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的人纷纷出来了,没睡醒的姑娘们也出来看热闹,妓院的生意不怎么好,很多淘牌的姑娘都在隔壁的同行挖走了,如今这里早没了往日的繁华,有种满目苍凉的感觉。
被搅了好梦的人群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孟浅这样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星河也爽快的掏出了地契。
老鸨仔仔细细的翻看了两下,确定了身份之后,也明白了眼前的女子是谁,毕竟上头的人早就吩咐了,苍厉打好招呼之后,孟浅便开始说自己的要求,她先教了乐师,新曲子,其实就是她自己哼一遍,让乐师记住自己的旋律,她哼的时候,悄悄把虚拟手机也开了,她在屏风后看着歌词,听着原唱慢慢哼!
乐师记住曲子后,孟浅歇了一会儿就去教厨师新的菜式,薯条鸡排鸡腿鸡柳,还有汉堡包和可乐,柠檬水。
妓院重新装修的同时,孟浅也连夜画了很多比基尼的草图,还给服务员准备了充满特色的围裙,她还找人制作了五十套纸牌,纸牌是用来玩斗地主,但是“斗地主”这三个字是不能再用了,大昌国再怎么说也是个封建社会,其主体是小农经济,很多的地主土豪都是不好惹的,斗谁也不能斗他们呀,所以斗地主,变成了“斗妹子”,只有赢家才可以睡妹子,输了的不仅输了银子,也没办法去睡姑娘。
反正在孟浅眼里,靠皮肉赚钱是不怎么好的,能避免就避免,为了增加趣味,才设定了这样的规则。
经过了15天的准备之后,孟浅让星河提了字,“怡红楼”的金字招牌被摘了下来,换上了“伊人居”,她们正式开业了。
开业的时间被选择在了下午黄昏时刻,毕竟这是夜的开始,音乐响起,四个小姑娘组成的女团穿着暴露的比基尼扭着胯和腰,伴着摇滚的乐曲跳的性感撩人的现代舞。
这一开场一出现,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很快客人爆满,由于新的管理方式,和崇拜顾客是上帝的原则,孟浅几天就回了本,一下子赚的盆满钵满。
由于十几天认认真真地筹备,风风火火地准备着开业,她熬了很多夜,眼睛周围是一圈肿肿的黑眼圈,她坐着摇摇晃晃的马车,很快就睡着了,她回到王府后,躺在自己熟悉的大床上,准备好好睡一场,她迷迷糊糊中发现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在自己皮肤上滑动,“嘶嘶”的声音再次出现在她耳朵,她猛地一睁眼,看到了绿眼睛的大蛇在自己身上爬着,她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因为她知道,这条蛇有毒,因为它和之前出现的那条一模一样,只不过体型更大的一倍,她好奇这里怎么会平白无故一条蛇的同时,也从随身空间中掏出一个锋利的小刀,随时准备着杀蛇。
这蛇毫无疑问,还是来自南华国的公主月华,但是这次她并不是想杀谁,上次她是想让孟浅死,这次她想趁着孟浅不在的空档给苍厉下蛊,蛊这种东西一旦被下,他的身体就完完全全属于蛊主,月华她想通过下蛊来得到苍厉,这样的话,苍厉就会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了,王爷就会听着她的话,先是休掉孟浅,而后和自己谈情说爱,虽然下蛊这种事情是下下策,可是她没办法了啊!嫁到王府的这20多天里,王爷不和她说话,不和她干一些夫妻该做的事,她是公主,她有她的傲气,所以她只好下蛊,让苍厉彻彻底底只属于她自己。
孟浅好巧不巧,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正好躺在了有蛊毒的蛇身上,她之前为了忙妓院的事,根本没回几次王府。
苍厉为了和妓院撇清关系,自然也不好去妓院看自己可爱的王妃,反正那里都有自己的人照应,他也自然安心了,也就没有去探班,只是每次经过那里的时候,让马夫停下来,让他可以撩起帘子偷看孟浅几眼。
大蛇弓起了身子,而后猛地咬了一口孟浅,孟浅虽然杀掉了大蛇,但是手臂上留下了两颗大大的洞,那个是蛇的毒牙咬的。
孟浅很快神志不清地昏了过去……
星河闻到了淡淡地血腥味,循着味道来到了孟浅的房间,看到了大蛇后,脸顿时变了色,蛇虽然成了两半,但是主人却怎么叫也叫不醒了,他是懂蛊毒的,就立马做了相应的处理。
星河让自己尽量保持镇定,争分夺秒的对伤口进行现场处理。
第一步,用蜡烛烧灼伤口,这样就会使毒素在高温下变质,但是很疼
第二步,结扎,用绳子、绷带或布条结扎,隔半刻放松开一次,这样可以防止毒素的蔓延。
第二步,冲洗伤口,他拿出匕首在伤口处划开长2~3CM的十字切口,深达真皮以下,他用应将冷水敷于伤肢。
到了第四步的时候,一直有条不紊进行急救处理的星河迟疑了。
第四步是要用嘴吸出伤口内的蛇毒,这个,他认为以他现在的身份干这个有点不合适,正当这时,苍厉回来了。
他很快通过现场的场景还原了刚刚发生的一切,星河赶紧的站了起来,行了一个礼之后,着急地和苍厉说道:
“你得用嘴帮主子把毒吸出来,但是你做这个的时候一定要切记,每吸一次后要用清水漱口一次!”
