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浅一点点向外围移动,可能是星河的死刺激到了孟浅,孟浅无惧着不是落在身上的伤,只是努力的砍向敌人,孟浅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
南华将领也被那种目光吓到了,却还是撑着胆子,大声对士兵们说“不要怕,她只有一个人,只有杀了她我们才有可能活路。”
这是孟浅看见了,在左手边的树林中有着一个捕猎用的陷阱,孟浅飞快的向陷阱跑去,南华国的士兵也发现了这个陷阱,大声的喊到“她向陷阱里逃去了。”一时间所有的士兵把陷阱团团围住,最后却没有发现孟浅。
早在孟浅发现这个陷阱时,孟浅就借用这个障眼法,向远处的山脚逃去了。
当孟浅一个人回到历王府时,孟浅只是站在了苍历面前,不说一句话。
“浅浅,你回来了。”苍历一把抱住了孟浅,却被孟浅轻轻的推开了,随后孟浅慢慢的向屋内走去,一直不曾说一句话的张晋在这是问了句“这次归来怎么不曾见到星河。”
这时的苍历明白了为何孟浅的消沉,这能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说“让她先静静吧。”
而这时在屋内的孟浅,目光呆滞的看向窗外,脑子里满是那个半人半狼的小男孩,孟浅到现在还可以回想起第一次见到星河的情景,也知道星河对自己的感情。
回到屋子里的苍历坐在了孟浅身旁,轻轻的抱住了孟浅,把自己的头放在孟浅的肩膀上。
“我累了。”孟浅木然的说,这样的孟浅是苍历没有见过的,苍历感觉到心里隐隐的作痛。
孟浅每天都只会在苍历的劝说下才吃下一点点的饭菜,身子也越来越消瘦了,几乎每天的晚上苍历都会听见孟婆口中说到星河的名字。
就这样从星河坠崖身亡算起已经快一周了,孟浅还是依旧毫无生气,苍历在这段时间内看着孟浅越来越空洞的眼睛,苍历劝说这孟浅“浅浅,我知道你的心里难受,到这并不是你的错不是吗?”苍历抱着孟浅,孟浅也只是靠在苍历身上,像一个孩子一样脆弱。
渐渐的苍历感觉到了孟浅平稳的呼吸,才发现孟浅已经睡着了,苍历把孟浅轻放到了床上,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随即遍走出了房间。
“不知王爷也会有如此颓废之时。”只见张晋一袭白衣,手中摇着扇子,向苍历走了过去并座在了苍历身旁。
“与其一个人喝着闷酒不如去想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张晋摇着扇子,笑着。
“办法?我也何曾没想过办法,可怎么也算说不了她。”
“办法自然是有的。”“当真。”苍历放下酒坛,直直的盯着张晋。
第二日一早,苍历就轻声对孟浅说“浅浅,起来了,今天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闻言孟浅也没有推脱,只是像往常一样一言不发的起床穿衣,而期间苍历也没有说过一句话,这倒是令孟浅意外。
穿好衣服,苍历便领着孟浅从府中走了出来。
“只有我们二人吗?”
“当然了,浅浅。”
今天的苍历到时有些令孟浅吃惊,是不是现在的我也令苍历所不熟悉呢,孟浅也只想到了这里便不再向深处思考了,毕竟韩璋一定会在附近的。
“还有多久。”眼看着太阳已经要到头顶了,苍历却还在领着孟浅向城外走去。
一旁的苍历也有些累了却只能说“快到了,快到了。”
但心里却不知道把张晋骂了多少遍,如果这件事成功了,到时可以原谅,但如果这件事失败的话……苍历已经想好处置张晋的办法了。
“到了。”苍历带着笑,用手指向山另一面的风景。
入目的风景是整个战场的风光“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地方啊!”
