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又羞又恼,只把她的手反绑在背后“枉我们将军那么喜欢你,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今天才算见识到了!”
孟浅清楚现在不是该笑的时候,但是她还是笑出来了,人嘛,总是要知足常乐的,小毛孩就是小毛孩,即使到了这军营了,被那帮算的上是野男人的男人耳濡目染也没有被变得多过分,孟浅任由他绑了,笑道“我问你,除了我,你多久没见到女人了?”
那男孩并不答她,只装作凶狠的骂了一声,“老实点!”其他人过来帮忙,又觉得这女子有些不正常,都到了这种地步了,竟然还有心思和男人调笑,可见真真是表子生表子养的。孟浅哪里管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她对这男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男孩很迂腐的,捆住孟浅的手之后又在孟浅手腕上的绳索上接个绳子,像牵着盲人一样。
“你这个时候要和我说男女授受不亲了?”孟浅不依不饶,努力思考着能逃走的办法,其他几人很有懂事一样的远远跟着,这小子有艳福啊,他们哥几个轮不上,看看也是极好的。
那男孩一本正经的样子“不是男女授受不亲,是你一个女孩子,不好不顾你的名声,我一男子汉大丈夫,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你还在乎我的名声?”孟浅打趣道“怕是你们把你们听着的合计一下,我的名声都破成筛子了吧?”
那男孩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了,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又觉得一个小小女子,能做到这种地步实在是不容易,换了自己,能一个人进到对面里去烧了他们的粮仓?心里不由得生出来些敬佩来,又带出来点怜惜。
“我们将军说脾性好也是好的,这些日子他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他走在太前面,孟浅好容易跑了两步才听了个隐约大概。“但要是说不好,也不是好对付的,你最好想想回去该怎么交代,才能少受点罪。”
孟浅冲他笑的一派明媚“还能怎么交代?当然是用美人计交代。”
但是孟浅也自知,同样的戏法用两次就会被戳穿,何况她已经在边鲁身边留了这么长时间。她如果早早的真的把自己给了边鲁,边鲁都不一定能留自己到现在。何况是在这次做了这么决绝的事情的情况下。自己是要做好凶多吉少的准备的,虽说那男孩子的提醒并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她仍旧在心底真心实意的谢过这男孩。她孟浅,在哪里都是能活着的。
因为马匹是被孟浅伤了,他们是走着回去的,来的时候孟浅急着逃命,并不觉得有什么,回去的时候停歇由不得自己控制,孟浅觉得自己有些乏了。
边鲁如第一次初见的时候一样坐在首席上,孟浅也如第一次初见的时候被绑着送到边鲁面前的,那些心灵鸡汤既然存在,就一定有他存在的道理,人生是个圆,只是这个圈绕的实在是有点远。孟浅不声不响的看着他,心里计算着能够逃出去的可能性。
方才进来的时候火势已经开始灭下去了,孟浅仍旧能看的出来那一片狼藉,有人的身体被烧着和地面或者帐篷上门的油布连在了一起,有几个人小心翼翼的在帮他们脱离那些该死的东西。看到孟浅过来,虽说是没有扑过来要给孟浅长长记性的,大约也是为了手上顾不得的缘故,若是眼睛能杀人,孟浅现在算的上是被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