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勒放下了手中的梳子,从背后将慕容如男紧紧的搂在怀中:“如男,这几日发生可这么多的事情,你可能想过要出去散散心?”
慕容如男抬眼看向宇文勒,不由微微一愣:“皇上可会陪我?”
“这是自然,朕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话越往后语气就越清,慕容如男清楚的听得出宇文勒话语中的情绪,心微微一疼。
慕容如男在望乡台看的一清二楚,为了救自己宇文勒选择吃下了七日断肠散,只有七日的时间他便会离她而去,从此阴阳两相隔。
他今日之所以这般,想必就是为了给她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吧。
想着慕容如男就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她何德何能能够得到此男子的如此厚爱。
“嘞,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慕容如男紧盯着宇文勒,想要克制自己不要落泪,可泪水就是那般不受控制的脱落而下。
宇文勒伸着葱郁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擦试着慕容如男脸上的泪痕,不免有些心疼:“傻丫头,什么时候与朕这般客气了,说吧,无论什么事情朕都会答应你的。”
“不要离开我好吗?这辈子,下辈子都不要离开我。”
宇文勒微微一愣,随之笑了起来,心里却格外的疼:“朕不会离开你的,你是朕要保护的人,无论什么时候,朕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守护在你的身边。”
慕容如男连连的点着脑袋,不忘叮嘱的说着:“好,说话算话不要反悔。”
宇文勒紧搂着慕容如男,他多么希望能够一直这般抱着她,就这般静静抱着,就足矣。
……
“在给我七日的时间,人力,物力我都会准备好。”
卫东临抬眼看向白衣男子,因为他跟白衣长得太像了,所以卫东临将他称之为白衣,也算是怀旧吧。
“你为何这般帮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卫东临才不会相信天下有什么掉馅饼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亏欠谁,所以,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帮你。
闻言白衣不免笑了起来,许久幽幽开口:“我只是让你帮我完成我所无法完成的愿望罢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要称霸天下,既然你如此野心,为何要辅佐我?”
卫东临不相信白衣会那么好心,既然有如此雄厚的野心,又怎会甘之如饴的寄人篱下?
白衣放下了手中的信封,坐在了茶桌面前倒了一杯茶水喝了起来,许久幽幽开口:“我谁有如此宏厚的野心,但我酷爱自由,也不喜被人约束。”
“皇位虽好,但却也有不好之处,如果能将你辅佐上皇位,我不求其他,只求你能给我一个高官俸禄,让我逍遥自在,闲来无事时再回我的府邸管理其他事物。”
“我行走江湖多年,早已厌倦了那些被约束的生活,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见到卫东临不说话,白衣紧接着又到:“我知道你还未完全信任我,但我一点都不在乎,现在你只需要知道一点,我是一心辅佐你上位。”
“你为何让我信任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理由吗?”
卫东临是一个警戒心极高的人,他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在经不起这样的挫折。
白衣但笑不语,葱郁白皙的手指玩把的手中的茶杯,似乎在透过茶杯看另外一样东西。
卫东临紧盯着白衣,随之站起了身子,扶了扶衣袍上本不存在的褶皱,欲要离开。
雌性而又好听都话自白衣的口中传来:“看来我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你是不会相信我。”
闻言卫东临停止的脚步,棱角分明的唇角勾起么好看的弧度:“你我都是聪明人,如何做你得比任何人都清楚,相信你也不愿意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白衣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越发的苦涩。
“从小我的父母便被宇文家的人给杀了,若非不是我师傅出手相救,恐怕我早已在地府陪着父母,还有那可怜的弟弟,经从小辅佐我的仇人,致死也不清楚。”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卫东临紧盯着白衣,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消息。
“你跟白衣是亲兄弟?”
白衣点了点脑袋,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跟白衣长得如此相像。
“其实你早已猜测到了对不对,亦或者你觉得我就是白衣?似乎你还觉得我是假冒旁的身份接近。”
卫东临低垂着眼眸不去看白衣,其实白衣说的没有错,他的确怀疑过他就是白衣,因为他们长的真的很相似。
但是仔细看才会发现,他们身上的气势完全不一样,虽然白衣手里也沾染了无数的鲜血,但他的身上没有恨。
然而眼前这个白衣完全不同,他的身上满是仇恨,像是从小被丢弃在炼狱的人一样。
“我不清楚你们跟你们宇文勒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但既然你选择了帮我。,我就有资格指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说过不想成为任何人说中的棋子,我想做的事惊天动地的大事,我不想因为我的疏忽,到最后死都不知道是谁害死的。”
闻言白衣不由地笑了起来,他并不怪卫东临的警惕,如果换作是他,那么他也会如此。
“从小宇文勒就凶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因为我的父亲没有选择辅佐他,而是选择了太子。”
“宇文勒怕我们白家会威胁到他,所以就设计杀害了我们一家,我们一家老小无一生还,然而我跟弟弟,侥幸逃了出来,因被官兵追赶而走撒。”
“谁知后来被宇文勒找到了我弟弟,并将他带在身边,最终,不知道又什么妖言迷惑了我弟弟,让他一心辅佐他。”
说着白衣不由地笑了起来,想到那个可怜的弟弟,心中就越发的痛恨。
“只可惜我那个弟弟命苦,他一心为他卖命,到最后获得的却是不得好死。”
卫东临沉默寡言,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白衣再说这些事话的时候心中所流落出的痛恨。
“既然你已跟我说明了你的用意,那么我自然不会辜负你的一片好心。”
虽然白衣已经说清了一切,但卫东临的警惕之心还是没有放下。
虽然有句话说的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他还是无法全心全意的相信,要知道伤害你的人,往往是你最信任的人。
“你的名字叫什么,我不能总称你为白衣吧!”
