扑食一般,延臻丢了手里的武器朝城垣飞身而去,陆漪淼在他眼里,愈来愈明,愈来愈真实……
就当他要到陆漪淼跟前来时,尹灼煊朝他的手臂射了一箭,疼痛之中,他迅速下跌,却不住的呼着陆漪淼的名字。
陆漪淼冷漠无视,只看着底下南疆的兵纷纷朝城楼赶近。
尹灼煊见她无动于衷,便有意问道:“你不担心延臻的生死?”
“他的属下会救他,我何须操心。”
“他若残了,你会后悔的。”
“呵呵呵,我又不是谁对我好我就要对谁动情的人,”末了,陆漪淼冷笑着附近尹灼煊“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不同情谁,也不需要谁的爱。”
高墙之上,她自持孤傲,转身离城。回到卧厅,正欲掖门而息,尹灼煊却扳住了门“因是你造的,果也理当由你来负责,这场仗,延臻显然是为你而来的,你只有去到他的身边,才会保中原不受兵戈之乱。”
陆漪淼猛然回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让我来观战,就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把我送给延臻?”
“就许你不打招呼利用我吗!我为你报了天大的仇,现在利用你换四方太平有何不公吗?”尹灼煊一脸的冷傲。
目目相视,咄咄逼人,究竟是谁欠的谁,这今后的命运,又该何从,谁也没有明确的答案。
自从报了仇说破后,陆漪淼脱下了以往的娇柔面具,又换上了另一个孤傲不可一世的面具,而尹灼煊,也不再似从前那般独善其身,不骄不躁,因为陆漪淼的所作所为,他没法坐视不理,也没法猜透她,更没法控制住她的思想或是行为。
“这一路,我会带着你,直到将他击退出中原,然后我领军功,你作为和平使者匿名随延臻回去,起码保我中原不受西南两地之乱。我是个爱憎分明之人,我们互相利用,也算两清了。”
“你确实该恨我,反正尚家也快倒台了,我也不想呆在夜墨玉身边,到了南疆,我们不再有瓜葛,互不纠缠,互不打扰。”
“话别说太绝,中原的安定,还要指望你多吹吹枕边风呢。”
“看心情吧。”
“延臻人不错,很在乎你,又是下一任南疆王,你会很顺利的。”
“我就当你是在提前祝福我了。”陆漪淼无情的关上了门。
尹灼煊每逼延臻退一座城池,都要让陆漪淼高站雉碟之上,让延臻分心,甚至产生幻念,所谓的攻人先攻其心,方能彻底。
“你看到了吗?城楼上,那是漪淼……”
“将军,陆淑妃已经死了,不可能站城楼上,你看她一动不动的,肯定是假的……”
“不,她一定活着,我要亲自去确认……给我杀……”
“将军别冲动……保护将军……”
城垣之下,他誓死也要亲自确认她的死活,而她,却高站城垣之上,冷漠的看着他一次次杀出重围,伤痕累累,却还是被尹灼煊的规整大军强势逼退。
陆漪淼看着他被迫撤离,脸上的不甘与愤怒,犹如手里握的冷兵器,不见血不罢休!
尹灼煊陪陆漪淼高看两军浴血奋战,他根本不用亲自作战,他甚至只用两万军队应付延臻的四万军队,因为她的观战,就是他最好的利器。
看着延臻被逼退出城,尹灼煊高呼“收兵!继续下一座城池。”
延臻又退了一座城池,因为她,只一天延臻便连退两城。离下一次作战,可能需要下一个黎明,延臻被逼得惨,需要让剩余不多的手下兵将暂做休整。
尹灼煊携陆漪淼在外作战,夜墨玉却抱着陆漪淼的死,与对尚家的恨,整日买醉蕖扶宫,任尚婕允跪破膝盖,他也不愿见她。
桂妈妈瞧着她哭得可怜,便上前道:“尚淑妃,天阴了,快下雨了,皇上有心不见你,你在这求也没用。”
“不用你管!都是你们害的,你们一个个的串通好了的,就是见不得尚家好!”
“你们尚家是黑是白你自己心知肚明,太后她老人家也很是烦心你在这扰皇上,想请你去一趟寿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