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平静下来,天衣带着姥姥在她空间里走了一圈,看看。以前,她从没有认真看过她的空间。现在仔细一看,她的空间还真不小。就像昨天卫炎和小白说的。她的空间她作主。现在的一切都是照着她的心意生成。简单的竹屋、篱笆墙,菜地、花田,还有药草。小河山坡、树林。一切都像山窝深处静谧地农庄。
“怪不得你会提议要开个蔬果店。有了这片农庄。别说开个蔬果店,我们应该开个蔬果批发市场。”
哈哈哈,瞎婆爽朗地笑了。
“姥姥,还有一件事。我想对你说,就是……”
天衣把卫东青、卫炎、青鸟不是普通人。但具体内容,她对姥姥道歉说,这事关卫东青的秘密。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她暂时不方便对姥姥说。只是让姥姥明白,他们都不是普通人。
瞎婆赶紧摆手,那些事就是天衣要说,她也不愿听。每个人都有秘密。没得到本人同意之前,她自然不能让天衣说了给自己听。
姥姥真不愧是到过二十一世纪的人。果然思想非常超前。个人隐私权这种东西,姥姥居然也知道。
“小白。”
她们刚一进空间,就惊动了小白。小白本来想立马跑来见天衣。一看到天衣竟然带了一个婆婆进来,赶紧闪在一边。现在一听天衣喊她,立马跑了过来。
“哎哟,这小姑娘长得真可人。”
姥姥上前就要抱小白。这小姑娘长得太水灵了。看着便让人欢喜。小白一闪,小脸上满是惊恐。这婆婆是什么人呀。怎么见到了她都不觉得害怕,还这么亲密,太吓人了。
“小白,你别怕。她是我外婆。你能不能看出来她有什么不一样?”
天衣故意将小白一军,这个臭小白,还是个空间护灵呢?说自己如果不被封印,能力超强的。现在却连姥姥的特殊都看不出来。
“我读不到她的心声。她不是普通人类。”
小白翻白了眼。
“那你觉得我姥姥是什么?”
“说不上来是什么,反正不是人类。”
哈哈,瞎婆不由乐了,觉得这个小白真是可爱,不由上前又要抱她。小白这一次没有闪,被姥姥抱个正着。奇怪,她都靠得这么近了,还是读不出来姥姥的心事。真看不出来姥姥是什么?
外面怎么了?
在空间里,天衣感觉到外面似乎有吵闹地声音。
“姥姥我们出去。小白你好好看着空间。”
天衣带着姥姥就走,小白在后面嘀咕着,又不带我出去,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好无聊的。
两人重新出现在客厅里,天衣听到院子里有女人叫嚷声。打开院门一出来。看到院门大开,几个女人孩子正在她们家院子里,一个黑脸高胖的中年女人嗓门特别大,正一指一戳地冲着如烟骂。
“这是怎么了?”
听到天衣的声音,众人一转头。黑胖女人一眼看见天衣,大步冲过来,
“我说卫东青媳妇,你管不管你们家孩子了。个个都是有人生没人养的。看把我儿子头打得。你们不要觉得是卫东青家的人,就能欺负人了。卫东青那是长得帅招小姑娘喜欢。我可不吃那一套。”
这女人是谁呀?
一张嘴就满嘴跑火车。话说地真够难听的。把她们家孩子都骂了,还得连带上卫东青。
“你说我们家孩子打你儿子了。谁看见的?为什么打?打成什么样了?是我们家哪个孩子打的?”
天衣听这女人说话不讲理,真想直接扇她两巴掌。但想着她是初来,还不太了解这医院家属院的情况。还是不要得罪人的好。
“你们家几个孩子都上,都打我们孩子。你看看我儿子这样的,能顶得上你们家那么多孩子打吗?我就奇了怪了。听说这几个孩子都不是一个妈的,没想到打起人来还都一起上。这心还真够齐的。”
黑胖女人又上前一步,
“卫东青新媳妇,你是一个后妈,还小小年纪。这些孩子想来也不会听你的。我是来找卫东青的。这事和你没有关系。要不,你让卫炎出来。我找卫炎谈。”
黑胖女人一脸鄙夷地,根本看不上天衣。一个乡下来的十几岁的丫头,能懂什么。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怎么会当人后妈呢。一定管不了这些孩子。家属院里的人谁不知道。卫东青那冷淡的脾气,不管医院里什么事,大家都只和卫炎谈。
“我说你这个嫂子,看你也是长几岁年纪的。怎么说话这么不着调呢。你既然知道我是卫东青媳妇,是这些孩子的后妈。孩子出了事,自然得找我这个当妈的说。小孩子打架的小事,哪里能用得着我们家卫东青出面处理。再说了,卫炎他是我们家卫东青的助理医生,我们家孩子的事我在,没必要找他了。”
咦,这个小媳妇还真够厉害的。居然敢和她顶嘴。
“我说卫东青媳妇。这是黑嫂,她男人是内科刘大强医生,也是我们医院的副院长。她家就是南面那片院子,都是邻居。有什么事慢慢说。”
白净脸,干部装的俊俏年轻媳妇,学生头一脸笑。
“你哪位?和这位黑嫂什么关系啊?”
