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如男摇晃着脑袋,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苦涩:“不了,现在这样很好,我跟白衣注定只能成为敌人,解释在多又有何用,她的手臂是我害他丢的,这一点就算解释在多,也都是无用的。”
“为师有一个接臂的办法,不过需要一种草药,只可惜那种草药极为难寻,需要有缘人才能寻得到!”
说着紫衣长叹了一口气,心理很是复杂,他知道慕容如男一直在为白衣的事情而自责,曾经也派人去寻找过那种草药,可终究还是失望而归。
那种草药就像是有灵性一般,一般的人就算是看到了,也未必能够寻得到,是需要有缘人才能够采摘得到的。
柳眉微挑,慕容如男不免好奇的看着紫衣:“师傅口中所说的草药唤名为何?生长在哪里?”
“断肢草,生长在灵山,断肢草名如其名,专治身体残缺之人的殇,只不过这草药极为难寻!”
慕容如男紧抿着唇角,似乎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好,待此番战争结束后,我便赶往灵山,寻找断肢草!”
“据说在这断肢草的旁边一直守护着一条九尾白狐,传说九尾白狐有集聚灵性,修炼了几百年余,若是见到九尾白狐者,大多数都是又去无回,此番前去很危险,徒儿,你要不要……”
紫衣多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慕容如男打断:“师傅我心意已决,你在劝也没用,待此番战争结束后,我就会赶往灵山。”
“好吧,等战争结束后我们在议论这件事情吧,对了,你的身体可有好些了?”紫衣看了一眼慕容如男,不免担忧的问着。
慕容如男本能的摸了一下刚刚被宇文勒掐过的脖子,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苦涩,虽然那个时候很疼,但怎么也无法比的过心理疼。
“没事,师傅你先回去吧,我想要一个人好好的休息一下!”说着慕容如男走到了床上躺了上去,双眸微微的闭在了一起,似乎是打算休息。
紫衣无奈的摇晃着脑袋,随之大步的离去,不在多做逗留。
在紫衣走后慕容如男迟缓的睁开了眼眸,妞黑的大眼紧盯着莎帐,心理很是复杂。
慕容如男迟缓的战起了身子,起身朝着帐营外面走去!看着那繁星点点的夜空,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你要去哪?”
闻声慕容如男转身看向宇文勒,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冰冷的话语不带任何多余的温度:“跟你无关!”
“你这是在跟本王说话呢吗?”宇文勒的脸色阴沉,漆黑如墨,仿佛能够滴出墨水来一般。
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笑的很是讽刺:“你觉得呢?我不是在跟你说话是在跟谁说话?王爷,现在不是在京城,你这么用言语里压我,当真好吗?”
宇文勒大步的走到了慕容如男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你仗着本王对你的宠爱为所欲为你,屡次挑战本王的底线,难道你不想活了吗?”
闻言慕容如男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不想活了,有本事你杀了我,不要让我活着!”
剑眉紧促,宇文勒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脸色也随之扭曲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着:“慕容如男!”
“不知王爷叫我所谓何事?”慕容如男高挑着眉头,面对着盛怒的宇文勒视而不见,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宇文勒的愤怒,从期初的害怕到现在的释然。
双眸微微的闭在了一起,宇文勒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平复着内心焦躁的情绪,良久迟缓的开口:“滚,不要让本王看到你!”
“王爷你莫要忘了,这可是我的莎帐,你在我的底盘让我走?当真好吗?”慕容如男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讽刺,面对着宇文勒,他的心中只有愤怒。
剑眉紧促,宇文勒真的不敢在待在这里,若是在待下去,他真的害怕自己会忍受不住愤怒,随之大步的离去。
看着那渐渐离去的身影,慕容如男脸上的笑容逐渐的消失不见,随之转变为冷漠。
宇文勒,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我一定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你对我做的一切,我会毫无保留的偿还给你。
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过,眨眼间慕容如男的面前便多了一个人,欢儿扇着手中的折扇,深邃的眼眸紧盯着慕容如男脖子上面被嘞的发青的痕迹,柳眉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你没事吧?”
慕容如男看了一眼欢儿,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波动:“没事,你怎么会在这里?若是被人发现以为你是敌军可就不好了!”
“多谢主司大人关心,我的事情你就无需劳心了,你应该好好的惦念一下自己,莫要在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刚才的一切欢儿都看在眼中,差一点就忍受不住的要出手了。
“你刚才已经看到了?”慕容如男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欢儿?为何她没有察觉到欢儿的踪迹?然而宇文勒他们等人也都没有发现,欢儿的实力到底有多深。
欢儿点着脑袋,随之从腰间取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了慕容如男:“这是我们吐蕃的灵药,你先上上吧,要不了几日,你身上的疤痕就会消失的!”
慕容如男接过了欢儿手中的瓷瓶,审视的看着欢儿:“我为何要相信你的话?万一你给我毒药怎么办?”
闻言欢儿不免笑了起来,将手中的折扇挡在了唇角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主司大人你多心了,属下有一句好心的话想要告诉你,很多时候伤害你的人往往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外人哪怕想要害你,也没有他们容易。”
“正所谓最亲近的人,害你害的就越深,若是没什么事属下告退了,主司大人若是不相信这药是治疗伤口的,可以随便找个动物试验一下!”
慕容如男紧咬着唇角,不明白欢儿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他知道了什么?
