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不明所以,但还是重重点了点头。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撒网的人主动现身,孟初然满意的笑了笑,却不想目光一瞟,那刚刚中毒的老鼠,却忽的站起来跑了!
“难道猜错了?刚刚老鼠只是喝醉了吗?”
孟初然皱起了眉头,可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自牢房外传来。
孟初然来不及多想,用眼神示意小玲可以开始后,便往干草上一趟,脑袋往一旁歪了过去。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王妃你睁开眼看看奴才呀!”
刚进牢房,耳边就是这一声凄厉的哭声,不由让辛予浩的脚步,忽的顿了一下。
感觉到辛予浩的目光扫来,一旁以为书生打扮模样的人,连忙躬身,“王爷,看来真不幸被属下言中了,的确有人要暗害王妃呀!”
辛予浩皱眉,嘴角却带着古怪的冷笑。
试问,谁能在靖王府的地牢里,不动声色的夺人性命?
辛予浩点了点头,加快脚步,来到牢房前一看,顿时大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快来人!”
狱卒闻言,哪敢怠慢,颤抖着打开牢房。
那书生探出脑袋,只见孟初然躺在干草上一动不动,顿时面露惊慌,“快,快传太医,王妃中毒啦。”
“中毒?”
辛予浩瞟了书生一眼,不由摇头,这演技,学学孟初然吧,看人家装死装的多像呀!
“不用了,王妃已经毒发身亡,让侍卫抓人吧。”
辛予浩摆手,蹲下。身子,伸手捏住孟初然的下巴,将她紧闭双眼,吐着舌头的脸掰了过来。
孟初然只觉脸颊一疼,心中暗骂‘该死,知道是演戏,还用的着用这么大的力气?’,紧闭的眼睑,忍不住颤动了一下。
“这……”书生看得分明,不由惊呼,却被辛予浩横过来的冷眼,给惊得一缩。
“咳咳!”
辛予浩尴尬的咳了咳,全当刚刚在心里垮孟初然的话白说,绷紧一张脸,起身挡住在孟初然身前。
“杨先生料事如神,王妃果然中毒,但不知先生是否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敢在本王的眼皮底下行凶啊。”
“这……”
书生杨修业顿时语塞,只能在心里暗叫糟糕,斗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一直滴到了脖子里。
孟初然和辛予浩合谋,这分明就是个圈套!
“嗯?杨先生刚刚在书房里振振有词,此时怎么变成哑巴了?”
辛予浩再次发问,杨修业连忙甩袖擦汗,事到如今,别说原来的计划了,能安全脱身就不错了!
想着,用袖子挡住脸的杨修业不由回头,从咯吱窝下面,瞪一眼身后的王凯。
王凯先是一愣,又是一喜,侍卫出生的他,显然没有杨修业懂得察言观色。
“回禀王爷,据属下所知,刚刚王妃的小舅舅……”
“本王妃的小舅舅怎么了?”
郑庄虽然白痴了一点,被人利用,但好歹是至亲,孟初然虽然隐约猜到辛予浩一直不放她出去,是另有计划,却不知辛予浩会不会因为厌恶郑庄,顺便铲除。
“啊!”突然的惊吓,让王凯惊呼了一声。
辛予浩却眉头深锁,回头瞪了不敬业,忽然起来坏事儿的孟初然。
“原来王妃没事儿呀,真是让本王白白担心。”
“呵呵,臣妾只是教训丫鬟,有些乏了,所以睡着了,怎啦,你们这是怎么啦?”
听出辛予浩语气中的不悦,孟初然尴尬一笑,莹亮单纯的眸子瞬间移开。
杨修业嘴角一抽,真应该让策划这场阴谋的人看看,孟初然真心不是那么对付的!
“既然王妃相安无事,正好,随本王一同出去吧。”
幽冷的目光在扫过众人,辛予浩不知为何,竟然牵住了孟初然的手。
触感冰冷,孟初然不自觉打了一个哆嗦,看来抓住眼前这两条小杂鱼,远远满足不了辛予浩的胃口呀!
走出地牢,身后是厚重的铁门被关上的声音,预示着,刚刚随辛予浩一同进入地牢的人,再也出不来了,孟初然心不由也跟着沉了一下,当即想到了那中毒的老鼠。
“死而复生,死而复生……这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小声嘀咕着,思绪烦乱的孟初然却并不知道牵着她手的辛予浩忽然停下的脚步,一头撞了上去。
“啊!王爷怎么……”
“想什么呢,撞到了本王,还向责怪本王不成?”
辛予浩回头看向孟初然,身高的诧异,让孟初然不得不仰视,可一抬头,几天没有见到阳光的孟初然,不由被刺得眼疼,连忙伸手挡住。
透过指缝,孟初然才总算看清了辛予浩那背着光,却不显阴沉的脸,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臣妾怎么敢责怪王爷呢,王爷只要别怪臣妾破坏了王爷计划就好。”
孟初然打着哈哈,却见辛予浩直直看着她,却没有接话的意思,显然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
咬了咬牙,孟初然只能将问题,给直接抛了出来,“臣妾只是想,有什么药能让人死而复生呢。”
因为运足目力,孟初然秀眉微蹙,纤细无骨手掌的缝隙里,一双大眼睛咕噜噜的转着,平添几分狡黠,而那吹弹可破的肌肤,透过指缝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薄如蝉翼般诱人的透明颜色,表情严肃认真,一眼难忘。
辛予浩薄唇微微一扬,眸光闪动,刚想开口,却又听孟初然想了想,道,“不是死而复生,应该是假死,王爷知道假死药吗?”
“你这脑子里,成天都想着……”辛予浩嗤笑,抬手指着孟初然脑门的手,忽的一僵,一个名字顿时闪现了出来。
“青芽!”
“青芽!”
两声惊呼,几乎是异口同声,突如其来的默契,顿时让孟初然和辛予浩的脸色,同时变了一下。
“呃……那个王爷日理万机,臣妾被关了好几天,憋得难受,正想到处走走,就不打扰王爷了。”
孟初然刚刚想到一点线索,却有被辛予浩那一眼,看得大脑空白,再不走,扯住线头的感觉,只怕就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