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看在心里,只当他是在担心孟浅,即使心里过不去,总得也要把面子上的事情做好了。
“王爷既然已经让孟浅姐姐去了,心里自然是信得过姐姐的,怎么还这般担心。”月婵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错处,像是平常一样,但苍厉觉出来了。酸味冲天,他没有想到月婵还能有这种时候,他以为无论什么时候月婵都能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呢,孟浅本事不小,能让月婵变成这样。
但厉王也多多少少听得出来,昨天月婵出去是出去了,约莫也就是换了个地方听罢了,不然不会今天都用这种语气说话了,自己还没觉出来,但苍厉不想拆穿她,听都听了,难道还能让她忘了?只当做不知道,也当做没听出她的醋意,只像往常一般随意调侃一句。
“怎么,难道大夫你的医术好,我就不担心我会死掉了吗?”
月婵便上来捂他的嘴,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在他们之间并不管用,苍厉身上的每寸肌肤,月婵都碰过,那些疤痕,那些一起走过来的日子,月婵一碰,便有千万件事情涌上来。
“不准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月婵说“那里是你该说的。”
“好好好,”苍厉依着她,“开玩笑而已。”
敌营那边火光冲天了。
孟浅带了那男孩子出来,这些日子她在摸地形,因此也还算熟悉,把男孩子带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那孩子终归是个孩子,见她把真的把他领到偏僻出来,心里难免发慌。万一真像其他人想的那样怎么办?这事情自己背不起,虽说左右都是死,但是死在战场上,还是死在美人怀里,还是死在战场上来的好看一点。
他心里还有着英雄梦,既不想因为女人死,也不想因为被女人蛊惑的不知东南西北,男儿生来就是为战场活着的,何况他们节鲜的子民是为了战场而生。
“我和你做一笔交易,”孟浅站定“做不成做不成,你那帮兄弟都无忧了。”
那男孩看着他,一知半解的样子,孟浅懒得和他解释,并不是说军帐里的事情就只有带兵打仗,也不是说花花肠子只有女人才有,再说这花花肠子怎么想都是为了男人造的词吧。怕是这男孩有一天被自己的兄弟害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他压根没往那方面想,军中的事情?他只是小小一个兵卒,军中的哪怕一点点小秘密也轮不到他知道,何况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用那个来做交易。虽然他年纪是小,但事情有轻重缓
“怎么做?”那男孩说,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和这个人做交易的,钱,他没有,色,
急,他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我问你几个问题,”孟浅思量着,这块木头,只要问的不是什么太重要的问题,他会老老实实的答的,她看中这人这一点好处。但也有不好的地方,万一问了不该问的,这人也是说翻脸就翻脸的主。“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就不用回答,我已经说了不会向你们将军告状。”
那男孩点点头,心想这人还能讲点道理,应该不会太坏。再说两个国家的战争,有的只是两个国家帝君的野心,那里轮得到他们这些小人物的好坏来决定什么事情。
“你清楚你们军中大概有多少人?”
男孩说出一个数字,是对外宣称人数,但远远没有那么多,孟浅挑挑眉,并未深究,不过是试水而已。剩下的更像是试水,水的那男孩都觉得没了什么意思,但是碍于那所谓的交易不得不一一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