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搀扶着慕容如男停止了脚步,纽黑的眼眸紧盯着站在前面拦截去路的女子,柳眉紧促在一起:“你是谁?”
闻言静儿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怎么,难道你们连我都忘记了吗?我可是静儿啊!”
欢儿大吃一惊的看着容颜尽毁的静儿,不免有些震惊:“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说着静儿不免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我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都是拜慕容如男所赐,若非不是慕容如男,那我又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欢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纽黑的眼眸紧盯着静儿,话语中掺杂了难以掩饰的愤怒:“那日给主司大人下药的人是谁?”
“不醋!正是我!”静儿也不否决,很是坦然的承认。
闻言欢儿不免哈哈大笑了起来,那样子像是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静儿紧盯着欢儿,很是不名一白她为何如此笑。
欢儿手捂着肚子,手指着静儿,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这算是自作之受吗?你给主司大人下药不成,反而害的自己容貌尽毁,静儿,脸老天爷都看不惯你的行为,只可惜你不知悔改,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你如此想要死了,那么我便成全你。”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慕容如男仔细的凝听着两人的对话,现在她什么都看不到,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凝听。
见到两人要打斗,慕容如男一把抓住了欢儿手臂,摇晃着脑袋,警惕的说着:“千万不要上了静儿的当。”
静儿紧盯着慕容如男,大手在她的眼前不停的摇晃,随之哈哈大笑了起来:“没想到你失明了,当真是报应啊,慕容如男你对我做了这么多,一再的伤害我,现在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让你失去双眸。”
柳眉紧促,欢儿怒视着静儿,若非不是因为竟然,那么慕容如男的眼睛也不会毁掉:“你还有脸说,若非不是因为你,主司大人又怎会失明。”
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笑的很是讽刺,看到慕容如男双目失明,静儿的心中越发的高兴:“那又如何?这只是有一个开端,我不但要让她双目失明我还要让她死,她对我所做的一切,早晚有一日我都会要回来的。”
欢儿紧盯着静儿,脸色越发的难看:“我看你是迷途不反悔。”
说着欢儿丢下了慕容如男,拔起手中的长剑朝着静儿所在的方向刺去,见此静儿不停的躲闪,纽黑的眼眸扫了一眼身后的丛林,大步的朝着丛林之中跑去。
欢儿丢下一句话后也随之跟了出去:“主司大人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去就来。”
柳眉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慕容如男的心中很是焦急,怎奈双眼看不见,没有人的带领,她根本就不知要往哪里走。
一双大手搭在了慕容如男的手上,慕容如男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警惕的说着:“你是谁?”
迟疑紧盯着慕容如男,随之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不忘啧啧两声:“当真是可惜了,长了一双这么美的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你说老天是不会觉得你作恶多端,来对你的惩罚呢?”
柳眉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慕容如男心中大惊不好,在全盛时期的她本就不是赤衣的下落,然而现在她双目失明,更不是赤衣的对手,现在她只不过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连跑都无法跑。
“你这么会在这里?”慕容如男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希望欢儿能够早些回来。
赤衣松开了慕容如男的手,讽刺的笑着:“我来这里自然是为了找你,我说过,无论何时我都不会放过你,对了,你不是一直都在寻找宇文勒的下落吗?”
听到宇文勒,慕容如男那张脸终于有所动容,不免紧张的说着:“宇文勒在哪?”
看到慕容如男那一脸紧张的样子赤衣的心中越发的快活,不忘调松的说着:“怎么,这么想要找到宇文勒,看来他在你的心中还是蛮重要的吗?”
剑眉紧促,慕容如男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着:“宇文勒现在在哪?”
“不要着急吗,若是你想要知道我带你去便是,只是可惜了,现在你双目失明,无法看到宇文勒面目全非的样子。”
说着赤衣不免大笑了起来,看到慕容如男痛苦,便是他此生最大得幸事。
洁白的贝齿紧咬着唇角,慕容如男不停的摇晃着脑袋,显然是不相信赤衣的话:“不,宇文勒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在欺骗我。”
“是否欺骗你,你跟我去了看过便知!”说着赤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忘哀叹的说着:“对了,我貌似忘记你现在已经失明了,什么也都看不到了,真是可惜了,若是你还能看到,也许还会为宇文勒立下一座墓,现在宇文勒暴尸荒野,死后连住处都没有,你说是不是很可惜?”
慕容如男紧咬着唇角,坚毅的话语不容否决:“不,你不要骗我,宇文勒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在骗我,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说过的话。”
赤衣刚想开口,便被一声虎叫打乱了思绪,连忙的转身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老虎,毫不犹豫的离开,留下慕容如男一个人哀愁的待在那里。
听到了虎叫,慕容如男的身子不停的后退,老虎步步紧逼,仿若时刻都有可能扑上来的意思。
慕容如男的脚下似乎是被什么拌了一下,一个没站稳倒在了地上,额间恰好的磕到了地上的石子之上,鲜红色的血液顺着额间流落。
闻到了血腥的气味,老虎越发的生猛,大步的跑到了慕容如男的面前,张着血盆大口准备要进食。
慕容如男撑着笨拙的身子想要站起来,怎奈眼前模糊,无力的摔倒在地,昏厥了过去。
老虎张着血盆道口朝着慕容如男咬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一道长剑顺着空中飞过,朝着老虎的喉咙刺去。
老虎无力的跌倒再地,鲜红色的血液顺着喉咙滑落掉在了地上,渐渐的被土地侵湿。
欢儿大步的跑到了慕容如男的面前,连忙的搀扶起昏厥倒地的她,心中越发的担忧。
都怪她不好没能及时看穿静儿的诡计,若非能够早点看出来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欢儿真的很难想象若是她晚来一步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若是她再晚来一步,恐怕现在的慕容如男已经被猛虎吃掉。
若慕容如男当真被猛虎给吃了,那么暗夜一定不会会放过她,她定然难逃一死。
然而眼前的一幕恰好被匆忙赶来的卫东临跟李潇洒看到。
卫东临大步的跑到了慕容如男的面前,一把推开了欢儿,将慕容如男抱在怀中,心中越发的担忧焦急。
李潇洒看了一眼几人,大步的走到了慕容如男的面前,看着额间流落的血迹心中很是无奈。
“我来!”
