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早饭你都吃什么?午饭呢,早饭呢?不饿吗?会有人分给你吗?”
男孩子沉住气,一一答了她,这些事情只是有关自己的,他不觉得自己有多重要,也不觉得这些事情告诉孟浅又有什么关系,他觉得这事情还蛮值得的。
正当少年的孩子,发育期的孩子,长身体的时候,吃的算是最多的,孟浅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着,她拿不准粮草还剩下多少,也不知道自己能烧掉多少,但是最少,得让苍厉来的时候,这里处于粮草不足的状态,虽然说抢回去也是个很好的注意,但孟浅不太愿意让将士们冒这个险,吃食难吃就难吃点吧,总归是能活着,比死了好,再者说了,她又不和他吃
一样的东西。和她关系又不大。
她聊家常一样,问了个七七八八,她向来是个聪慧女子,有的时候大脑也是一把利刃,有的东西当然要好好利用。孟浅终于放那男孩走了,那男孩也终于松了口气,传说中的美人意料之外的平易近人。回去免不了又被那帮人问东问西的,男孩捶捶脑袋,自己一点都不想成为那样的军人。
边鲁有些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边上次败了的缘故,安生了好久,孟浅是好看,但是时间一久了,看着也有些无趣,性格嘛,是很有意思,但最近这么太平,边鲁开始想孟浅为什么这么心甘情愿的就做了自己的人了。在那边好歹也是王妃啊,再想想第一夜的时候,孟浅那样灌他酒,一个女子,那里来的那么好的酒量。第二天又那副样子,如果该做的已
经做了,何况在乎露一下脖子手臂的。时间越久,就越觉得不对劲,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自己这种性子,几次想再次要了孟浅,她几次推脱自己竟然都允了她,到了手的鸭子,并且放了那么久,就算限现在知道是一只被下了毒的鸭子,他现在也想吃。
边鲁不在乎什么国家大事,只顾自己快活,自己对孟浅起戒心实在起的太晚,完全不知道孟浅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东西,因此不可能放孟浅回去,既然不会放她回去,她知道的是多是少就完全没什么关系。
他让人跟着孟浅了一段时间,孟浅既没有和任何人接头,也没有做任何看起来可疑的事情,不在边鲁身边的时候,就只是在军营里随便逛逛。唯一一件看起来不太正常的事情,就是借着事情问了一个小兵一些事情,那小兵随军已经一年,家底清楚的很,不会是大昌国那边的人。事后那人又问了那男孩,孟浅问的事情也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边鲁甚至觉
得孟浅真的是看上那孩子了。
孟浅知道已经不能再拖,她能撑到现在全凭了这幅皮相,也凭了边鲁那种得不到绝对不罢休的性子。但即使如此,他也已经让人跟着她了,再拖下去怕是命都要折在这里。
已经打过四更,五更将士们会起床操练,孟浅仍旧是和边鲁同床,做完边鲁仍旧不依不饶的想要她,孟浅眼看已经撑不下去,索性骗他自己来了葵-水,边鲁再怎么样,也不会真的一探究竟,边鲁鹰一般的眼睛打量着她,孟浅知道他不信,但她仍旧镇定的看着。边鲁终于服软,悻悻的睡下。
这是孟浅第二次对边鲁用迷药,但愿不需要有第三次,孟浅想,她会为了边鲁这段时间对自己的照顾好好为他准备一个惊喜。
粮草和别的东西不一样,在军中,这就是贵重物品,因此用了帐篷用了极好的材质,平常也会有人守着,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因为边鲁对自己起了疑心的缘故,夜里也有人轮班守着了,但孟浅清楚换班时间,她早已经习惯记住任何可能会用到的事情。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起来了,也很久没有穿过这身装束,孟浅觉得有些别扭,但总归是自己的东西,习惯的也快,这身衣服是她当初特意拜托一个老先生做的。那先生当初看着她说,一身戾气,不知道我这里的衣服压不压的住你。
她没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她是刀口舔血的人,有戾气是再正常不过的东西,总归是收着点好,一般都会这么理解的吧,一直到她死亡到了现在,才知道老先生要压住的,是她身体里面的戾气。
只有平日里站岗和粮仓这里会换班,因此换班的时间很短,孟浅并无把握,但是有的时候运气也是成功的要素之一,趁了一个空挡,孟浅快速的用在随身空间里拿出来的钩爪钩到了粮仓的顶端,在她刚刚把脚躲好那一刻,换班完成,孟浅松了一口气,所以说她才不喜欢做任何一件不是十全十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