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浅笑眯眯地逐客,苍厉无奈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合着今天孟浅也要他去睡书房,两个人虽说是夫妻,但是至今都还没有同睡过一间房。
“行吧,那我过去了,明天我就派人去查星河的事,对了,明天我还要去军营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
苍厉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件事,转身对着孟浅说道,孟浅想了想,摆摆手,漫不经意地回答道:“明天我就不去了,我还得在王府里教星河一些武功,再说了,韩璋不是说我整天往军营里跑,一点都没个王妃样嘛,你就不用操心了。”
孟浅顺手给韩璋带了一个锅,苍厉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好离开了梧桐院。
这时小葵带领几名侍女上来收拾残羹冷炙,见到王爷离开,小葵顿时就失望了,她心想王妃这次又没有留下王爷,难道是真的不准备邀宠了嘛。
一心向着自家主子的小葵也不由得在心里为孟浅暗暗着急,孟浅没有什么弯弯肠子,说话又直来直去,对她们这些下人也都十分的好。
不像是住在西边的那位,但小葵也看得出来月蝉其实对王爷有那么几分意思,只是月蝉在王府里的威望和名声还是很高,小葵也只好变了法子委婉提醒着孟浅要注意提防着月蝉。
“她?我觉得月蝉还挺好的,我上次受伤了,也是月蝉替我治疗的,我想她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吧。”
孟浅淡淡地说道,她不是没有注意到今天来用膳的苍厉衣着上的变化,她还以为是苍厉转了性子,突然想试试文弱书生风,但是面对星河的时候,苍厉依旧还是那个雷厉风行的王爷。
孟浅想到这儿,轻声笑了起来,如果柔弱的月蝉能够攻下这样的苍厉,那她也很拭目以待。
“主子您……真是大度。”
小葵憋屈地说道,除了大度这个词,她真的想不到用什么形容词来描述孟浅,孟浅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情情爱爱这回事离她还远着呢。
“行了,快去看看有没有热水,本王妃要沐浴。”
孟浅大手一挥,虽然没有和苍厉做真正的夫妻,但是作为王妃的待遇她还是十分享受的。
“知道了。”
小葵认命地说道,默默的叹口气,心道算了算了,王妃这个样子也挺好的,自己也就不要瞎操心她和王爷之间的事情了。
不过作为一个忠仆,在以后的日子里,小葵还是对于月蝉的一切动静也都默默记在了心里,这也为孟浅以后提供了不少有利的情报,也算是立了一件大功。
而孟浅此时还不知道轻视了月蝉,会给她带来了怎样不可言说的麻烦,让她有段时间实在是烦恼不堪,不过这也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二天,星河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从门外传来的一丝动静,常年处于警惕中的他马上就坐了起来,环视四周,这才恍然想起自己这是进了厉王府的后院,成了王妃的一个小跟班。
而外面的东西也不过只是早起的仆人们起床的声音,但是星河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面对这样的动静还是有些许不适应
……
孟浅一如既往起了个大早,先是穿好了一身练功服去院子里打拳,这也是她让人特意做的类似于前世更为方便的衣服,孟浅不习惯古代女子的长裙,嫌弃它们碍手碍脚,因此就只好让人做了一身稍微紧身又带着大裤筒的衣服和裤子。
小葵和其他侍女也都习惯了自家王妃时不时冒出来的新奇点子,在经历过最初的惊讶过后,她们也都习以为常,各干各的事,不去再用好奇的目光关注着孟浅。
孟浅即使是在王府,也不会落下自己的功夫,她所练的也只是十分基础的基本功,但她出招极其迅猛有力度,一点儿都不像一个女子所能发挥出来的力量。
好在苍厉没有早上来梧桐院的习惯,要是让他看见了孟浅这身武功,一定要缠着她让她教导一下军营里的那些士兵们。
孟浅一般练功的时间差不多有半个时辰,打完了一套组合拳后,额头上也起了薄汗,小葵顺从的递上了素帕,孟浅擦了擦额头,气息依然很稳定地说道:
“派人把星河叫过来,我有事情要找他。”
小葵连忙点头应下,又说道:“早膳也已经准备好了,是主子您爱吃的水晶包和紫薯粥,还有一些开胃的凉菜,主子您上次给奴婢的那个什么……
叫奶酪的东西奴婢还不大会用,您下次再教教奴婢吧。”
孟浅嗯了一声,说起来梧桐院小厨房的使用权也只有她和小葵可以进去,其他下人一律都不准进小厨房。
一方面是防止有人偷师学艺,另一方面主要还是因为孟浅的那些食材,有的是这个时代所没有的,但孟浅哄骗小葵说是苍厉特意为她一个人寻来的这些东西,嘱咐小葵千万不能说出去。
