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孟初然回头啐了一口,催她别墨迹。
不过对她的话,孟初然却难以反驳。
寻找自己的孩子是真,看紧自己的男人,那也没错不是?
“唧唧歪歪,就不该带着你!”
“来啦,来啦。”小玲暗自吐舌。
刚追上孟初然,一抬头,却见历风正守在门前,没注意,差点撞在了孟初然的后背上。
历风讪讪一笑,抱拳道,“王妃,您不是在睡着了吗?怎到慈宁宫来了?”
孟初然黑了脸,历风故意等在这里,那也就是说,辛予浩刚刚已经知道她躲在假山后面了。
那他刚刚何止楚娘亲近,是有心,还是无疑?
孟初然不想去猜男人心,呵斥历风道,“让开!”
“这样不好吧,王爷可是……”历风无奈的笑着,最为难的就是夹在王爷和王妃中间,里外做不得好人。
孟初然没理他,闪身想从旁边钻进去,却不想历风的速度,远比她想象中,要快了太多。
“我不怕告诉你,历风,少拿王爷来压我,就算现在王爷在这里,我也一定要进去瞧瞧!”
“王爷说里面会有危险,王妃还是请回吧……”
“王爷有危险,你这个做奴才还有闲心在这里和我扯皮?”
孟初然越说越是生气,直挺挺的往里闯,打定了注意,只要历风住手阻拦,就上杀手锏,喊非礼。
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是对自个儿女主子,历风也不傻,一个劲的对小玲使眼色。
小玲拉了拉孟初然的衣袖,“王妃,要不咱还是先回去吧,王爷有了消息,自然会第一时间告诉王妃的。”
历风帮腔,“就是啊,王爷自然是为王妃着想的。”
“你们!”
一前一后,一唱一和,这小两口,还真让孟初然一时间,没了对策。
哎?等等!
孟初然大眼睛转了转,在历风和小玲两人之间,来回扫了一下,抱起双手,冷冷的笑了笑。
“你俩……说的还真对,这样吧,我这便回去等消息,顺便瞧瞧宫里哪个内侍俊俏,也好为小玲操办终生大事儿。”
历风一听孟初然要回去,连忙躬身行礼,“属下恭送……啊?哪个,不是啊王妃,内侍可都是太监啊……”
他本想说的是太监没法成婚,请孟初然别拿这事儿开玩笑。
可孟初然没等他说完,便潇洒的回了一句,“我知道啊,可那又如何,提倡婚姻自由嘛。”
“这自由的也太过分了吧!”小玲脱口吐槽,心里想想,却又是一阵恶寒。
如果真嫁给了太监,那以后岂不是……哀求的小眼神,迅速锁定在了历风身上。
历风一咬牙,沉声道,“王妃,咱有话好好说行不……”
孟初然懒得理他,见他露出破绽,闪电出手,点了他的穴道。
啪啪,孟初然拍了拍手,“废话真多,哼!”扬长而去。
慈宁宫,孟初然还住过,自然轻车熟路,却也发现,真心是有了不少变化。
原本花繁叶茂,亭台楼阁,眼下却是呈现出一种古朴的素色,到处都能瞧见挂着经文的竹片,在风中飘荡。
“太后到底做了多大的亏心事儿,万年需要如此忏悔?”信仰归信仰,孟初然对如此迷信的做法,却不甚感冒。
小玲道,“心诚则灵嘛,等回去了,奴婢倒是愿意为王爷,为王妃,为小公子刻写经文祈福的。”
正说着,却见楚娘挽着辛予浩的手,走了出来。
孟初然一呆,不知哪儿来的调侃心情,回头对小玲说了句,“看来你回去得多刻一套经文才行了。”说完,面露寒气的向两人走了过去。
辛予浩脸色微变,性感的薄唇微微蠕动,却始终一句话都没说。
楚娘暧昧的将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对孟初然打招呼,“哎,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孟初然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一双纠缠在一起的手,多期望辛予浩能此时做出些表现来。
可是,什么都没有,他只是身姿笔直的站在哪儿,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情愿说。
“呵呵……”楚娘一笑,略带歉意,却是她主动松开了手,“原本是想当面与你说的,却不想以这种方式,让你瞧见了,那……以后咱们就好好相处吧。”
辛予浩横眉,被孟初然无视掉,淡淡一笑,不经风霜般的甜美,可语气却十分冰冷深沉。
“你认为,属于同类的我们,能在同一屋檐下,好好相处?”
楚娘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将手放在辛予浩的身后,轻轻一推。
她自己却身轻如燕,借着那一点点力道,跃上了琼楼之巅,“可不可以,那也得试过才知道,王爷,切莫忘了你与我的承诺,我会去靖王府找你的!”
辛予浩僵直的身躯一松,早已运足了怒火的黑眸,还不及追着黑影而去,却又渐渐的松弛了下来。
见他唇角微动,孟初然连忙摆手,“王爷不用解释,都是为了孩子嘛,请王爷也记住给我的承诺!”
孟初然挺直了腰板,蓦然转身,可只走了两步,原本已经被克制住的泪水,却还是如奔流的洪水,姗姗而下。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辛予浩下意识抬起了手臂,却最终化成了一身叹息,缓缓的垂了下来。
回到景阳宫,墨香、墨竹、墨韵早已等待多时,见她脸色难看,墨竹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
等孟初然坐下,墨香倒茶,墨韵率先开口,“王妃,奴婢该死,回去时,那侍女已经被人给杀了。”
又是一个坏消息,孟初然扭了扭脖子,觉得浑身,哪哪都难受,脱了鞋子,踢到一边,光脚踩在地上。
“小玲,你这是什么破鞋子,穿得本王妃难受死了!”
‘本王妃’?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自称。
墨香等人面面相觑,小玲委屈的将鞋子收到一旁,墨香送上茶,“奴婢仔细检查过,那猫儿身上的伤口干净利落,定是个用短刀的高手。”
孟初然喝了一口茶,又给吐了出来,满心的焦躁,“这是什么茶,是人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