“终于要到了,卫公子,你终于要见到你一心所想的女子了。”
倾城看着卫东临,不免天真的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很美很甜,不掺杂任何杂念,总是将人莫名的吸引在她的笑容之中。
卫东临抬眼看向远方的城池,棱削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慕容如男,之前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她可以毫无保留的跟随在他的身边,可现在他知道了一切,他又有何脸面去面对。
都是他的错,若非不是因为他,慕容如男也不会受尽折磨。
倾城看了一眼满怀心事的卫东临,不免好奇的闻着:“这么了,卫公子你好像有什么心事,能够见到心爱之人不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吗,你为何满怀心事的样子?”
卫东临看了一眼倾城,心中越发的苦涩:“你不懂。”
“只要你说倾城就懂了啊,倾城年纪已经不小了,再也不是孩子了,卫公子你若是有什么心事就跟我说啊,说不定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够帮上你的呢!”
见到卫东临不说话,倾城紧接着又到:“你之前帮了我那么大忙,还救了我一条性命,倾城无以为报,只求能够帮助卫公子排忧解难,这样倾城的心里也能好受一点。”
“她现在应该不想见到我,因为我做了一件让人无法原谅的事情,她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原谅我。”
虽然没能亲眼看到慕容如男当时的情绪,但卫东临足以想象的到,慕容如男当时到底有多心酸。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虽然不知道卫东临到底做了什么,可当看到伤心伤神的卫东临,她足以想象得到这个误会到底有多深。
“若是真心相爱彼此了解彼此,所有的误会是不需要解释的。”
卫东临看了一眼倾城,她的话他又怎能不知,若是别的误会那么他自然不会发愁,可这个误会,他真的无法不去忧愁。
“很多的事情你都不懂,若是你懂的了,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好了我们赶路吧,也不知道如男现在到底如何了!”
倾城点着脑袋,看了一眼卫东临随之收回了目光,心中很是复杂。
……
“那个药对治疗疤痕很有效果,你为何不用?”看着坐在那里发呆的慕容如男,紫衣不免好奇的问着。
慕容如男放下了手中的令牌抬眼看向紫衣,苦涩的笑着:“纵然抚平了伤口,可心理的伤却是无法抚平,与其如此,何须治疗!”
紫衣又怎能不知慕容如男是何心情,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心理不免有些疼:“徒儿,你这又何须如此,你与宇文勒本就是逢场作戏罢了,又何须如此认真!你们之间本就互相伤害,何须铭记在心!”
慕容如男看了一眼紫衣,随之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苦涩:“师傅,我懂了!”
“徒儿,你莫要告诉师傅你真的动情了?”紫衣紧盯着慕容如男看,不想错过他眼中的任何情绪。
“我绝对不会爱上宇文勒!”慕容如男想也不想的否决,在她的眼中宇文勒就是他的敌人,她又怎会爱上自己的敌人。
紫衣无奈的摇晃着脑袋,很多时候爱上一个人并非是我们自己所能够决定的,毕竟没有人能够控制自己的心:“徒儿你知道师父担心什么,师父现在一心为了你好,若是你此番真的动情了,我……”
慕容如男紧抿着唇角,紫衣在担心什么她比任何的人都要清楚:“师父你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爱上宇文勒的,你要相信我!”
紫衣点着脑袋,大手轻轻地拍打着慕容如男的肩膀,话虽如此,可仍旧无法避免担忧。
“徒儿,并非是师傅不让你动情,而是你要想明白,想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莫要走错了道路。”
慕容如男点着脑袋,随之笑了起来:“师傅你放心吧,我很清楚的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绝对不会走错任何的道路。”
“可是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死是你无法左右的,徒儿,希望在你没有认清楚之前千万不要做出任何的傻事,免得日后后悔。”
慕容如男收起了手中的令牌,倒了一杯茶水优雅的喝了起来,良久迟缓的开口:“师傅你是怕我爱上宇文勒吗?你觉得我会爱上一个散发四次伤害我的人吗?”
“话虽如此,可很多时候感情都是自己无法控制了,如男,为师自然是相信你,但却无法相信你的心,你虽说恨宇文勒,可你做的一切,无非就是一个正在撒娇的小娘子!”
慕容如男紧抿着唇角沉默不语,良久迟缓的开口:“师傅你要相信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爱上宇文勒,我们之间只能成为仇人,绝对不可成为爱人!”
紫衣轻轻地拍打着慕容如男的肩膀,刚想开口便被门外传来的声音大步的走了进来:“此话何意?难道我们夫妻之间只能成为敌人?娘子的这句话本王听了当真是心寒呢!”
慕容如男抬眼看向宇文勒,随之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是又如何?我们之间只不过是挂着夫妻的名义罢了,我们是否是真的夫妻,王爷比任何的人都清楚。”
宇文勒坐在了慕容如男得一侧也不恼怒,心平气和的说着:“我们已经做了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情,娘子觉得我们还只是单纯的名义上的夫妻吗?”
柳眉紧促,慕容如男的脸色越发的阴沉,想到宇文勒强迫他所做的事情,心中就越发的愤怒:“你给我闭嘴!”
“娘子这是被本王说中了心事愤怒了吗?娘子,你可知道在你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为夫的心到底有多疼!”说着宇文勒拽着慕容如男的手放在了胸口,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说着。
慕容如男连忙的抽回了手,咬牙切齿的说着:“不要动手动脚!”
宇文勒紧搂着慕容如男的腰间不撒手,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的:“娘子,我们本就是夫妻,夫妻之间亲热也是正常的事情,你又何须如此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