天衣转头看向说话的媳妇。
“妹妹是刚来的,自然不认得我。我叫赖红英。我男人叫赵建新是儿科医生。孩子们打架,大家坐下好好说说,别伤了和气。”
这个叫赖红英的俊俏媳妇说话倒是有些讲理。天衣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赖红英,你个墙头草。刚才来的路上你说什么呢?这一会见着卫东青的媳妇。你又倒了风向了。你忘了你可是和我们一起来的。”
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瘦麻脸四十多岁的女人白了赖红英一眼。
“花梗嫂,我觉得毕竟只是孩子打架嘛。我们——”
赖红英还没说完,呸,孙花梗就一口唾沫吐到地上。
“你就是个墙头草。你觉得卫东青厉害。想着能巴上卫东青,你男人就能高升是不是?你若是不想和我们一起,就别跟着来。”
“花梗嫂,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赖红花有些红了脸,眼泪有眼眶里打转转。说起来,在医院家属院。她们三个人经常在一起。黑嫂大名就叫王黑妮,为人特别彪悍不讲理。能打能骂能跳。所以家属院人都称她黑嫂。背地里也叫她阎王不收的泼皮货。但她男人刘大强是副院长。分管内科。人们惹不起,就都躲一躲。
孙花梗的男人李壮是内科医生,自然归黑嫂男人管。所以她处处跟着黑嫂,唯黑嫂命令是从。赖红花男人赵建新虽说是小儿科医生,不直接归黑嫂男人管。可是黑嫂男人是院长,黑嫂又和赖红花是老乡。两人自然就有来往。时间一长,三个人就经常在一起做事了。三人中黑嫂自然是头,都得听她的。这不,她说儿子头被卫东青家孩子打了,招呼了两人就来卫东青家找帐。
“你们不能仗着是卫东青的孩子,就胡乱打人。你看看把人打的。”
黑嫂还没动,孙花梗就上来了,拉着一个黑壮小子走向前。
天衣一看,这小子鼻子眼,包括又黑又壮,都和黑嫂像一个模子磕出来的一样。不由乐了。
黑壮小子捂着头,头指缝里流出血来。
“这就是你家儿子啊?”
天衣看着黑小子。
“谁打了你?”
黑壮小子叫刘小虎,他脸一仰,手一指,
“是他。”
“什么?你说梦生打了你?”
天衣简直要笑出声来。
有没有搞错啊。梦生才六岁,这个黑小子看起来都八九岁了。又高又黑又壮的。整整比梦生高出两个头了都。说瞎话简直不打草稿。梦生能把他打成这样?再说道了,就是能,梦生也不是那样的孩子。胆小地很,怎么可能打人。从来都是人家打他的。
“你多大了?”
“九岁。”
“你可知道我们家梦生才六岁。他怎么就能打到你的头。用什么打的?为什么打你?”
“他用树枝打的。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直接打了我的头。打烂了我的头。你是他妈妈。你应该教训他。”
咦,这个黑小子,说话还挺在行的,一套一套的。天衣一听就知道,这话是大人教的。
“你说我们家梦生用树枝打了你的头,树枝能把你头打成这样?谁信啊?”
天衣看了一眼黑小子的头,黑小子放开手,那是一条犹如蚯蚓的长伤口,带着边角裂开着,很难看,的确伤得不轻。
直觉,不管是这事情,还是这伤口,都不可能是梦生打的。
“他为什么打你?”
“我又没干什么,我只不过揪了一下她的小辫子。我又不是欺负她,我只是觉得她可爱好玩。”
黑小子看了一眼躲在人群里的小阿离。天衣立马就明白了。这个黑小子不是骗人的。他头上的伤的确应该是卫东青的孩子打的。但不是梦生,而是青鸟。除了青鸟,谁会这么护小阿离。别说这个黑小子揪了阿离的小辫子,恐怕就是多看一眼小阿离,青鸟也会和人家打起来吧。
青鸟不是人,手重,用一根树枝就能把黑小子头打成这样。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