星河连忙回屋去拿解毒丸,他虽然不知道这解毒丸能把这蛇毒解几分,但是还是去拿了,毕竟这药丸要有抑制蛇毒的作用。
苍厉吸完毒后,就开始嘴对嘴给孟浅喂药。
药这么被喝了,把站在旁边的星河弄的十分难受,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了别人的妻子,这种感觉是很难受的。
星河本来是想离开的,但是他依旧站在那里,他只不过想看看解毒丸的药性,只要他确定了孟浅的安全,他就可以离去了。
苍厉好后悔,他这几天早就查出来了这毒蛇来自哪里,只不过碍于她公主的身份,也就这么算了,毕竟她这几天还算安分,没成想自己的心慈手软竟然让孟浅受伤了,他忍着自己的眼泪不要掉下来,他叫下人赶紧去请大夫,毕竟现在只能做一些应急处理,这些处理并不能让孟浅完全脱离危险。
大夫来了后,翻了翻眼皮,把了把脉,摇了摇头道:
“王妃凶多吉少了!”
苍厉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气呼呼地走了出去,径直来到公主的房间,没成想正好撞见了月华和月婵笑嘻嘻的谈论着金银首饰,她们好像一对姐妹花,见到王爷来了之后,她们纷纷欣喜若狂,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后,柔声的说着:
“王爷吉祥!”
“王爷吉祥!”
……
两个人眼巴巴的看着苍厉,渴望着她们的王爷和她们说几句话,再关心一下她们。
可是苍厉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那后面的暗卫去搜房间。
噼里啪啦的一阵翻箱倒柜声,很快惊扰了罐子里蛇。
蛇一下子从四面八方蹿出来,密密麻麻大小不一……
月婵一下子被吓地尖叫了声,她昏倒了,月华就这样被关进了黑漆漆的地牢。
一个曾经光辉靓丽的公主,一个现在不得宠的王妃,一夜之间,失去了任何高贵的身份,变成了阶下囚。
地牢阴暗潮湿,还有饿肚子的老鼠,月华哭了!
早知道嫁给他,是这样的结局,她还不如从来没有认识他呢,或者选择一个喜欢自己的,自己喜欢的,不一定喜欢自己啊。
养尊处优的她看着这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鲜明讽刺。时已至晚,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
地牢里夹杂着各种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进每一个囚犯的心理。
她好害怕,好害怕,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突然的一阵叮当作响,那是沉重的铁质手铐声,或者睡到一半时,某个囚犯的不甘嘶吼,那声音犹如唤醒了沉睡好多年冤魂厉鬼,恐怖的声音刺痛月华的耳膜。
她蜷缩成一个球,缩在了阴暗的角落,默默地哭着。
她哭了好久好久,也害怕地瑟瑟发抖……
苍厉处理完这一切之后,就一直照顾着孟浅。
孟浅也借着这毒,终于好好的睡了一场,孟浅昏迷了两天两夜后,梦里她孟见好多人,好多事,她挣扎了良久,终于突破了重重困难,挣开了沉重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面孔,苍厉拉着自己的手睡在自己一侧,感觉到温暖的她笑了,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苍厉看到孟浅醒了,欣喜若狂,立马叫大夫,大夫来了以后,经过望闻问切后,依旧摇头道:
“蛇毒只是被压制住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