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将至,即将取了这女人的狗命……
等等!她刚刚说什么?
这,这个已经打得连亲娘都不认识的贼人,就是许久没见人影的二庄主?
他们那个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美貌如花的,二庄主玉忘若?
擦,赶紧收刀收刀。
众人们惊出一声冷汗,把刀往后一晃,生生收了回去。
玉明月狗急跳墙,抢过其中一人的刀,就要劈向地上的玉忘若!
苏清澜早就料到,眼睛一直盯着她,一见她动手,一脚就踹了过去,玉明月惨叫着摔下去,又把那张脸毁得差不多了。
苏清澜顺利收脚,拍拍玉忘若的背:“没死你就吭声啊二庄主,难道你真想被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给害死?”
玉忘若总算折腾着站了起来,虚弱地沙哑道:“住手!是我,是我啊……”
大家一听这声音,又是一阵哗然:还真是二庄主的声音呐!
“听听,听听,你们还想杀我,我要是不拦着你们,你们要是听玉明月的话把人给杀了,那可是以下犯上,通通要杀头的!”
大家伙面面相觑,皆是后怕的表情。
苏清澜可不会放过玉明月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她一脚狠狠踏上玉明月的背,又说:
“我不相信,你们山庄的大小姐连自己的弟弟都认不出来,可她先是诬陷二庄主是贼人,后又鼓动你们以下犯上,其心多么恶毒!无论是放火啊,还是她说自己被打,我看这事从头到尾就是个局,就是她设计陷害二庄主的。”
“对啊,这么一想,为何大小姐会拦着二庄主不让他说话,为何她一出来就说里头是贼人,还总是让我们先动手杀人……她就是想借我们的手,杀掉二庄主啊!”
“没错没错,而且这火着实来得莫名其妙,我们雾雪山庄常年冰雪不化,哪里起过火啊?可今儿不但还起火了,还就是这院子起了火,别的地方一点儿事都没有。”
玉明月听着这些讨伐鞭笞她的议论声,后悔而畏惧地失声喊道:“忘若,忘若,你快救救我啊,我没想伤害你,忘若你快说句话啊……”
“咳,二当家的,这我可得插句嘴了。”苏清澜一边踏缝纫机一样使劲踩着玉明月,一边乐淘淘地笑道:“刚刚某个人,可是喊打喊杀,想要治你于死地呢。”
见玉忘若还在蹙眉犹豫,苏清澜放出大招,直接从系统里掏出一面镜子,递到他面前。
玉忘若就见镜子里,出现了一个近乎夜叉修罗的恶鬼面孔,那满是血痕的脸和青肿难消的五官,让他完全认不出,这就是曾经英俊秀挺的自己!
“啊!”他痛苦地大喝,一把将镜子摔个粉碎:“我的脸,我的脸啊!”
玉忘若双手死死抱着脑袋,狰叫:“玉明月你这个贱人,你不但勾我上床,还打晕了我,还要置我于死地,你简直是千古第一毒妇!”
他的嘶吼声让周遭的一切瞬间沉静下来。
苏清澜适时放开了玉明月,迅速退到人群里,放任玉忘若与玉明月两人狗咬狗。
薛桃亦分开人群来到她的身边,就这样看着自己昔日最爱的人,变成如此不堪的样子,与同样形象全无的玉明月厮打扭滚在一起,成了彻头彻尾的大笑话。
“哎,你现在心里还记挂着他吗?”苏清澜低声问她。
薛桃叹口气:“苏清澜,我觉得我这辈子没吃过什么亏,也从没看走过眼,除了他,我是真的看错了他。”
苏清澜知道她这次是真的放下了,便抬头看向玉凌霄。
咋的,事情都这样了,你还不出来主持大局,还想把雾雪山庄的脸丢得更多吗?
玉凌霄不屑地跳下来,他的突然现身可把周遭的人给吓住了。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走过去伸手将玉明月和玉忘若的手筋脚筋一一扭断,同时还把他俩人的舌头生生拉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如此血腥残暴的场面,配上两人痛苦凄厉的惨叫,无不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全身发凉。
但玉凌霄做这事情的时候,面上却十分淡然,仿佛让他施加酷刑的并非是他的手足,而是恨之入骨的死敌。
苏清澜更是对他的残忍程度,有了更深刻更全面的认识。
“把两人押入死牢。”玉凌霄轻飘飘地发号施令:“做下这等丑事,败坏我玉家的家风,他们二人不可活命!”
他说完,阴竦的眼神横扫一遍在场的人,直盯得大家战栗不止,虚汗淋漓。
“择日处死后,把他们二人硝草剥皮,挂在山庄门外,警示示众,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清楚,这个山庄的主人,究竟是谁!”
玉凌霄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充斥满整个不大的院子。
火渐渐熄灭,那最后的微弱的火光映射于他的背部,投下一片深竦的阴影,让他更加的高大威严,也更冷峻残酷而不可接近。
他又成了山庄里说一不二的神祗,而且从现在开始,是唯一的神祗。
苏清澜撇撇嘴,拉着薛桃的手,就想静悄悄地开溜。
没想到,玉凌霄却直接把她从人群里拉了出来,紧紧攥着她的手,不容辩驳地高声宣布:“她,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玉凌霄的妻子,是雾雪山庄的庄主夫人,是你们的当家主母!”
苏清澜脑子里“嗡”地一声乱响,刚想甩手跑开,就见玉凌霄这小人低头,在她耳边诱惑道:“你不是想要碧潭雪莲吗?你只要听我的话,我就把那东西给你。”
擦,这小人竟然还敢拿碧潭雪莲威胁诱惑她!
苏清澜没得办法,只得强压着全身乱窜的火气,含血忍了下来。
等玉忘若薛桃两人被拖走,等人群全散了,苏清澜终于不再忍耐,挥拳揍向玉凌霄,同时歇斯底里地叫道:
“玉凌霄你个畜生你是不是疯掉了!谁要嫁给你这个死家伙,你要是想整我麻烦你换个方式,老娘可是有夫之妇,老娘从不脚踏两只船更不会红杏出墙,你他妈就死了这条贱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