单纯如斯的小葵就这样傻傻的相信了孟浅的话,而这也是孟浅为什么会重用小葵的原因。
“知道了,那个东西确实不怎么好做,明天我再教你,今天主要还是把星河的事情提上来。”
孟浅边走边说道,她摸摸自己的小肚子,这会儿也有些饿了,而教会小葵厨艺后最高兴的一件事就是她不用每天下厨给自己做饭了。
苍厉一早就离开王府去了军营,但他不知道的是韩璋今日没有去军营报道,而是趁着苍厉不在独自一人来了王府。
韩璋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想教训教训一下孟浅,昨日他可是夸下海口对月蝉说要给她一个交代。
但回去后韩璋思前想后,认为教训孟浅的事情还是得趁着王爷不在的时候,他才好动手,而韩璋所想的教训也很简单,就是打孟浅一顿,替月蝉出口气。
韩璋一大早就溜进了王府的梧桐院,他很熟悉王府的地形,所以很容易就避开了守卫,而他刚好抵达的时候,正是孟浅练习完早课的时候。
韩璋一身黑衣,有带着面具,他敢肯定孟浅一定认不出来这是谁,所以当小葵离开后,韩璋毫无顾忌地冲了下去,同孟浅打斗起来。
孟浅虽是穿着练功服,但身手十分敏捷不比韩璋差,在脑海里闪过王府里为什么会有刺客这个问题后,孟浅只见黑衣人下手越发凶狠,当下也想不了这么多,直接眯起眼睛,气场全开。
而韩璋的招数次次都是朝着孟浅的一张脸所袭击而去。
孟浅虽然长得不如月蝉,但是对于女人来说,脸可是比生命都还要重要的东西,韩璋自以为这个计划非常好,要是孟浅被伤了容貌,她肯定也就不好意思再出来见人,也不会跟苍厉告状。
但韩璋很显然是低估了孟浅,若是换做以前的原主可能真的在遇到这种事情就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可孟浅是谁,那可是面对上万的丧尸都可以面不改色的女战神,韩璋的区区雕虫小技,她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孟浅冷哼一声,也不耐烦再跟眼前的黑衣人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她心下一狠,直接抓住了黑衣人一条胳膊,使出了全力将他的骨头错了位。
韩璋当下就惨叫一声,就在这时,小葵带着星河回来了,他们在门口目睹了这一幕,小葵立马叫来了其他护卫,星河也马上冲上去同韩璋纠缠起来。
韩璋捂着自己的那条受伤了的胳膊,暗叫倒霉,他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过来还被孟浅打的找不着北。
而更让他惊讶的是星河,这个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人,给了韩璋狠狠地一击,韩璋不敢再逗留,只好利用轻功跳上屋檐,迅速逃跑了。
“好了,别追了,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星河还准备追上去,孟浅一个指令硬生生地让他停住了脚步,星河回过头,只看见孟浅淡定站在原处,身上也没有什么肉眼可见的伤口。
一身月白的练功服也没有染上什么灰尘,看起来在刚刚的那场搏斗中,孟浅才是处于上风的那一个。
星河眼神复杂地看了孟浅一眼,他根本就没想到孟浅的武功有这么高,他也同那个黑衣人交过手,两人的实力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而且如果没有孟浅之前将黑衣人的一条胳膊打伤,星河也没有这个胆量去追那个黑衣人。
“就这样算了?”
星河有些憋屈地说道,他不明白为什么孟浅会阻止他去追那个人,他昨天还在感慨孟浅的生活和平民百姓就是不一样。
没想到今天孟浅就突然遭遇了一个莫名的袭击,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当然不会这么算了,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所以剩下的事情,不一定要当面做才行。”
孟浅冷冷地说道,她在心里也隐隐有些猜测,这个黑衣人,到底是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人。
星河默默地看了一眼孟浅,她是主人,自然是听她的话,既然孟浅都已经这样说了,他也只好把心里的疑问给藏进肚子了。
小葵叫来了王府的守卫,孟浅皱着眉头,看着面前向自己请罪的侍卫们,淡淡地说道:
“等王爷回来,你们自行去请罪,偌大一个厉王府的安危托付给你们,你们却辜负了他的信任,如果今天不是我的侍从营救及时,你们也就可以不必出现了。”
侍卫们闻言面面相觑,一个个都羞愧地低下了头,却听孟浅话锋一转,说道:
“不过和我交手的这个人,看上去对王府的地形很是熟悉,你们再去王府内搜寻一番,他的右手受了伤,想必也不会逃的很远,别说我不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