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成亲吧!”卫东临紧盯着静儿,良久迟缓的开口。
雾水瞬间模糊了眼眶,静儿不敢置信的看着卫东临,声音也随之颤抖了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卫东临点着脑袋,深邃的眼眸紧盯着静儿,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他已经被人辜负了,他不希望静儿还步自己的后尘:“嗯,不知你可否愿意?”
静儿紧握着的唇角,炽热的泪水忍不住的从眼角滑落,为何卫东临不早说,现在她的身体已经不在完整了:“东临对不起!”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卫东临不免震惊的看着静儿,有些不确定的问着:“你可是不愿意?”
静儿摇晃着脑袋,她怎么会不愿意,能够嫁给卫东临可是她这辈子的幸福,可以想到刚宰相在他的身上翻滚,心理就格外的恶心。
静儿跑道了卫东临的面前,扑倒在他的怀中失声痛哭了起来:“东临答应我,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卫东临伸着的手僵持在了半空,沉默了许久轻轻地拍打着静儿的后背,不忘安慰的说着:“好,我答应你,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来你,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静儿松开了紧握着卫东临的手,脸上带着难以忽视的笑容:“东临,我爱你!”
卫东临轻抚着静儿额间的碎发,眸子中带着难以忽视的柔情,然而这柔情却不属于静儿。
在卫东临的眼中静儿就是慕容如男的替身,除此之外卫东临真的无法面对静儿,只能将她幻想成自己心中所爱的女人。
……
城外,夜黑风高,茂密的丛林之中传来各种鸟兽的声音,让人听了心理发寒。
一缕红色的火苗在树林之中熊熊燃烧,时不时的穿梭很高,数十名侍卫纷纷的依靠在大树之上熟睡了起来。
树枝之上,慕容如男懒散的躺在一根比较粗犷的树枝之上,深邃的眼眸紧盯着空中那残缺不看的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日离开京城本想着与卫东临辞行,可以想到那日她说的很辣的话,辞行的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无法开口。
也不知道卫东临到底怎么样了,算了,不见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若是见了,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还不如不见,也不会再给彼此留有任何的不舍。
裘侍卫看了一眼还未熟睡的慕容如男,小声的说着:“若是睡不着我们下来了聊聊吧!”
慕容如男纵身一跃从树上跳了下来,跟着裘侍卫来到了溪边,坐在了一旁的大石头上面。
慕容如男捡起了地上的一块小石头扔进了水里,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
裘侍卫默默地坐在了慕容如男的一测,自从这次相遇后他总觉得慕容如男似乎是哪里变了,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可能是比以往多了很多心事的原因。
“听闻你要嫁给摄政王,这是真的吗?”裘侍卫看向慕容如男,有些不确定的问着。
慕容如男抬眼看着远方沉默不语,虽然没有回答,但是她的沉默却是最好的回答。
裘侍卫无奈的摇晃着脑袋,不忘开导的说着:“你不喜欢摄政王为何要答应他的要求?难道是受她威胁?”
“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说着慕容如男不免自嘲自讽的笑了起来,她只不过是一个低等的人罢了,在位高权重的王爷面前,她只能选择服从,根本就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现在她已经丢掉了卫东临那个最好的朋友,如今她孤影一人,什么也没有了,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只不过是一点微薄之力罢了。
裘侍卫长叹了一口气,大手轻轻地拍打着慕容如男的肩膀,不忘安慰的说着:“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过,但我认识的慕容如男从来不会像你这样!”
在裘侍卫的眼中慕容如男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看到兄弟困在了心理无法走出来,他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帮助慕容如男从哪心理的疑惑之中走出来。
慕容如男抬眼看向裘侍卫,不免你有些好奇:“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我的印象之中,我认识的慕容如男无论遇到了多么大的事情都会笑着去面对,笑着去解决,从来不会像现在一样郁郁寡欢!”裘侍卫长叹了一口气,这时间的当真是磨炼人,能让那么坚强的人都变得如此颓废。
慕容如男紧盯着裘侍卫,唇角紧抿在一起,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现在的我还是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的心思都在朝廷,我一心想着为朝廷效力。”
裘侍卫摇晃着脑袋,耐心的解释着:“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慕容姑娘,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慕容如男收回了目光,深邃的眼眸紧盯着远方沉默不语,本想着将这件事情埋藏在心理不在提及,却不曾想又被裘侍卫触碰到了伤疤!
