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边塞,心腹是有,但总归是没几个,他有心让韩樟去,但是看他这样和孟浅脾性对不上的样子,韩樟又行事鲁莽,倒不如派这小厮去,论武是论不过韩樟,但是办事的话,小厮一直是小厮,为了不被主子罚,行事谨慎惯了,厉王倒也放心。
不过说回来——孟浅那人不会是皇帝派过来监视自己的吧,不过自己行的正坐的端,即使孟浅想要污蔑自己也不会拿出什么证据来。厉王苦笑,什么时候自己都开始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本来只是想做个闲散王爷,这孟浅若是真的是皇帝派过来的,那他疑心倒还是越发重了。
月婵摆上棋盘朝他眨眨眼,他笑,执了白子,黑子先落是规矩,他总爱让着月婵一步的。第一子月婵规规矩矩的把棋子落到了正中央,千百年下来,像是族人共同的习惯。厉王紧跟着落下一子,兵书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已经将孟浅当做兵卒用了,便相信她,便要让人护她周全。
孟浅越发觉得无聊了,节鲜族这边日常操练,和在厉王府那边没什么两样,她央着边鲁带她去看,边鲁倒是也带她去了,不过看来看去总是那几样东西,这里面那个地方是做什么的,孟浅也都大概搞清楚了,可她现在还是没有弄清楚陆长
青是谁。
俗话说夜长梦多,虽然这张皮囊是生的好,但边鲁的花心是有目共睹的,等他看腻了还不知道会对自己做出来什么事情来,趁着他对自己的新鲜劲还没过去,要把能够套到的话套到才是。
孟浅开始考虑再次把他灌醉了,但是同一个手段用两次不是什么明智的方法,边鲁最近动手动脚的次数变多了,她得抓紧时间脱身才是。她不能直接问边鲁陆长青是谁,又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就这么回去还真的是不甘心,但是她没想到几乎这事就是自己送了上来。
从她来了之后,除了有些议事的时候边鲁为了避嫌会不带着她之外,几乎到哪里都带着他,有时候孟浅觉得那人说的话自己应该是不该听的,也会主动离远一点,因此边鲁也没有很刻意的避着孟浅,在他看来,孟浅只是一个以色侍人的女子罢了。
既然是以色侍人,想着的自然是胭脂首饰的事情,他和这些人谈的事情他觉得孟浅听都不一定听得懂,何况在回去转达给其他人。退一步讲,就算她听懂了,没有错处的转给其他人了,他为何又白白放过这个女子?
这女子活着出去的可能不大,因此大多数时候,边鲁都只是象征性的让孟浅避避,孟浅倒很自觉,能避就避,不能避的也尽量避着了。
所以有天边鲁仔仔细细的嘱咐孟浅先不要去那座军帐的时候,孟浅知道应该是自己在等的那条大鱼来了,她也很听话的躲到了很远,去了操练兵士的观望台上,因为足够高,这里几乎每个军帐都能看到,孟浅盯了很久,一直到边鲁出来,边鲁先是出来看了看,确定孟浅或者是其他闲杂人等有没有在附近,然后恭恭敬敬的在军帐里迎了一个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