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头撇了撇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忽的，老陈头吸了吸鼻子，眼睛眨了眨扭头看着张小含继续道。“对了，张小子，你这煎饼果子改配方了？这味道也真是没谁了。”
“刚刚你请了美女吃煎饼果子，现在请老头子我吃一套怎么样？既然刚刚那个大美妞你看不上，回头我把我孙女介绍给你。”
“我那孙女……啧啧……”
刚刚不还是孙子呢么……
张小含顿时一头冷汗。
“得了，您儿孙满堂成了吧，不过您孙女我可消受不起。要吃煎饼果子是吧？得嘞，您老稍等片刻，我现在就给您做一套。”
张小含挖苦了一句，顺带拒绝了陈老头儿的好意。
陈老头儿老不正经，速来口不择言，这个把月张小含算是领教了。但在不正经，陈老头儿却是真真的好人一个。
他做的是蔬菜生意，规模不大。
自从月前张小含救了他一命之后，陈老头儿便一直以张小含是他的恩人自居，平日里隔三差五的就给张小含送新鲜的蔬菜，不但分文不取，不收还不行。
要不是张小含一再坚持，恐怕陈老头儿能把张小含的廉租房给堆满了。
张小含是心疼钱，那是从小养大的习惯，但对陈老头儿却是没半点舍不得。之前张小含也曾请陈老头儿吃过一次自己做的煎饼果子。
可惜没有然后了……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张小含笑了笑，也没在意，他熟练的开火，摊上面饼，仿佛千百次熟练的动作十分赏心悦目。
不一会的功夫，香味就飘了出来。
陈老头儿巴巴的等着，等到香味飘出，他咕嘟的咽了一下喉咙，连口水险些都流了出来。
一阵微风吹过。
环绕在张小含周围的香味猛的被微风一吹，飘散开来。
瞬间就传遍了整个十字路口。
“什么味道这么香，我去，这味道也是绝了？到底是从哪发出来的，把我的馋虫都勾起来了？”
“谁说不是？我可是刚刚吃了两海碗的米饭，撑的都能吐出来。这味道哪传过来的，也忒香了，真让人受不了。”
“是啊，好香啊。”
香味飘散，正值下班时间，匆匆而过的下班族们吸了吸鼻子，只感觉到一阵诱人的香气窜进鼻孔里，仿佛馋虫都被勾了起来，顿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他们扭头张望，希望找到香气的来源。
有刚下班的上班族鼻子不错，顺着味道就找了过来。
眨眼间，张小含的小小摊位周围就围满了人。
张小含正专心致志的做着老陈头儿的煎饼果子，他刚刚装好了包装，顿时感觉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跟拉风箱是的。
他抬眼一瞅，顿时蒙了。
“嘿，小伙子，你这煎饼果子味道简直绝了，怎么卖？给我来一个？”
“是啊，小伙子，我可是从来没闻到过这么香的煎饼果子，老手艺了吧，也给我来一个。”
“是啊，我也要一个。”
张小含一抬头，围在摊位前的下班族们便连声叫了起来。
甚至一个两个凑在跟前的下班族一眼不眨的盯着张小含手里头儿的煎饼果子，眼睛都在放光，喉咙里吞咽着的口水好像都能听到声响。
这些人都是为了我的煎饼果子来的？
“张小子，愣什么啊，生意上门，还不赶紧干活啊？”陈老头儿的催促声响起，顿时打断了张小含的思绪。
张小含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将手里的煎饼递给陈老头儿。
可后者却推了一下，愣是没接。
“嗨，你小子不开窍啊。给我干啥，先挣钱啊。”
“老头子要吃你的煎饼果子还分时候，等你做完生意，老头子再吃也不晚。赶紧的啊，别愣着了。”
陈老头儿骂道。
可话虽如此，他盯在煎饼果子的目光却怎么也挪不开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张小子手艺这么赞？
光是闻闻味都有点受不了。
陈老头儿吞咽了一下口水，不自然的想到。
而随着陈老头儿的话音落下，张小含还没来得及开口，手里的煎饼果子就被身前离得最近的一个地中海大哥给抢了过去。
这位地中海大哥十分豪气的将百元大钞拍在钱箱里，迫不及待的一口咬了下去。
就是这一口。
大哥的表情就变了。
他先是露出了无比复杂的表情，震惊，不可思议还带着些许的愣然，随着他艰难的将口中的食物吞进了肚子里，紧接着这位大哥三下五除二的将剩余的食物狼吞虎咽。
一瞬间，泪流满面。
很难想象，一个人会吃东西吃到想哭。
但偏偏却发生了众人的眼前。
看着大哥泪流满面的表情，所有人都惊了。
“兄弟，你这煎饼果子真是没谁了，太好吃了。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吃煎饼果子吃到泪流满面，啥也不说了，再给我来十个。”
“这么好吃的煎饼果子，以后要是吃不到那可怎么办啊。兄弟，你是第一次来摆摊吧，以后常驻这里吧，我保证来捧场。”
大哥吸了吸鼻子，眼眶都红了。
第一次来摆摊？
就这一句，让张小含顿时泪流满面。
不得不说，美食的香味能刺激人类的唾液分泌，而眼看着别人吃美食，口水更是完全止不住了。
而大哥的话也让人群面面相视。
真的这么好吃？
众人吸了吸鼻子，感受着空气里残留的香气，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十个？你就不怕撑死啊，兄弟，别听他的，给我先来一个尝尝。”
“我也要，给我一个，不，两个。”
“排队，排队，先来后到懂不懂？”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显然之前大哥的无理要求被群众的心声给打败了。大哥灰溜溜的走到一旁，只是他神情陶醉，显然依旧沉醉在美食里。
张小含苦笑一声，连忙开始做煎饼果子。
熟练的操作，很快第二份煎饼果子出炉。
抢到的是一个妹子。
跟之前的地中海大哥相同，这妹子只是咬了一口就止不住了，她如同是见到了美食的松鼠，小脑袋点啊点的，吃的眼珠子都绿了，跟吸毒是的。
一群人更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