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切记将这块玉佩一起交给如男,若是日后我不在了,这两个信物可以救如男一命!”
慕容博自知自己的时日不多,他现在最担心的人就是慕容如男,希望待他死后,这两个东西能够保住慕容如男!
刘将军紧蹙着眉头,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当看到慕容博那不愿言语的样子便也没有多问,不免有些心疼:“慕容兄,你一定要保重,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若是如男知道了,一定会伤心的!”
慕容博紧抿着唇角,轻轻地拍打着刘将军的肩膀,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苦涩:“日后我不在了,如男还要麻烦你多照顾,切记不要跟如男说我跟你说的一切,我不想让她难过,她过的已经够苦了!”
刘将军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很是苦涩,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容博竟然会如此。
“好了,我先走了,刘兄,保重!”
看着那渐渐离去的身影,刘将军转过了身子不去看,心理很是苦涩,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的沉重。
以前在不了解慕容博的时候以为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心理痛恨皇上为何没有杀了他,可跟慕容博相处这些日子,刘将军才发觉,慕容博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不好。
很多时候看人并非是用耳朵,眼睛,而是用心体会,因为你用看的,听得,未必是真实的那个人。
刘将军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手中的锦囊跟玉佩,心中越发的苦涩。
如男,你父亲是爱你的,只不过当初他被名利蒙蔽了双眼罢了,希望日后你不要怪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北冥!
夜色笼罩,繁星点点,在这安静的夜晚,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睡,唯独慕容如男所在的莎帐之中传来了一声吵闹:“你怎么会在这里,滚!”
白衣懒散的躺在了慕容如男的床上,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你觉得我为何会在这里?我此番前来帐营已经满了,我没有地方去,自然是要来皇嫂你的莎帐之中挤一挤。”
柳眉紧促,慕容如男的脸色很是难看,很快便也就释然,随之笑了起来:“你这么大胆放肆,难道就不怕被摄政王知道么?”
“若是怕了,那么我便不会来,既然来了,那么我便不会怕了,怎么,皇嫂莫不是怕了?”
白衣一面说着一面拿着被盖在了身上,似乎要待在这里睡觉的意思,并没有打算离去的念头。
慕容如男坐在了白衣的一侧,深邃的眼眸越发的薄凉:“你说着我们同床共枕的事情若是被摄政王看到,你又会如何?”
“不单单是我,就连皇嫂也会遭受惩罚,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一个人不会孤单!”说着白衣不免笑了起来,那看透一切的样子让人不免有些心疼。
柳眉紧促,看到一副淡然看透一切的白衣慕容如男不免有些担忧,不明白这个家伙到底要刷什么花招。
白衣的手段到底有多残忍慕容如男是见证过的,之前之所以上了自己的当,无非是在白衣措不及防的情况下,然而今日白衣贸然的闯入了她的莎帐,很明显就是早有预谋。
慕容如男欲要战起身子,却不料被白衣那么一拽,无力的跌倒在床上,恰好跟白衣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说巧不巧,就在这个时候宇文勒从外面走了进来,将眼前的一幕尽收在眼底。
剑眉紧促,宇文勒大步的走到了两人的面前,一把拽开了趴在白衣身上慕容如男,毫不犹豫一巴掌打在了慕容如男的脸上,英俊的脸仿若在滴水。
慕容如男紧握着被打的脸,一脸茫然的站在那里,显然还未曾从震惊这种回过神来,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她还未曾缓过神来。
白衣迟缓的战起了身子,眼中闪过一抹得意,慕容如男不是很喜欢用这种狐媚的手段让人上当吗?那么好,他便还施彼身!
宇文勒怒视着白衣,剑眉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足以夹死一直苍蝇,冰冷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你们可真是大胆,竟然在军营之中做苟且之事,在你们的眼中还有没有本王?”
白衣单膝跪地,焦急的解释着:“臣弟一世贪杯喝多了,闯错了房间,却不曾想皇嫂一进帐营看着昏睡的我,竟然对我……”
白衣的话还未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是明显,就算是个傻子,恐怕也能够听得出来她话中的意思。
宇文勒将目光转向慕容如男,大手紧接着她的下颚,咬牙启齿的说着:“难道你就如此寂寞,难道本王就如此满足不了你?”
柳眉紧促,慕容如男紧盯着宇文勒沉默不语,面对着宇文勒锁喉,慕容如男脸色发紫,气息微弱。
然而正在证怒的宇文勒自然忘记了自己的力度,现在他的心理恨不得将慕容如男生吞活剥,在京城没有风流够,竟然来北冥当着他的面前跟别的男子亲热。
宇文勒的眼中本就容不得沙子,如今看到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亲热,他怎会不愤怒。
慕容如男本就是他的禁忌,如今却被她自己触碰,他又如能能够忍让。
慕容如男紧咬着唇角,双眸微眯,气息越发的微弱,不知何时就会昏厥过去,然而她却没有求饶,因为她在也不会求宇文勒,甚至任何人。
闻声闯进来的紫衣恰好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单手一挥,密密麻麻的细针朝着宇文勒攻去。
然而躲避攻击的宇文勒松开了手中的慕容如男,阴沉毒辣的目光定格在了紫衣的面前。
紫衣哪里还有心情顾及其他,连忙的跑到了慕容如男的面前,看着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的慕容如男不免有些心疼,连忙的从怀中掏出了一粒药丸放到了慕容如男的嘴里。
慕容如男紧握着喉咙,愤怒的眼眸紧盯着宇文勒,紧盯着那个差一点杀她的男子,她所谓的夫君!竟然不停任何的解释要杀了她!
