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听的明白,既然是切磋,伤筋动骨的事情也是常事,何况那人现在却是好好的,他还没说什么呢,将军甚至也没说什么,自己冲动个什么劲,但既然都已经做好架子了,哪有轻易退回去的道理?
“我倒不知道你藏的这么好,”边鲁咬牙切齿,被一个女子手里的匕首抵到了脖子,简直是奇耻大辱。“收回去,”边鲁扫视一圈“技不如人还有脸指着别人啊?”
他又重新对她燃起兴趣了,不过一个以色侍人的婊子而已,这么会这么多东西?在自己这么久,他居然拖了那么长时间也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聪慧,美貌,也习武,甚至冷冷淡淡的性子,整个人都在吸引着边鲁向她靠近。
如果这个女人能为自己所用,无论是做什么,都能让自己的仕途步步高升,到那时……她是自己送上来的,之后无论发生都怨不到他身上。再说了,她送上来这么长时间,自己都没有动过她,怎么说也勉强算的上是个正人君子吧。
这么想着,边鲁就放下身段来,好声劝她。
“你看,这人你也杀了,粮仓你也烧了,想来你也不会和我们为伍,但我若是这么放过你,对不起这两个兄弟,也没办法和这营里的其他人交代。”
孟浅多多少少听出来是怎么一回事,知道自己暂时性命无忧,暂且放下心来,只要有命留一来,就总能逃出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闲云野鹤也可以,她从头至尾都没有想过苍厉会来救自己,即使他来了,也只是为了收边鲁,带着那有用无用的军功回去而已,不是为了她。
“孟浅多得将军厚爱,”孟浅说“那就请将军想一个折中法子,既能够对得起你死去的兄弟,好歹也把孟浅的命留下吧。”
边鲁一听有戏,便说到“你在大昌国的境遇我们也清楚,生在乱世,你一个女子,由不得自己。我们也不计较你什么,你留下来,帮我们,算是让你戴罪立功,之后有你的好日子过。”
从古至今有几个在国家之间周旋的女子能得善终的?孟浅不以为然,虽说可能会很有趣,但是她现在对这件事情没有兴趣。这不是刚刚用美人计勾引了一个男人吗,权势是够,可惜大概是假的,相貌也算不上堂堂,还有玩女人如草履。她可保证不了下个她要色-诱的人不会比边鲁更恶心。
再说了,直到目前为止,边鲁都算得上非常讲道理,万一她碰见个不讲道理的人怎么办?她虽说不在乎贞操那一类的东西,但如果不是给真心喜爱的人,总得有些回报吧。
“孟浅是大昌的人,”孟浅观察着边鲁的反应,如果他忽然悔棋,自己也应当做好防备才是。“不论大昌国怎么对我都是,孟浅虽为一女子,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将军留着我这么些时日,孟浅感激您。我不觉得为大昌国做事做错了什么,虽说对将军来讲是坏事。如果将军想出来的是这种办法,孟浅还请您要杀要剐,随便。”
边鲁恨这人的不知好歹,正要再劝,便有人急冲冲的冲进来“将军!厉王那边带兵来了!”
边鲁心里一慌,这边被孟浅搞得还是一团乱呢,弟兄们死的死伤的伤,这个时候来犯?又一想,是了,这孟浅原本可是厉王的王妃,向来把孟浅送进来也是他的注意。既然火都烧成那样了,不论是什么信号也好,还是厉王终于要想起来要担心他的王妃了?
值得佩服,边鲁盯着孟浅,敢让自己的妻子深入敌营,他就不怕自己真的和孟浅一晌贪欢吗?还是说这女人,在厉王眼里和一个普通妇人没什么两样?边鲁替孟浅觉得不值得,却忘了自己原本也是这样的男人。若是拿孟浅当人质——边鲁思索一下,如果自己推断正确的话,用孟浅当人质压根不会有什么用。即使如此,还不如先好好对着孟浅,回来再谈,可能会容易的多。
这样想了,边鲁便让几个人把孟浅送到最后面那个营帐里面去,原本是关犯了错的手下的,现在应该是空着,剩下的可以慢慢再谈。
差不多都安排好,边鲁甚至还伸手捏一把蒙浅浅脸,满含轻浮味道。“美人儿,我们回来再谈,总能谈到我们双方都满意的。”
孟浅忽然又觉得边鲁是个恶心的人了。
不过既然苍厉来了,自己离开的可能性就大一些,毕竟多了被苍厉接走这个选项。孟浅抽抽鼻子,乖乖的跟着带她的人走,虽说被抓起来的话是有那么一点丢人,但从昨天到现在,她已经有些乏了,实在想找个地方歇一歇,再者说了,自己多少也算是为他立了一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