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慕容博的解释,慕容如男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不少,总感觉身上的负担卸了下来。
夜悄然的来临,皎洁的月光照射在形形色色,参差不齐的古建之上,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
慕容如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很想现在就去五行,跟卫东临解释清楚一切,但却又怕卫东临已经休息了,干脆起身去了街道上面行走。
黑漆漆的街道唯有残缺不堪的照射出微弱的光芒照亮整个天地,黑漆漆的街道孤寂而又寂寥,唯有微风捶打树叶发出微弱的声音,偌大的街道只有慕容如男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像是被世界隔绝了一般。
慕容如男停止了脚步,警惕的站在那里,侧耳凝听,一道黑的身影从慕容如男身后飞驰而过,手中的长剑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刺眼,就当长剑已将刺入到慕容如男的脑袋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慕容如男连忙的侧身躲避黑衣男子的刺击。
随着黑衣男子刺杀失败,房檐之上,大树之上,纷纷射出密密麻麻的长剑朝着慕容如男非去,密密麻麻的剑朝着慕容如男射去,如同漂泊大雨。
慕容如男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抵挡着朝她刺来的箭,却终究还是无法避免受伤,慕容如男的膝盖之上,肩膀之上纷纷中上了箭。
随着所有的箭掉落一地,慕容如男单膝跪地,右手把着插-入地下的剑柄,左右撑着膝盖,看着隐藏起来的黑衣人,深邃的眼眸越发的复杂。
原本红润的小脸苍白如纸,额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深邃的眸子布满了红色的血丝,零零散散的碎发贴在了脸上,有的随风舞动,在散落在腰间。
一把箭从树上飞驰而过,朝着慕容如男的胸口刺去,慕容如男抬眼紧盯着朝着她刺来长箭,就当她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准备阻挠的时候,就当即将触碰她的长箭掉落在地。
随着长箭的掉落,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安静的让人有些害怕。
慕容如男撑着笨拙的身子站了起来,双眸环视着四周,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仿佛刚才那惊人的一幕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慕容如男侧脸看了一眼扎在肩膀上的长箭,深邃的眼眸很是复杂,一咬牙,搜的一下将肩膀上和膝盖上的长箭拔了出来,拖着笨拙的身子回到了客栈。
打开了药箱,将伤口简单的包扎好后,慕容如男疲惫的躺在了床上,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心中很是复杂,那群黑衣人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何要悄无声息的离去,那个救她的神秘人又是谁?为何当那个神秘人出现后,所有前来刺杀她的人都走了?这一切都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到底是谁想要要了她的性命,到底又是谁不想要让她死?竟然在哪关键的一刻出手相救?这件事情有太多的疑点,慕容如男不知道要从何而下手,从何而判断,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谁在母后操控,为何想要杀了她,到最后却又救她?
莫非是宰相,宰相一直想要至她于死地,又怎会在这关键的时刻出手相救,慕容如男不停的摇晃着脑袋,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是谁要出手帮忙,是谁要至她于死地。
经过今日的事情,慕容如男已经放弃了跟卫东临解释,今日要不是有那个神秘人的帮忙,恐怕她早就死了,若是跟卫东临和好后,她若不幸身亡,那么卫东临一定会很难过的,与其那样,不如当断。
摄政王府
宇文勒脸色阴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以及站在那里的白衣男子,英俊的脸色越发的阴沉,黑的仿佛能够滴出墨水。
白衣男子无奈的摇晃着脑袋,意味深长的说着:“你这又是何必呢!上面已经传来消息,慕容如男投靠了宰相,你还如此包庇她,你要知道,若是不除掉t她,日后被除掉的那个人可能是你。”
宇文勒看了一眼白衣男子,棱削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眸子中待着难以忽视的讽刺。
“若是事情调查清楚,慕容如男当这真跟了宰相,本王绝不姑息。”
“慕容如男投靠宰相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这件事情实属真实,都这样了你都不愿意相信,我真的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你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难道要等到慕容如男对你拔刀相向的时候你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吗?”
白衣男子焦急的说着,他真的有些怕了,怕宇文勒会因为一个女子放弃一生的夙愿,若真是如此,那么他们之间所策划的一切,所建立的一切,都要付诸东流,这不是白衣男子想要看到的,他不惜一切的帮助宇文勒,并不是想要看到他将自己的前程毁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够了!”宇文勒大声的呵斥着,脸色越发的阴沉难看,为何白衣男子不懂的他的心思,他只是不想要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一个人才,要知道,一个人才到底有多么的难的,若是连可用的人才都不懂得利用,日后如何成就大业。
白衣男子无奈的摇晃着脑袋,扶袍离去,他真的无法待在这里,若是在待下去,他真的怕忍受不住愤怒,跟宇文勒吵起来。
黑衣人瑟瑟发抖,低沉着脑袋不敢去看宇文勒,面对摄政王的裁人他们都铭记在心,做事一直都小心翼翼,可谁知道这一次执行命令本以为会立下大功,得到余文乐的赏识,可谁知道这一次竟然触怒到了宇文勒的底线,若早知如此,他们定然不会听从白衣男子的命令去刺杀慕容如男。
宇文勒看了一眼跪在一地的黑衣男子,不耐烦的摆手,大手揉着脑袋,心里很是复杂,虽然早就知道了慕容如男投靠了宰相,可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慕容如男会背叛他。
丽日清晨
慕容如男疲惫的躺在床上,双眸迟缓的睁开,感觉整个人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着一样,难受的厉害,不愿意起来。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传来,慕容如男撑着沉重的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门外,看着站在门口的宇文勒,不免有些震惊,连忙的跪在了地上,却被宇文勒搀扶了起来。
“怎么了?”
