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予浩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让孟初然去讨好他?
“嘿嘿,王爷的话,臣妾自然是要好好听的。”孟初然嘻嘻一笑,死死的捏住锦帕,在心里早已把辛予浩这死傲娇骂了个遍。
不久,太后寿宴开始,群臣恭贺太后万寿无疆,好几百人异口同声,那气势,还真让孟初然心里,升起了不少震撼。
“没见过市面!”见孟初然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样子,身旁季月,当即发来的嘲讽。
孟初然一愣,这是即将要开战的号角啊!
季月没什么脑子,孟初然倒怵她,正准备还击,却听大殿上,太后朗声道,“各位爱卿免礼,赐坐,与哀家同庆吧。”
话音一落,众人潮水般向后退开,歌舞、礼乐齐鸣,声势欢庆浩大。
孟初然不如一般王公贵胄家的夫人小姐,每年都能经历一次同样的事情。
被人一挤,孟初然顿时就乱了,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往哪里坐了。
这边孟初然刚刚踮起脚张望,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
看着那向自己伸来的手掌,孟初然心里不由一暖,生气归生气,关键时刻,还是有点绅士风度的嘛。
“王爷……”
孟初然一抬头,眸光就是一缩,眼前赫然是一个陌生脸,而对方俨然已经一把将孟初然给抱了起来,并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脸!
“小淘气,这么长时间,怎么不来找我,难不成靖王妃做的习惯了,把我给忘掉了?”
“你谁呀,先放开我!”
孟初然一愣,占据了这具身体以来,最怕的事儿,终于发生了!
不得不说,这人浓眉大眼,挺鼻薄唇,长相极为不俗,即便放在娱乐圈里,也是孟初然想要与其发生点什么的类型。
可眼下,孟初然情况复杂,记忆里就那么几个人,更该小心翼翼,突然冒出个‘老情人’,还真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是白挚呀,装的还真像,在绣榻上,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哦。”
“绣榻?”
那人还想来捏孟初然的鼻子,以示关系亲密非比寻常,孟初然却冷笑了起来。
这身体心有所属是谁,孟初然还真不知道,但第一次给了谁,她可是再清楚不过!
两只纤纤玉指扣住那人手腕脉门,孟初然微微用力,便听那人一声惨叫,半跪在了地上。
“啊,疼疼疼,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不想与我相认,便不相认,那也不用这么绝情吧!”
此言一出,周围经过的人,不由纷纷停下了脚步,投来异样的眼光中,竟然全是等待好戏的嘲弄。
在马车上露了一小脸,看来就此认识孟初然的人还真不少!
必须速战速决,孟初然扫了一圈,锁定人群外的一个方向,扣住那人脉门的手,再次用力。
“说,是谁派你来害我!”
“什么害你,如果疼你,爱你也算害你的话,那我承认,我的确一直在害你,是我害了你孟初然!”
那人嘴硬,但飘忽不定的眼神,却偷偷向孟初然锁定的目标,看了过去。
季月!
孟初然冷笑一声,当即大声道,“启禀太后,臣女有事禀报太后!”
她还敢禀报太后,想让太后施压,让白挚不打自招吗?
这样更好,惹得尽人皆知才好呢。
孟初然,来感受一下丞相府的强大吧!
“谁在说话。”
孟初然的声音不小,众人安静,太后挥手命舞乐暂停,翘首向这边看了过来。
“臣女有事禀报。”
瞪了季月一眼,孟初然紧扣白挚的手,走到最前面。
“原来是靖王妃,何事,速速说来。”
刚刚开始的宴会被打断,太后愠色,语气更是低沉的可怕。
季月心头一喜,悄默默挤到孟初然身后,等着开好戏,也好提醒白挚,丞相府给白家的好处,让他顶住即将而来的压力。
白挚看向季月,果然白净的脸上多了些决绝。
“臣女抓住一名企图破坏太后寿宴祥和的狂徒!”
果然,孟初然的招数一点都没变,还是先声夺人的老套路。
在季月的眼神示意下,白挚放声哀嚎,“太后明鉴,臣是左都御史白方长子,是来参加太后寿宴的,只因臣与靖王妃原本有一段旧情,本相相认,却不想靖王妃现在身份高贵,不恋旧情,还想冤枉臣。”
白挚说完,猛然回头看向孟初然,泪光盈盈,“你这样绝情,对得起当初为你能嫁进靖王府,而被你溺死的骨肉吗!”
连骨肉孩子,都拉出来了?
还是被孟初然贪图荣华富贵,给活活溺死的。
这种丧尽天良的话,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季月,你好生歹毒啊。
顿时,谩骂声一片,矛头所指,无不是对准备了孟初然。
孟初然看向另一边,眸光凝了凝,绿帽子都扣脑门上了,还无动于衷?
感觉到孟初然的目光,辛予浩勾起唇角,风轻云淡的笑了笑。
那意思,好像在说,‘加油,本王在精神上支持你’。
孟初然顿时心累,遇到这样的人,简直掀翻了茶桌,杯具——碎了一地啊!
“安静!”
情况渐渐失控,太后一声历喝,历经岁月的眼神,像是被勾起了某种回忆似的,闪过深深的厌恶,看向百里弈,“皇上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百里弈闻言,冷冷笑了笑,“左都御史何在?这人方才所说,可有虚言?”
一个小老头,闻声,毕恭毕敬的跑上前来拜倒,“白挚真是老臣长子,刚刚他所言非虚。”
再一次被强调白挚是白家长子,意思无疑就是,白家就算要陷害孟初然,也不至于让长子去陪葬。
孟初然皱了皱眉头,只听龙椅上,百里弈扬着冷笑说,“孟初然,你还有何话说?”
果然,玉佩的事儿拖得太久,连皇上都开始准备对她动手了!
“臣女有话说,但臣女的话,只能对摄政王一人说!”
“呵呵……孟初然,你竟然不想给自己辩解?”
皇上了笑了,大臣们协同家眷笑了,季月、季邢康笑的更加开心。
孟初然此时,竟可笑至极!
她的话只对辛予浩一人说,是祈求辛予浩的原谅,还是试图让辛予浩为了她一人,堵住悠悠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