卫东临看了一眼李潇洒,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眸子中掺杂了难以掩饰的愤怒:“你要做什么?”
面对着如此警惕的卫东临,李潇洒很是无奈,耐心的解释着:“我可是江湖上很有名的神医,我自然是要帮慕容姑娘看病,怎么,难道你想要看到她这个样子?”
欢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的应和到:“是啊,李潇洒是神医,你快让他看病!”
卫东临看了一眼李潇洒,不忘警告的说着:“你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招,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李潇洒无奈的摇晃着脑袋,面对着如此警惕的卫东临很是无奈。
李潇洒半蹲在地,大手扒着慕容如男的眼睛,随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一个白色的药粉倒在了慕容如男的脑袋之上,紧接着撕下了衣袍的内衬,小心翼翼的包裹着慕容如男的伤口。
卫东临看了一眼李潇洒,不免担忧的问着:“如男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并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皮外伤罢了!”说着李潇洒看向欢儿,不免震惊的说着:“虽然额间的伤口是皮外伤,但是眼睛未必是皮外伤,欢儿姑娘,我很想知道慕容姑娘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欢儿紧抿着唇角,不面自责的说着:“都是我没有照顾好主司大人,那日我有事在忙,没有看住主司但人,怎奈这个时候静儿来了,不知用了什么毒药,好在老天有眼,风吹像了静儿,药粉撒在了静儿的脸上,静儿容貌尽毁,可即便如此,主司大人还是没能幸免,伤及到了眼睛,从此便在也看不清。”
剑眉微微的中微微的皱在了一起,面对着慕容如男的这个病情李潇洒很是无奈,现在还不知道那个毒到底是什么毒,若是想要下手也不知道要从何下手:“这是多长时间的事情了?”
“就在前几日!”想到这里欢儿心中越发的阴沉,都是那个静儿搞的鬼,最好不要让她抓到静儿,否二欢儿一定会杀了她的。
剑眉紧促,卫东临脸色越发的阴沉,没想到静儿竟然如此过分,竟然都找到这里来了,她不但杀了凌云,现在竟然还将心思动到了慕容如男的身上,这让卫东临如何不愤怒。
卫东临小心翼翼的而将慕容如男放在了地上,不忘叮嘱的说着:“照顾好如男,我去去就回。”
似乎已经猜测到了卫东临要去哪里,见此李潇洒连忙的阻拦,无奈的摇晃着脑袋:“现在不是冲动就能解决的事情,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但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报复,而是想办法医治好慕容姑娘。”
“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卫东临紧盯着李潇洒,冰冷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
李潇洒摇晃着脑袋,随之长叹了一口气:“我现在不知道那到底是怎样的毒,若是贸然下手,不但对慕容姑娘的伤势没有好处,反而还会加重病情。”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欢儿紧盯着李潇洒,既然李潇洒是神医,那么一定有办法救治慕容如男。
李潇洒单手撑着下颚,沉思了许久迟缓的开口:“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办法就是用谁的眼睛来替换慕容姑娘的眼睛,那样慕容姑娘就很可能恢复光明。”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眼睛对一个习武之人有多重要想必谁都很清楚,别说是习武之人,哪怕是普通人,恐怕也不愿意失去眼睛。
卫东临紧盯着躺在地上的昏睡的慕容如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你确定只要将眼睛给如男,那么他就会恢复光明吗?”
面对着卫东临的质问,李潇洒很是坦然的说着:“我并不确定,我现在只有五成的把我,毕竟这谁也没有尝试过。”
宇文勒一把抱起了地上的慕容如男,上下的观看着她,恋恋不舍的说着:“好,就用我的眼睛吧!”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李潇洒紧盯着卫东临,不忘警告的说着:“你要知道,若是你一旦将眼睛风险出去了,那么你就会失明,从今以后你就是一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了。”
闻言卫东临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苦涩:“纵然如此又如何?只要看到如男好好的,那么我做什么都愿意。”
面对着卫东临的举动,欢儿很是感动,她真的好羡慕慕容如男,此生若能够得到这样一个爱自己的男人,那么就算是死也是值得。
李潇洒无奈的摇晃着脑袋,卫东临的痴情他一直都看在眼中,但卫东临的这个举动当真有些惊艳到他了,要知道一个眼睛对一个人来说到底有多么的重要,失去双眼那么日后便什么也的看不到了,世界这么美,然而他只能凭借感受去体会。
“你真的想好了吗?要用你的光明换取慕容如男的光明,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