“难道你就不会问清事实原委,就这么诬陷人吗?”
慕容如男撑着笨拙的身子怒视着宇文勒,心中越发的苦涩,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被白衣给算计了,想想当真是可笑至极。
宇文勒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慕容如男,眸子中带着难以忽视的讽刺之色:“本王只相信亲眼看到的,慕容如男你当真是风流。”
闻言慕容如男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凄凉,不知为何,当听到这宇文勒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竟会莫名的疼。
“是啊,我很风流,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在你娶我的那一日起,你就应该认识道这一点,否则我们也不会如此。”
既然宇文勒不想听她的解释,那么她不解释便是,反正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又何须乞讨,祈求原谅,还不如活的有些骨气。
纵然是女子又如何,慕容如男绝对不会让自己的骨气输给男子。
衣下的拳头攥的有些发白,宇文勒怒视着慕容如男,脸色越发的阴沉,咬牙切齿的说着:“慕容如男,你一在的威逼本王,当真以为本王无法奈你何?”
噗嗤,慕容如男一个没忍住的笑了起来:“王爷这句话已经说了很多次,既然你那么看不上我,杀了我便是,我活着也是碍你的眼,与其如此还不如铲除我这根杂草,这不是你最擅长的事情吗?”
紫衣无奈的摇晃着脑袋,能够将宇文勒气成这样的人不多,紫衣不由默默给慕容如男竖起了大拇指。
可帅气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像宇文勒这样的人,睚眦必报,但凡招惹他的人都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刚才的慕容如男就是一个例子,好在他来的及时,否则真让人惊恐害怕,后果很难想象。
为了避免事情再次的发生,紫衣一把拽住了慕容如男的手臂,大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站住!”冰冷的两个字如同万年寒冰一般,冰冷刺骨,这一次的宇文勒当真愤怒了。
他本以为上一次只是一个设计,却不曾想慕容如男竟真的对白衣动情,这叫他如何不愤怒。
慕容如男挣脱了紫衣的束缚,大步的走到了宇文勒的面前停止了步伐,从怀中拿出了一把匕首放到了宇文勒的手中。
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似是释然,慕容如男握着宇文勒拿着一首的手,将那锋利的尖峰放到了胸口。
“若是真的愤怒,那么你杀了我便是,若是无法杀我,我会让你看道比这还无耻的事情。”
紫衣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一紧,焦急的怒吼着:“慕容如男你疯了吗?”
“宇文勒你绝对不能这样做,你若是敢伤害慕容如男,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衣下的手攥的有些发白,白衣紧盯着眼前的一幕沉默不语,纽黑的眸子很是复杂,不知为何,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中很是复杂。
“动手,只要你杀了我,这段孽缘就会结束,否则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开始,日后你遭受的,比现在还要让人愤怒。”
慕容如男紧盯着宇文勒,咄咄逼人的说着,她在赌,她在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赌什么。
宇文勒紧盯着慕容如男沉默不语,纽黑的眸子很是复杂,在这一刻他似乎想要看透慕容如男,看穿她到底想要什么。
可宇文勒注定是失望了,他无法看透,试问一个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到的人,连自己都无法看透的人,别人又怎会看透?
紫衣紧握着拳头,心中焦急不已,若是宇文勒真的动手了,那么手上的人定然是慕容如男,那可是心脏的位置,若是一刀下去,紫衣真的不敢想象。
白衣紧盯着两人,深邃的眼眸很是复杂,本该值得高兴的事情,可现在她却也一点也不开心,现在的心理很是烦躁。
宇文勒一把推开了慕容如男,随之扔掉了手中的匕首,他终究还是无法下手,无法亲手杀了慕容如男。
看着那渐渐离去的身影,慕容如男不免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很是凄凉。
紫衣走到了慕容如男的面前,剑眉紧促,想到刚才那可怕的一面心中就越发的愤怒:“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竟然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慕容如男看了一眼紫衣,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苦涩,随之扑倒在了紫衣的怀中,很想哭,可却哭不出来,任凭心中在苦涩,可眼泪怎么也无法掉落下来。
紫衣轻轻地拍打着慕容如男的后背,随之长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慕容如男的心理苦,可人生在世谁的心又不会苦涩。
白衣起身走到了慕容如男的面前停止了脚步,棱削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终究还是输了,在宇文勒的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还是慕容如男,就连他这相处多年的兄弟,根本就不算什么。
“恭喜你赢了,也要谢谢你,让我看清了在皇兄的眼中谁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慕容如男松开了紫衣,随之转身看向白衣,心中越发的苦涩:“不,你错了,我们谁都没有赢,在宇文勒的心中,最重要的是所谓的名利,颜面!”
白衣摇晃着脑袋,虽然宇文勒的做法让他很是失望,但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他幸福的:“若真是如此,你早就死在了皇兄的手中,慕容如男,难道你还不愿意相信吗?在皇兄的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是你,而不是别人。”
闻言慕容如男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白衣,你我都很了解宇文勒,在他的心中最在乎的是谁,你比我还要清楚。”
“既然你不愿意相信我解释在多也都是无用得,我相信时间会让你看明白一切,虽然如此,可我们之间的游戏还未曾结束,你所带给我的伤害,我会一点一点的偿还给你!”
看着那离去的身影紫衣无奈的摇晃着脑袋:“难道你不去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