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护士把止血球压在伤口上,可是止血球很快就被鲜血浸红了。
护士被吓到了,颤抖着声音叫道:“yan大夫,血止不住了,刚刚,刚刚好像戳到血管了。”
护士快要哭出来了:“她的伤口太大了,刚刚碰到血管了。”
欧彦飞快地从她手里接过镊子,取下止血球看了一眼,眉头微蹙:“伤口裂了,确实戳到血管了。”
陈欣靠在床上有些有气无力,疼痛让她牙关打颤:“我不会死吧?”
“会!”欧彦站在了护士的位置,吩咐,“止血钳,准备针线。”
陈欣靠在枕头上,放在被子上的手无力的垂落,被子滑了下去,哪里有什么春光,胸部以下都包严实的裹胸。
欧彦磨了磨牙,毫不犹豫地用止学钳夹住了流血的血管,痛地陈欣又是嗷地叫了一声。
护士递过缝合线,有些担心地问:“不麻醉就缝合吗?病人好像并不是很耐痛。”
欧彦漫不经心地说:“耐痛的,要不是耐痛怎么会把自己作成这样。”
本来好好的,偏偏要把自己伤。
护士觉得很有道理:“这倒是。”
如果不是陈欣在她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说出那样的虎狼之词,她怎么会受到惊吓把人失误成这样。这个病人太不把自己的伤当回事了。
陈欣见他真的要给自己在无麻醉的情况下缝合连忙道:“别别别,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还是给点麻药吧。”
欧彦冷笑:“昨晚痛成那样也不长记性,你的下次何其多。”
陈欣举手发誓:“没有下次,真的没有下次了。”
最后欧彦还是给了麻药,陈欣上完药一脸舒服地瘫在枕头上,冲欧彦挥了挥手:“您忙去吧,警局我也去不动了,一会要是有人来找我,您就让人来这找我。”
欧彦嗤笑:“你还会有探望的人吗?从昨晚到现在,可有人探望过你吗?”
陈欣眨了眨眼:“你不是人吗?治我,探望我,还给我买早餐。你不是人啊?”
得,这人真是恬不知耻!本来觉得她挺可怜,一个女孩做着危险的职业,哪怕同城,父亲也不来探望,更没有亲友探视。没想到她自己还挺看得开。他替她买饭就多余。
“欣!”一个男声从门口传来,同时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的混血男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堆吃的。
男人眼里完全没有别人,直接走到陈欣床边坐下,把吃的放在床边。上下打量着陈欣,爽快地一拳砸在她的肩上:“呦,挺不错啊,挨了枪子儿都这么生龙活虎地?!”
那一拳没有打在陈欣的伤口,但震到她伤口了,痛地她嘶了一下:“轻点,刚缝的线,别给我砸裂了。”
男人有些意外:“昨天的伤怎么今天才缝合?陈sir不是说你昨晚就在医院休息,让我们别来打扰你么?都一个晚上了还没好啊。”
“什么叫都一个晚上了还没好?”欧彦听不下去了,“穿胛的枪伤什么时候能一夜就好的?你吃的什么神药给我也见识见识。”
“什么穿胛的枪伤?”男人有些不解,“不就是被刺了一刀吗?说没什么事?咱们男人哪个没挨过刀?!”反应过来看向陈欣,“你昨晚挨枪子儿了?”
原来她跟别人说只是被刺了一刀,难怪没有人来看她。这个嘴硬的女人。欧彦眸光微闪,有些不满地看向混血男人:“没有什么人挨刀是正常的,还有这个病人,陈欣,是位女士!”
男人对欧彦十分不友善的语气弄的有些不解,看向陈欣小声地问:“你的医生吗?怎么这么凶?”
陈欣低声道:“刚失恋,正常。”
他们两人用意大利语说,说的还很小声,就是怕欧彦听懂。
然而不幸的是,欧彦还是听懂了,他也用意大利文说了一句:“看来你并不需要麻醉!希望陈警官永远不会受伤。”
说完带着小护士扬长而去。
陈欣和男人面面相觑,两人都有些囧:“他怎么能听得懂?”
随后陈欣恍然大悟:“听说一些有钱人从小就学好几门语言。”有些懊悔,“我忘记了他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男人倒是不在乎,从袋子里拆出一盒包子递给她,一脸惊艳:“欣,你知道吗?S市的食物太好吃了,快尝尝这个灌汤包,太神奇了,包子里面还有酱汁。”
“我吃过了。”陈欣推开包子,直接问,“john,先说今天早上的新闻是怎么回事?”
john把饺子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就是那样喽,昨晚天上红莲有人行动了。不过我们没有抓住人。”
陈欣有些不快:“不都盯着了么,现在好不容易动了,怎么不动手?”
“喂,首先这里咱们就两个人。”john指着自己的陈欣,“我们两,你受伤了,我看着监控。我看到那边有情况就赶过去了,可是刚过去人就跑了。也亏得我赶过去了,否则那两个警察就得要死了。”
“不会死!”陈欣眸色微冷,“他们为的就是留下人证,证明人就是祁染杀的。回头把监控视频拿过来给我看看。”
“没问题。”john有些叹息,“那个凌莹莹死的挺惨的,脸都花了,看起来确实是有些报复性杀人的意思。看资料,凌莹莹以前是储夜凡的情人,祁染以这种方式杀人,看起来有些可能。”
“你说凌莹莹脸花了?”陈欣抓住重点,“确认是凌莹莹本人吗?”
“警方那边是这样说的。”john有些疑惑,“你怀疑人被调包了?警方应该通知了跟她有关系的人去认尸,应该不至于错。”
“有关系的人?”陈欣有些吃惊,“不会是欧彦吧?不行,你打电话给警局,让储夜凡去验,不要让欧彦去。”
john拿出手机打了电话,有些疑惑:“这有什么关系?什么时候你还管上这种事了?”
“你不知道欧彦虽然看起来傻乎乎的,可是内心其实挺脆弱的。他要是看见自己前任死相这么惨说不定要伤心死了。”
“欧彦是谁?”
“就是你刚刚看到的那个态度不太好的医生!”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昨天我快死了,是他把我救回来的。我能不关心一下么?”想到晚上欧彦怂怂地却又勇敢地背着自己走出那片阴暗小巷,陈欣不由有些感慨,“挺矛盾的一个人,明明怕死,可是却又能勇敢的救人。可能这就是医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