裘侍卫长叹了一口气,看来想要解开慕容如男心理的结还需要一些时间啊!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五年前,那个时候我只有十九岁,那个时候的我年少轻狂,从小不服从管教,整日就知道闯祸,其实我最喜欢的就是惩恶扬善,做一个除暴安良的大英雄,又一次我闲来无事在街上走着,看到了一名男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死缠着一名女子,我一气之下将那名男子打了,我自以为做了好事,可谁知道那名男子竟然是那名女子的哥哥。”
说着裘侍卫不免笑了起来,那是发自心底的笑容:“我没想到我会好心办坏事,为了拟补那名受伤的男人,我请他们两人吃饭,然而在饭桌上我才知道了原因,原来那名男子喜欢赌博,将家里所有的财产都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那些追债的说要么还钱,要么就带走他的妹妹,要么就打断他的腿,他害怕,所以只能拉扯着自己的妹妹要去将她给卖了。”
“无奈之下我卖了那名女子,可谁知道后来我们渐渐相爱了,然而好景不长……”
“可能是日久生情,也可能是第一次相见后我们就对彼此产生了感情,半年的时间我们便私定终身,我本以为我可以娶她,可谁曾想父亲要我娶长公主,我不知道我拿点好,哪点优秀,长公主为何会看上我,因为我跟她已经私定终身,我的心理只有她,我不想背叛她。”
“为了逃脱跟长公主成亲的命运我选择了逃离,我一心只想着要跟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我不允许任何事情阻挠我们。”
“就在我们出逃的那个夜晚,被父亲抓到,我们被逼分离,然而父亲将她送走,那段时间一直郁郁寡欢,无数次曾想着要出去找她,可却都被阻拦了下来。”
“就在我们被逼跟长公主成亲的头一个夜晚,我得知她已经死了,父亲并没有将她送走,而是将她乱棍打死仍在了乱葬岗,我心已死,对我来讲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值得我留恋的了,在我大婚的前一晚,我喝下了毒酒,我想着要去陪着她。”
“然后我没有死成,我被父亲他们从死神的手里拉了回来,然而因为我的这一个举动,这场婚礼已经彻底的被破坏。”
“我心里恨,恨他们为何那么对待她,她还只是一个天真的姑娘,都是我害死了她,我真的后悔,当初我为何哪么懦弱无能,为何那么冲动没有想到好一点的解决办法,不然她也不会死!”
慕容如男紧盯着裘侍卫,眼底带着一丝丝的心疼,没想到裘侍卫会有这样的经历,这么让人心酸的过往。
“对不起,是我让你提及了那些伤心的事情!”
裘侍卫摇晃着脑袋,伸手轻轻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珠,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我今日跟你说这些并非是为了给你讲故事,也并非是为了找人倾诉,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莫要做让此生留遗憾的事情!”
“凡是三思而后行,若是人不在了,后悔也回不去了!”说着裘侍卫战起了身子朝着远方走去。
看着那抹渐渐离去的身影慕容如男长叹了一口气随之收回了目光看向远方,裘侍卫的话她似懂非懂,莫要做让自己留有遗憾的事情,凡事三思而后行,若是人不在了,后悔也回不去了,这两句话到底那句才是应该做的?那句是不要应该做的?
慕容如男摇晃着脑袋甩掉了所有复杂的情绪,现在她正服从朝廷的命令去保护北国侯,至于个人情感的是请你给要等着这次她有命回去在说。
这一次摄政王跟宰相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有在中途刺杀北国侯才能引发起两国的斗争,到那个时候他们就会渔翁得利,这一次只允许成功,绝不允许失败。
坚毅的神色紧盯着远方,慕容如男紧握着手中的玉佩,神色坚毅的说着:“东临等着我,等我凯旋而归,一切都自当与你解释清楚!”
虽隔千山万水,却如你在眼前。
忘穿河你已不在,奈何桥旁看你忘怀。轮回路上你行走,忘穿河水盼你归。
卫东临负手站在池塘边,看着那嬉戏的鱼儿,棱削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
“世人皆知你记忆短暂,一切无法铭记与心,世人皆是羡慕你无忧,却没有懂得你忘记的痛苦。”
卫东临无奈的摇晃着脑袋,很多时候忘记会比记得一个人要疼的多,忘记要需要很大的勇气与狠心,然而记得,只需要一份持久的耐心。
卫东临紧敏着唇角,心里越发的苦涩,现在物是人非,有些人,有些事,早已无法回到当初。
静儿从背后将卫东临紧紧地抱住,声音也随之颤抖了起来:“东临!”
卫东临身子一颤,垂眼看着放在腰间的手,深邃的眼眸很是复杂,良久迟缓的开口:“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可是在想什么事情?”
静儿将头紧紧的贴在了卫东临的后背,话语中掺杂了难以掩饰的哀愁:“东临不要离开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请你不要在将我抛弃了好吗?”
看着有点患得患失的静儿,卫东临不免担忧的问着:“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静儿紧抿着唇角,想着刚在的那个梦境心理不免有些后怕:“我梦到你抛弃我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孤零零的世界,我真的好害怕。”
卫东临转过了身子一把将静儿搂在了怀中,安慰的说着:“乖,没事的,那只不过是一个梦境罢了,我不会离开你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抛弃你。”
静儿抬眼看向卫东临,有些不确定的问着:“真的吗?”
卫东临点着脑袋,大手轻抚着静儿的脑袋,眸子中待着难以忽视的柔情之色:“当然,你是我的妻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抛弃你的。”
静儿紧握着卫东临的腰间,趴在了他的怀中享受着他身上的独有气息:“东临,谢谢你,只要有你在,此生足矣。”
卫东临轻轻地拍打着静儿的后背,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半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男,我无法待在你的身边照顾你,但原谅我,用另外一种方式在守护你,希望你能过的幸福,只要是你选择的道路,我都会义无反顾的帮助你完成。
摄政王府
宇文勒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起身走到了窗前,深邃的眼膜紧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来人!”
随着南宫千殇的话落一名黑衣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敬的跪在了地上:“王爷!”
宇文勒看了一眼黑衣人,冰冷的话语不带任何多余的温度:“静儿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启禀王爷,事情已经办妥,只要你的一声令下,时刻准备执行!”
宇文勒点着脑袋,没想到这一次静儿的办事效率到挺快:“去告诉白衣,保护好慕容如男,尽快解决了一切麻烦,听后本王的命令,随之准备撤离。”
“是!”
说着黑衣男子匆匆的撤离,下去执行命令不敢耽搁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