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如男看了一眼孟婆,身子不停的后退,满是恳求的说着:“求你放我离开可好?”
孟婆紧盯着慕容如男,嘴角噙起一抹笑意,步步紧逼:“你哪里都不能去,此番只能轮回转世,重新做人。”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慕容如男紧盯着孟婆,不明白她为何要逼迫自己。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的阳寿还未到,你不能逼迫我转入轮回,这样你会受到天罚的。”
孟婆摇了摇脑袋,故做哀叹的说着:“没有想到你这个小丫头竟然这般厉害,情如此之深,竟连孟婆汤对你都没有什么用。”
慕容如男在不想管着管那,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回去,因为宇文勒还在等着她。
“求你放我回去吧,我的丈夫,我的孩子还在等着我回去,难道你就这般狠心,狠心看到我们一家分离吗?”
孟婆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她这般做不过是想要帮助慕容如男罢了,却不曾想她竟然这般想自己:“丫头,你现在可快乐?”
慕容如男微微一愣,虽然不明白孟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乖乖的回答:“人生在世又有谁是每天都乐呵的呢?”
“没想到你竟想的如此痛彻,当真是难得,难得啊,我现在再问你一句,你是否真的要离开?”
慕容如男连忙的点着脑袋,想也不想地说着:“我想要回去。”
孟婆沉默不语,上前一步走到了望乡台边缘,许久悠悠开口:“既然如此老妇我成全你便是。”
宇文勒端坐在慕容如男的一侧,看着还在沉睡并未有过苏醒之意的慕容如男心中越发的担忧。
一个时辰的时间即将过去,然而慕容如男跟本就没有要苏醒的意思,这叫宇文勒如何能够不着急。
宇文勒一把抱起了慕容如男,紧搂在怀中,心中越发的紧张:“如男,你可以定要醒来,朕一直都在这里等着你。”
暗夜偷偷的在门外观察,将屋子之中所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不由的苦涩,也许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吧,他的出现只会叨扰到他们。
想到这里暗夜不由的苦笑,看来他是时候离去了,等看到慕容如男苏醒的那一刻,他就应该走了。
……
卫东临疲惫的依靠在书桌旁,地上都是零零散散的酒瓶,满身的酒气让人很是无奈。
白衣男子大步的走到了卫东临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眼底满是嫌弃。
“身为一个男子,一遇到难事就酗酒,莫非你觉得这样很光彩不成?”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卫东临抬眼看向白衣男子,有些不耐烦的说着:“你呆在这里做什么?不要烦我,滚!”
一男子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漆黑的眼眸紧盯着卫东临,许久幽幽开口:“你这般若是让桃绕看见,莫不怕他笑话你不成。”
“我倒是希望她笑话我,可是她已经给我给逼死了,再也无法嘲笑,我管制我。”
想到这里,卫东临的心越发的苦涩凄凉,他是害死桃绕的罪魁祸首,她临死的最后一个都没原谅他。
卫东临尤记得桃绕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若有来生希望我们还是不要再见,这句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地扎进了卫东临的心理,很疼很疼。
白衣男子半蹲着身子,夺过了为东林临手中酒壶,无奈的摇了摇脑袋:“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可现在后悔为时已晚,若你真的想要得桃绕的原谅,那么就要活出一个样子来。”
“桃绕生前最希望成为一个大英雄,这个天下本就是你,应该不惜一切代价的争夺证明给桃绕看。”
卫东临紧盯着的白衣男子,那时候眼眸太过的复杂,让人猜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白衣男子拍打着卫东临的肩膀,英俊的脸上勾起一抹浅笑,不忘安慰的说着:“可是你不想就算了,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过。”
卫东临紧握着拳头,什么薇薇的闭在了一起,似乎是在平复着内心焦躁的情绪,这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一片清澈。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拿什么去争夺,哪怕我现在去了,也只不过是送死罢了。”
“只要你愿意,我大可以可以帮你,不过是躲得天下罢了,有何难的?”
白衣男子的话很猖狂,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那般得自然,一点都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卫东临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桃绕,似乎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
“小师妹,若真的夺的了天下,那么你会原谅与我?”
然而回卫东临的只寂静,桃绕经死了,再也不会说话,她所能的回应的只有安静。
卫东临撑着笨拙的身子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门外,看着繁星点点的半空,唇角微微勾起。
如男,我一直以为我很爱你,这辈子都不会在爱上别的女子,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这个世界上,并非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以为。
很多时候连我自己都认清不了了自己的心,不过现在我认清了,我还是要感谢你,你不是你,我也不会懂得什么叫做感情。
白衣男子紧盯着门外站着的那抹身影,无奈的摇了摇脑袋,他只希望这一次的卫东临不要在徘徊不定,若在那般,那么他当真的是选错人了。
希望你不要在让我失望了才是,莫要让我也变成徐鹰他们几人的下场,哪怕不是为了你自己,就算是为了我们,你也要振作起来。
慕容如男感觉眼前一花,整个人都被孟婆从望乡台上面推了下去,可下面就像是一个人无底洞一般,任由慕容如男掉了多久,就是掉不到尽头。
慕容如男不由的害怕了起来,毕竟这并非是一件小事,她是要回去考为何会来到这里,你漆黑一片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到,慕容如男很想知道孟婆将她的送到了哪里。
“孟婆,你在吗?孟婆?”
