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的阳光,透过洞外的藤蔓,散布在洞内的地面上,跳动着细碎的光点。
“你这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什么猫狗呢。你好像很喜欢这个山洞?”
坐在山洞的虎皮褥子上,天衣感觉到头晕的感觉一点也不见轻。一路上,卫东青不顾她的反对,径直抱着她,穿过菜园,一路狂奔,径直越过小河,进了山林,直到钻进这个山洞里,把她轻轻放在褥子上。
这一整个过程,动作流畅,速度极快。
卫东青一个来自大城市的医生,身体素质不应该这么好的。
天衣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了,她上辈子在考医学院以前,可是学了许多年跆拳道的,她本来是个体育生。因为家庭突然发生变故,没有经济能力继续支撑她学体育了,她才转行,专攻文化课,考了医学院护理专业的。作为体育生出身,她对普通人的身体素质,那可是非常在意的。
卫东青这整个过程中,表现出来的体力,身体素质,就是她们班最强的体育生,也达不到这种程度。这简直是可以直选进入国家队的料啊。
一个一天到晚,要读书,要做手术的医生,怎么可能有这样好的体能呢?
天衣坐在那里斜着眼睛看卫东青。
还有,一个大男人,没事抹什么香水,都快要把她熏死了。
哦,不对,她得改下一下,好像不是熏死,而是把她熏得整个人血液速度加快,全身犹如发热一般。难不成这个男人有什么恶俗的爱好,来的时候,故意在身上涂了那种难让……药剂吗?
哎哟,你瞎想什么呢?
陆天衣,你快回点魂吧!
陆天衣不由在心里叫着自己的名字,就你这样的乡下丫头,人家卫东青值得这样做吗?如果只是想和……那样。人家卫东青在省城大医院,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还非得跑乡下找你这样一个不出挑的乡下丫头吗?
陆天衣这样一想,刚才那些想法,又打消了。
“卫东青。”
她喊了一声。
卫东青靠在洞壁上,低着头,整个人隐在暗影里,看不清表情。从刚才进洞,把她放到褥子子,卫东青就靠在洞壁上,保持这种姿势有一会子了。
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啊?
她喊了一声,结果卫东青没回她,连眼皮也不抬一下。
“卫东青,你怎么找到这个山洞的?你又不是狗。”
天衣越想越觉得奇怪,这个山洞如此隐蔽,她之所以能找到,还是因为上辈子跟着姥爷进山采药时进来过。卫东青一个城里人,对这大山又不熟,是怎么一次,又一次如此准确地找到这个山洞的?
抬头,暗影处,暗红的眸子。盯住了天衣。
洞内无风,天衣却突然看到了无数银发飞舞,眨了一下眼睛,却只看到一条条光影在卫东青身后晃动。
“卫东青——”
天衣的叫声少了亲呢,带了疑问。昏沉的头脑有了些清醒。
“你干什么?”
都没看到卫东青是怎么突然走过来的,冰冷的唇就……血色的瞳,越发红光冽艳,唇的温度一点点冰化,犹如初春的风瞬间吹融了严冬的雪。
那香味冷艳渐渐变得温暖,带着一种粉色的温度,越来越……
“卫东青——”
她想推开他,不知为什么,全身……只能喃喃叫着这个名字。
“是你先招惹我的。”
暗哑的声音,带着无尽地……
砰!
“我讨厌你!”
直到天衣一头撞上了卫东青的下巴,卫东青血瞳的光才瞬间闪动,犹如裂开的血池一般,露出黑暗的底色。
那浓烈如酒的异香也随之消失了。
“你是我的妻子。”
天衣推开卫东青,转身要跑开,一条铁臂伸过来,从后面环抱住了她。高大的卫东青从后面整个环抱了天衣,他的下巴搁在天衣的头上,用那依然带着饱满感情地语调暗哑地诉说着。
“我们还没有结婚,我不是。”
此时的天衣,由于这种太突然的接触,让她感觉到一阵慌乱。早就忘了,最初可是自己先贴上卫东青,想借着他的力量要回自己孩子的。
“过了今天,明天就是了。”
什么叫过了今天,明天就是了。
天衣惊讶地抬头,从她这个角度,只看到一双在暗影里晶莹的黑眸。这个男人,是她看花眼了吗?怎么眼睛又变成黑色的了。
“你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吗?”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得让卫东青放开她,然后有事再好好谈。
“嗯。”
卫东青的声音里有着太多不情愿,但还是松开了手。
天衣立马离开卫东青,逃也似地往外就跑。
“你想让我再把你捉回来吗?”
暗哑地,带着一点戏谑的声音响起。天衣身体僵住了,脚步停下了,不情愿地转身,
“我讨厌你。”
“你刚才说过了。”
卫东青不再靠在石壁上,直接迈着大长腿走过来,径直往褥子上一坐,然后拍拍身边,示意天衣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天衣犹豫了一下。
“你答应我不再做刚才的事,我就过去坐。”
“嗯。”
卫东青的眸子闪过一抹温暖的笑意。
天衣又犹豫了一下,想想还是走过去,坐到了褥子子上,但离卫东青隔了一点距离。两人坐在同一张褥子上,就是远离一点,又能隔开多远呢。天衣心知自己这种做法显得有些幼稚了,而且非常经不起推敲。但她现在真心有些怕,刚才那一幕……
“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其实天衣想问你刚才眼睛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对我……但是想想,还是卫东青刚才说的那句明天就是了,更为重要。
“是你先招惹我的。”
这个男人,明知道她问的不是这一句话,却故意说这一句话,而且那是什么眼神啊,居然看向了她的……
天衣顺着卫东青的眼光,这才发现自己衣领居然……露出了……
咦,
又一想到自己在屋里和陆细细说的那句牛奶肌的话,天衣脸腾了一下子红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卫东青突然会变成这样。
这个男人,到底是独居了多久,不是才死了老婆没两年吗?怎么会……
唉,
看起来这事还真是怪自己,没事怎么突然和陆细细斗嘴,说出那些话。一想到,她和陆细细说的那些话,全被卫东青听到耳朵里了。天衣的脸更红了。
“那个金西城。”
金西城?
哦?
天衣看着卫东青变得突然犀利的眸光,这才想到,她刚才和陆细细说到,她要用牛奶肌拿下金西城的话。所以卫东青这是生气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