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怀孕会影响女人的智商。
储夜凡看着祁染期待的脸，倾身将她压在身下。他靠着她那样近，炙热的气息在她鼻尖萦绕，他低声的声音绕过她的鼻尖落在她的耳畔：“祁染……”
“嗯？”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因为他贴的那样近，仿佛只要她眨一下眼睛两人的睫毛就会纠缠在一起。
储夜凡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有力而温柔地说：“祁染，首先你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因为你很善良，不会主动去伤害别人。除非有人伤害到你的亲人和朋友。而我不是会去伤害那些你在乎的人，因为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你难过的样子。因为我不会伤害他们，所以你也不会伤害我。再次，如果你真的因为有些别的原因而失了心智做出伤害我的事情，我一定会等你，守着你带你治伤，直到你恢复原样……”
祁染睁大眼睛，鼻音软软：“储夜凡，你好像在做工作报告哦。还首先其次。”
储夜凡又往下压了一点：“不满意？”
祁染看着他那布满星辰的眼里闪烁的自己，轻轻地说：“满意，储夜凡，我很开心，很开心你说这样的话来哄我。”
眼角莫名溢出一行泪来，祁染吸了吸鼻子，有些尴尬：“对不起，我也没想哭。”
“该对不起的人是我。”储夜凡吻去她脸上的泪珠，亲吻着她的脸颊、额头，“一直以来让你为我冲锋陷阵，让你一个人怀着孩子担惊受怕，是我没做好。祁染，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如果你都在道歉，我以后怎么能理直气状地面对你。”
他眼底那样温柔，语气那样卑微，哪里还是初见时那个不可一世的商业天才，哪里还是那个把提着她的手臂把她甩进地下室囚禁的冷面霸王。
这该是怎样地爱一个人才会害怕失去而卑微地放低了自己啊。
祁染太明白这种感觉，也正因为明白她感动，她满足着：“储夜凡，谢谢你爱我，你的答案，我很满意。”
“很满意么？”储夜凡哧哧的笑声在落在她的耳根，低声问，“睡过了，还困么？”
祁染单纯，不知道问题背后的陷阱，问：“不太困了，怎么了？”
被窝里那条属于男人的手臂沿着她依旧纤细的腰向滑到她有些微隆起的小腹前，正要往下探去的时候，手就被捉住了。
祁染忍不住道：“不可以。”
储夜凡有些幽怨：“为什么？之前不是也做过么？”
祁染：“不可以这么多次，对宝宝不好。”
储夜凡不信，祁染只好告诉他：“我会宫缩，会对宝宝不好。真的。”
“宫缩？”新手爸爸储夜凡对这个新名词还有些陌生。
祁染只好涨红着脸在他耳畔低低地说了一句，然后道：“所以，不能啦，对宝宝真的不好。”
储夜凡见她这副难得娇嗔的样子，甚至连TW腔都出来了，忍不住逗她，在她耳边低声问：“所以，之前你也会有感觉吗？”
这种时候怎么可以讨论这种话题？！
祁染闭上眼睛装死，内心却在咆哮：苍天呐，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在小宝宝的面前说这种话。
储夜凡看着她紧闭的眼皮下咕噜噜转动着的眼珠子，坏心眼地咬着她的耳朵道：“不说的话那我只能试试……”
“不可以。”祁染只好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坏笑的男人，舔着一张仿佛煮透般的脸，回答他，“是啦是啦，有感觉啦。”
说完脑袋咻一下缩进被窝里，速度之快，仿佛躲进壳子里的龟。
储夜凡见状不由失笑：“祁染，你这样好像乌龟。”
祁染的脑袋又咻地一下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紧张地看向储夜凡，问：“很丑吗？”
这一阵老是生病，情绪也不好，阿叶也说她脸色不太好，让她多睡觉，但是她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可是现在储夜凡说了，她就忍不住有些忐忑。
储夜凡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样子，挑了挑眉：“你以前不是说不在乎外表么？”
储夜凡依稀记得祁染曾经傲然地挥着拳头说“我不是靠脸吃饭的，是靠这个，拳头！”
“以前当然不在乎，可是现在不一样啊。”祁染蹙眉，“你本来长得就比我好看，如果我更丑了，我们在一起就更不登对了。”
储夜凡闻言有些气欣喜：“因为女为悦已者容么？”
祁染有些没有底气，她原来多英勇无畏啊，现在竟然在乎起外貌这种小事情来。她默默地把脑袋缩回被窝里，闷闷地回了一个字：“嗯！”
“哈哈哈哈……”储夜凡哈哈大笑起来，手臂绕过被子把她连人带被子拢进怀里，笑着，“我也很开心，祁染，你因为我在乎的一切我都在乎。”
他跟着缩进被窝里，将她抱进怀里。
祁染并不是真的“不太困”，受了那样的伤，又在孕期，跟储夜凡说了这么一会话她就上下眼皮打架很快就沉沉睡去。
储夜凡看着怀里的人安然沉睡的脸，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的脸上终于没有刚刚醒来时那样绝望。也许转移她的注意力并不是很好的治愈疼痛的办法，可是现在他只想让她不要沉溺其中，哪怕只是片刻的放松也好。
储夜凡替她掖好被子，揉着她的手臂，神情有些凝重，梦里她为救回独眼已纪恢复了力量，为什么醒来反而不行了呢？她在忌讳什么还是……
手机的振动打断了储夜凡的思绪。
电话那边传来蓝子蘅的声音：“阿凡，死无岛出来了一批人，我现在去保安公司安置他们。”
“好。”储夜凡问，“欧彦呢？”
虽然是个憨憨，但却是他们都担心的人。
蓝子蘅道：“在医院的后花园里，不会有危险。对了，我明天得去一趟死无岛。市政那边可能会大肆曝光这次的交接仪式，虽然猴子在那边，我还是想过去清理一下现场。”
蓝子蘅道：“这是一个宣传机会，他们要宣传也是可以理解，但是对我们很不利，我们先做好清场。”
其实不是清场，而是清理有可能会被人拿来做手脚的所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