慕容如男连忙的挣脱了宇文勒的束缚,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说着:“王爷,不知您找在下所为何事?有什么事情让管家来通知属下一声便可,何须你亲自来。”
宇文勒看了一眼虚弱无力的慕容如男,随之将目光定格在了房间,意味深长的说着:“难道你就想让本王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
慕容如男连忙的让开了堵着的门口,恭敬的说着:“王爷请。”
宇文勒大步的走到了差桌前坐了下去,深邃的眼眸环视着四周,随之将目光定格在了还未处理的脸盆之中,连忙放着一个毛巾,以及鲜红色血液。
慕容如男默默的站在了一侧,低沉着脑袋不去看宇文勒,见对方还不开口,良久迟缓的说着:“不知王爷找属下所为何事?”
“若是没事本王就不能来吗?”宇文勒不答反问的说着,深邃的眼眸紧盯着慕容如男,不曾从她的身上移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说着慕容如男不免咳嗽了起来,许是昨日伤口没能及时处理导致发炎,引发的其他炎症。
看着慕容如男那虚弱的样子,宇文勒终究还是不忍心为难她,这个丫头也真是的,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声音也逐渐的软了不少:“坐下跟本王说。”
慕容如男默默的坐在了一侧,跟宇文勒隔了一个座位,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她本就不想跟宇文勒保持太近,毕竟那样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之前已经被人当成棋子下了,第一次的经历早就让她懂得了疏远。
面对慕容如男的疏远,宇文勒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莫非本王是狼豺虎豹,让你如此害怕?想要远离?”
慕容如男那张苍白的脸上从始至终没有人任何多余的表情,她早已厌倦了那种寄人篱下的生活,她虽甘心为朝廷办事,但却不喜欢被人使唤的感觉,之前之所以如此,完全是为了慕容博:“王爷误会属下了。”
楞削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宇文勒审视的看着慕容如男,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如男当真会说笑,总是拿这种理由囊色本王。”
慕容如男紧抿着唇角沉默不语,深邃的眼眸很是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此宇文勒不免冷笑了起来:“本王不辞辛苦而来探望如男,却不曾想竟被如此冷漠,连一杯热茶都没有讨到。”
闻言慕容如男连忙的拿起了茶壶,着了一杯茶水递给了宇文勒:“是属下照顾不周,还请王爷赎罪。”
宇文勒轻轻的拍打着慕容如男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笑着:“照顾不周不要紧,只要你不要另寻他主就好。”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慕容如男不免震惊的看着宇文勒,心理很是复杂:“属下不明白王爷所言何意?”
宇文勒没有回答慕容如男的话,连忙的转移了话题:“如男切莫多想,本王今日就是想要看看如男过的如何,为何忽然之间从摄政王府搬离?”
“属下自由自在惯了,经常早出晚归,怕叨扰到王爷。”
慕容如男连忙的找了个借口,她本就不喜欢待在摄政王府,之前完全是迫不得已,现在终于有机会搬离,她又怎会错过这大好的机会。“
“哦,当真是如此吗?如男的借口当真是奇妙,让人不得不信服。”
宇文勒玩把着手中的茶杯,英俊的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慕容如男金珉着唇角沉默不语,就算解释在多也都是无用的,只要宇文勒不相信,说在多也都是浪费口舌。
见慕容如男不愿意做答,宇文勒也不逼问,随之将话题转移到了水盆之中:“如男可是受伤了?”
面对宇文勒这一口一个如男,慕容如男心理很是不舒服,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属下昨晚遭遇刺杀,幸得被一个神秘人救下。”
“哦,是谁这么胆大,竟然敢在这京城之中刺杀本王的人?”宇文勒那英俊的脸上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仿佛所有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一样。
慕容如男不免有些失落,本以为从摄政王这里看出来什么,可现在看来是她错了,她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属下也不知道,正在调查。”
“这件事情就交给本王吧,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毕竟你是本王的人,如今被人刺杀,本王怎能袖手旁观。”
宇文勒手中的茶杯碎裂一地,茶杯之中的水随之茶杯的撕裂低落一地,然而宇文勒的脸上无半点多余的表情,仿佛这个茶杯不是他所捏碎一般。
慕容如男看了一眼宇文勒,感激的说着:“多谢王爷。”
宇文勒点着脑袋,起身扶了扶衣袍,大手拍打着慕容如男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着:“只要你一心效忠本王,本王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着那渐渐离去的身影,慕容如男的脸色很是复杂,也不知道宇文勒今日这是怎么了,说的话这么奇怪,莫非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莫非听到了谁诬陷她?今日前来特地是为了警告的?
像宇文勒那样身居高位的人最忌惮的就是猜忌,最忌惮的就是背叛,有多少皇帝为了一个虚假的梦,屠了那些忠臣的满门。
慕容如男无奈的摇晃着脑袋,她不傻,并非没有听出宇文勒那话语中的警告,以及昨晚的刺杀,慕容如男不得不多想。
也不知道她的小徒弟怎么样了,若真被宇文勒猜忌,待在他身边的人都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