慕容如男的身子正在摇摇欲坠的向下掉落,她不停的大喊求救,却没有人搭理她。
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抖,明亮的双眸迟缓的睁开,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原本悬着的心也出现的放了下来。
见到慕容如男清醒,宇文勒连忙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满怀担忧的问着:“怎么样了,可觉得好些了?”
慕容如男点了点脑袋,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没事,我已经好多了,让你担心了。”
宇文勒接过了侍女递来的茶水,轻轻的吹试着,不忘小敏了一口,觉得不凉了这才喂给慕容如男喝。
“傻丫头你在胡说什么呢,我们之间何时这般客气了?”
慕容如男小口的喝了一口茶,懒散的依偎在宇文勒的怀中,想着梦境之中发生的一切就有点就怕,虽然不知道那是否是真的,但却真的经历了,这一点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昨日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说着慕容如男抬眼看向宇文勒,眼底满是愧疚之色:“在梦境之中我看到了很多东西,也知道了很多事情。”
“什么事情?”宇文勒满是好奇的看着慕容如男,葱郁白皙的手指玩吧着慕容如男披在肩膀上的发丝。
慕容如男紧敏着唇角,似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迟缓的开口:“我梦见了父亲等人,父亲告诉我说,害得我国破家亡的那人不是你,也不是你的父皇。”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宇文勒满是震惊的看着慕容如男,要知道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跟慕容如男之间的心结,虽然没有人提及,但却是一道不可触碰的疤痕,每当体积的时候很可能就会要了谁的命。
双眸微微的闭在了一起,慕容如男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想到那个从小玩到大的暗夜,心中越发的苦涩。
原来他一直都给人耍的团团转,那一直都是一个傻子,什么也不知道,被人利用的工具罢了。
见到慕容如男不语,宇文勒满是担忧的问着:“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慕容如男摇了摇脑袋,苦涩得笑着:“没事,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你且先出去一下吧!”
宇文勒小心翼翼的将慕容如男搀扶在床上,随之大步的离去,只要慕容如男不想说,那么他是绝对不会做出威逼慕容如男的事情的。
慕容如男抬眼望着天花板,炽热得泪水顺着眼眶滑落,为什么,为什么她要知道这一切,到底谁会懂得她现在的感受。
随着宇文勒的离去,暗夜大摇大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随之将目光定格在慕容如男的身上,有些不确定的问着:“醒了?”
慕容如男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看都不看暗夜一眼。
因为她不知要如何面对暗夜,她怕她在看到暗夜的时候会忍不住的动手,到那时可就不好了。
暗夜大步的走到了慕容如男的面前,满是愧疚的说着:“对不起,是本殿伤害了你,今日本殿来是想要跟你告辞的。”
明亮的生活迟缓的睁开,慕容如男紧盯着暗夜,脸色很是难看:“离开,你这是在逃避吗?”
暗夜紧敏着唇角,苦涩的笑着:“算是逃避吧!”
其实暗夜跟慕容如男所说的本就不是一件事,只不过他们两个都互以为是一件事罢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慕容如男登着不满红血丝的眼眸紧盯着暗夜,声音也随之颤抖了起来。
暗夜紧握着拳头,他没有想到自己得离开会引起慕容如男如此大的情绪波动:“如男,你可是舍不得我离开?”
慕容如男撑着笨拙的身子从床榻之上站了起来,啪,一巴掌摔在了暗夜的脸上,咬牙切齿的说着:“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都做了什么?”
暗夜捂着被打的脸,满是震撼的看着慕容如男,不明白她为何忽然动手:“如男,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言慕容如男不由的笑了起来,笑的很是嘲讽:“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脸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我父亲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暗夜微微一愣,满是震惊的看着慕容如男,心中越发的苦涩:“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
慕容如男满是嘲讽的看着暗夜,咬牙切齿的说着:“你当真以为凡事都可以瞒天过海吗?我告诉你,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你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本就应该遭受责罚。”
暗夜低沉着脑袋默不言语,慕容如男说的没有错,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本就应该遭受责罚的。
“你杀了我吧!若我死了能够让你开心,那么我甘愿死在你的手里。”
慕容如男紧盯着暗夜,手指着门外愤怒的咆哮着:“滚,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你这个铁石心肠的人。”
暗夜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慕容如男,随之大步的离去,以前的他不懂什么是爱情,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自然是不会顾虑慕容如男的感受,然而现在他懂得了,那么也晚了。
慕容如男趴在了床榻之上失声痛哭了起来,看来一切都是真的,那个梦境都是真的,并非是假象。
想着慕容如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的跑出了寝宫去往御书房。
然而此刻的御书房,宇文颜烈双高傲不可一世的站在那里,满脸忧愁的看着宇文勒,随之长叹了一口气:“皇兄你怎可这般糊涂啊?”
宇文勒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抬眼看向宇文颜烈,冷声到:“朕叫你来并非是让你教训朕的,朕只想告诉你,日后若朕不在了,好好辅助皇后,你可知道?”
宇文颜烈点了点脑袋,终究还是忍受不住的开口:“皇兄你这般做当真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与不值,只要如男好好的,那么就足够了。”
爱一个人就是如此,只要你过的人好,那么就足矣。
宇文颜烈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很喜欢这个皇位,但是他知道,这个位置不属于他,他也不可以心生贪念。
慕容如男呆滞的站在门外,将御书房内两人所说的话尽收在耳。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