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答应做好未婚妻,一面继续分房睡,这个女人,果然对着他的时候只有装腔作势,对着别人才会掏心掏肺。
储夜凡冷着脸回到房间,脱下衣服,准备洗浴休息。
衣衫退尽,男人挺拔健美的射线投影在墙壁上,欣长诱人,俊美恍若阿波罗的剪影。
祁染刚一推开门,就看见这样一副健美的身体。六块腹肌将腹部的线条地拉地粗细有致,宽厚并不粗壮,是很美好的精瘦身材,跟那种肌肉金刚大不一样。
祁染从小练习力量,当然知道保持这样的身材需要什么样运动量。不过他几次把她拽上车的力量她是感受过的,绝对不是花架子。不过像他这样每天办公室,别墅家里呆着,偶尔还要坐轮椅的人,是什么时候运动的?
“还要看多久?”储夜凡拿了条浴巾裹在腰下,凉凉地扫了一眼从门缝里塞进来的脑袋。
“那个,是这样的。”祁染推门进入,怕他走光,还捎带手把门关上了。指了指门外,有些吞吐,“那个,欧少说,既然我们订婚了,可能住一起比较好。”看着储夜凡面无表情的脸又连忙解释,“我也是为你考虑,毕竟你跟我订婚肯定是有那个什么生意上的需要的。万一如果有狗仔什么的以为我们关系不好,影响到你做生意就不好了。那个,我绝对没有要占你便宜的意思。”
储夜凡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流口水了。”
”哈?不好意思。”祁染擦了一下嘴角,发现根本就没有。这才知道被他骗了。她立刻笑了,“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储夜凡裹着浴巾走进浴室的背影。
这个,又是什么操作?
那她是留下,还是回去?这么晚了,她也很想睡耶。
但是没有得到答案,走了似乎也不太好。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落水声,不过他冲洗的动作应该很斯文,连水的落地声都很单一。并不会像她洗澡那样稀里哗啦。
祁染走到落地窗前,拉开一点窗帘,双手拢在眼睛两边,看着黑漆漆的外面,小声地嘀咕着:“狗仔队真的会来这里蹲点偷拍吗?”
“你以为我同意跟你订婚是为了生意?”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难道不是?”祁染一转头,就看见一副出浴美男图。阿波罗出水图是怎样的?大概就是这样的,剔透的水线在肌肉线分明的身上蜿蜒而下,头发被擦的半干,留海慵懒的垂在额前,少了几分白日里的清贵冷傲,多了几分柔和青春气。
这么看,也就跟于洋老师差不多大。白天看他的气场太强大了,看起来就好像历经沧桑的老头似的,让人不敢逼近。
“于洋?”储夜凡眸色一沉,在这种时候,她竟然跟他提那个男人。
祁染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一时有些尴尬:“我只是说你这样看起来跟于洋老师一样年轻。”
储夜凡眸色更冷:“你认为我老?”
“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祁染觉得自己可能快要死了,从小学的拍马屁功夫哪去了。她连忙搜索吹捧的词语,“我只是说你平时看起来气场强大,显得特别成熟稳重。我说的是气质,不是颜值,颜值,你的脸长的那么好看,而且年轻,真的,特别显小……”
祁染越说储夜凡的脸色就越阴沉,祁染自己也觉得没有越说越不真诚,只好讨好地看着他,用最简单最直观最真诚的语言表达,“你很好看。”
储夜凡凉凉地开口:“你喜欢好看?还是年轻?”
这个要怎么回答?好看还是年轻呢?
祁染觉得自己好像遇上了送命题,一弄不好,这位大爷就会生气。
祁染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对话,小心翼翼地问:“好看?”
储夜凡甩了一条浴巾到她身上:“洗干净。”
“在这洗吗?”祁染突然有些促狭起来,这会不会有点尴尬。做为成年人她大体还是能明白“洗干净”的背后含义的。
回答她的是储夜凡坐在床上看书的侧颜。
祁染心一横就进了浴室,都订婚了,再矫情就婊了。
心里做完了建设,可是身体却仍然诚意的尴尬着,祁染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同手同脚地走进了浴室。
当她吹洗干净出来,拿着手里的电吹风晃了晃,问在看文件的储夜凡:“你要不要吹头发?”
“嗯。”储夜凡没有抬头。
多说一个字会怎么样?
祁染心里默默吐槽,却手脚麻利地跑到储夜凡的身边,为他吹头发。
整个吹头发的过程,储夜凡都很乖,一动不动地看着文件,虽然祁染怀疑他根本看不进去。
他的头发很软,很黑,很秘。手指从拨在他头发上的时候,好像从一大把浓密的海藻从手里滑了出去,冰凉凉的,又很滑。
好像,很久以前,她也这么给一个人吹过头发。也是坐在她身前,任由她为他吹头发,乖的要命。
“想谁?”右手手腕突然被人扣住,刻骨的力道让人几乎要立刻松开手。
祁染却先是用左手拿走电吹风,关掉后才说:“没想谁。。”
身体被一股大力惯着,一身一个旋转,重重地摔在床上,同时男人放大的面孔挡住了她的视线:“夫妻的规矩,我教你!”
半小时后,少女苍白的五指掐着雪白枕头,脸也陷入厚厚的枕头里,只露出精致的侧颜。婴红的唇虚弱的吐出一句话:“可以了,我学到了。”
第二天,太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洒在少女精致白皙的脸上,调皮地落在她的眼睛上。
祁染猛地坐了起来。
几点了?手机怎么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