“这么叫也好,毕竟在你眼中我只是我弟弟的代替品,这样也会比较亲近一些吧。”
卫东临点了点脑袋,毕竟这只是一个称呼,叫什么也无所谓。
“宇文勒还有七日的时间,七日后语文嘞大限已至,这个天下将是慕容如男的,到那时你真的能够下得去手吗。”
虽然为东林已经答应争夺天下,但毕竟七日后这天下将会风云莫测,也许这天下再也不会是他宇文勒的了。
白衣清楚地知道卫东临跟慕容如男之间的关系,他不想自己白白计划的一切,到最后付诸东流。
所以有些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免得最后空欢喜一场。
卫东临微微一愣,显然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他还没有时间接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何之前没有人告诉我。”
白衣就知道卫东临会是这样的反应,好在提前告诉他,没有隐瞒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慕容如男先前中了哑女的毒药,为的救治慕容如男,宇文勒去寻求江湖最有名的神医,怎奈那的徒弟竟然是赤衣,曾与慕容如男有过血海深仇,且赤衣又因慕容如男而死,那神医不愿救慕容如男。”
“宇文勒百般恳求,想方设法最后神医答应了他的要求,帮忙救慕容如男,然而条件就是宇文勒要服下七日断肠散。”
卫东临的脑袋沉默不语,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他没有去关心慕容如男。
卫东临没有想到这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我已经将事实告诉你,至于如何选择在你,希望你不要让桃绕失望才是。”
衣下的拳头攥的有些发白,卫东临紧接着白衣沉默不语,他真的可以跟慕容如男成为敌人吗?
他真的可以与他为敌吗?卫东临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与慕容如男对歧。
白衣无奈的摇了摇脑袋,其实他并没有把握说服卫东临,毕竟在卫东临的心里慕容如男的位置不可估量。
“我给你三日的时间,你好好想想吧,三日后我再来找你,希望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卫东临紧盯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神色复杂,随时起身走到了桃绕的面前,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谁说话。
“绕儿,你说我到底要如何做,如果你在的话,可否会帮我抉择。”
“虽然我现在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心,但我真的无法做到与她为敌,我想退让,但你可会瞧得起我?”
那你知道我还是这么爱她,你还会恨我?
想着卫东临只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在感情边缘徘徊不定,他注定无法拥有幸福。
暗夜紧盯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想着那日慕容如男对他所说的话,想必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暗夜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爱上慕容如男,如果早知道的话,那么她也不会如此。
他痛恨自己,痛恨自己当初为何要利用慕容如男,为何要害死她一家,为何要欺骗他到现在。
虽然暗夜我只慕容如男是如何得知这一切,但看他的样子已经明了。
衣下的拳头攥的的有些发白,他算了明白了一切,却终究没有算明白他的心。
他输了,而且输的很惨很彻底,他输的一败涂地。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拥有天下,却被这份感情儿耽搁,她算计了最爱的人,以为利用他可以争夺天下,但到最后他就心慈手软,放弃了一些。
好的野心那么大,到最后就是人财两空。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想追求,我怎么能想的这么明白,那么也不至于沦落如此。
暗夜现在只希望慕容如男能够原谅他,然而现实却再告诉他这一切不可能。
如男,我知道你痛恨我,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但我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去。
“如此优柔寡断,何为男子所为?”
一个苍老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老和尚大步的走到了暗夜的面前,眼中满是嘲讽之色。
他阅人无数,自问看人的眼光不会差,然而现实却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这一次他真的看错人了,但他仍旧不愿意放弃,他想要将这块朽木,改变成一块万人瞩目的上好木头。
暗夜转身看向老和尚,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有些不确定地问着:“你怎会在这里,可是过来看我笑话。”
老和尚无奈的摇了摇脑袋,随之长叹了一口气:“我来并非是为了看你笑话,而是来帮你的。”
“帮我?”暗夜自顾自的嘟囔着这两个字,潮热讽的笑的:“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当初你能相信,现在也会相信。”
如此简单明了的一句话,便已经证明了一切,老和尚还是愿意相信暗夜的野心尚在。
“哦,我倒想听听你是如何帮我的。”
暗夜比任何人都清楚,老和尚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不过是想要利用自己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罢了,若他真的当上了皇帝,那也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皇帝。
老和尚转着手中的佛珠,脸上带着难以忽视的笑容。
“帮你争夺天下,成为万人瞩目的上位者。”
噗嗤,暗夜没忍住的笑出了声音:“若不答应的要求。”
“你会答应我的。”
老和尚说的那帮肯定,放说他说的就是一切,任何人不得否决。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暗夜紧盯着老和尚,眼中带着难以忽视的警惕,自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暗夜就知道,这个老和尚并非是一个善茬。
他并非是一个普通的和尚,想必这个和尚的身份,只是他的伪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