孟浅向着皇城看去一动不动,风吹过她的碎发,到是让苍历觉得惊艳。
苍历直接坐在了地上,随后拍了拍地面说“浅浅,来,坐在这。”
孟浅回过神来,慢慢的坐在了地上。
“一个人难受的时候,看看熟悉的风景,心里应该会好一点吧。”当然这是韩璋的话。
“我能理解你内心的痛苦,就像是如果有一天你会离开我一样,但是浅浅,我想我还是会好好的生活,因为那也一定是你想看见的吧。”苍历的手拉住了孟浅的手不放,目光却坚定的看向山脚。
“我想变得强大,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因为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苍历微笑着看向孟浅。
孟浅的眼里已经有了泪光,“如果不是我,星河也就不回去那场战争,也就不会死去了。”孟浅终于说出了,一直憋在她心里的话,她也很恨自己,可是,星河无论如何都已经回不来了。
“我想星河一定会很开心吧,他为你付出过,也收到了你的爱,这不好吗?”苍历在孟浅的耳边留下一个吻,“浅浅,只有你现在振作起来,才能为星河报仇。”
孟浅个苍历就这样在山上待到了黄昏。
“唉,浅浅,天快黑了,我们回家去吧。”苍历笑着向孟浅伸出手,孟浅也回以这几天来唯一一次的笑,手拉着手下山了。
“王爷,你回来了。”张晋在历王府门口等着可能即将归来的二人,眯起的眼睛让人觉得害怕,韩璋也从后面回来了,应该是一直在山脚下保护苍历的安全吧。
“哼。”韩璋只轻哼一声便向张晋走去。
“哈哈哈哈”孟浅突如其来的笑,让苍历一惊,却又因为孟浅着发自内心的笑,也笑了起来。
真好啊,我的浅浅终于从星河死去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孟浅失去了星河,她悔恨万分,如若自己谨慎没有中埋伏,如果她不曾带着星河一同前来,或许这一幕就不会发生。
她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星河送死!
孟浅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即便在苍厉的劝导下,孟浅渐渐地不再悲伤,但是她依然是有些自责的,她视星河为亲人,是她在这个世界,很难得的情义。
人死不可复生,她必须给星河一个交代,不会就这样,让他白白牺牲。
“我要为星河报仇。”孟浅平淡的语调让苍厉有些愣怔。
孟浅的前世本就是女战神,打战这种事,在她看来,反倒是家常便饭。
战场上,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也是家常便饭,偏偏孟浅的眼中,只有胜,没有败。
而苍厉也是这样的一个人。
“浅浅要做什么,我自然都是支持的,南华国本就是我们大昌国必取的猎物。”苍厉向来是如此自信,无论做什么事,他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虽然结局,也是如他所料一般。
“杀无赦!”苍厉轻描淡写一句话,大昌国士兵领命,纷纷冲上去。
南华国本就势单力薄,被大昌国这阵势吓得连连退步,有不怕死的,抵挡上去,却被杀得片甲不留。
这下子,被大昌国逼得无法喘息。
韩璋也看出了孟浅的实力,即便他如此不屑一个女人上战场,可是没有办法。
而另一边,在南华国的大殿里,南华国君紧攥的拳头渗出了丝丝汗液,他悬
着的心久久不可缓平。
这场战役,显然对他们唯有弊端,而无利。
“报!”探子的高呼将他推向了悬崖峭壁。
“不好了…我军被敌军步步威逼,已经退无可退了!”探子作揖的手颤抖不堪,他的话语犹如千斤顶。
南华国君听闻消息,整个人都散却了力气,瘫坐在座椅上。
这该如何是好!南华国君剔了剔眉头,自己本就不是大昌国的对手,这次硬碰硬,哪里敢希望求取胜利。
可是南华国君却是这样一个贪得无厌的人,总是抱着侥幸心理。以为凭借着一些小聪明,就可以打败兵力强盛的大昌国。
越是濒临绝境,人的求生欲望就愈是强烈显著。
“本君真是养了你们这些废物!事到临头,没有一个人能帮本君出谋划策!”南华国君气急败坏,大声斥骂着守在一旁的大臣们。
大臣们亦是大气不敢多出,生怕自己在火上浇油。
这时候,寂静的大殿,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陛下,臣有办法!”
顷刻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这个人的身上。
有大臣内心感叹,这个时候强出头,哪有什么奖赏可领,连国君都自身难保了,如何有法子挽留呢。
众人摇摇头,他们已然没有精力看热闹了。
南华国君狠皱着眉头,“你有什么办法?快告诉按本君,若是实用,定当重赏!”
那个人在大家无奈的叹息声站了出来,他倒是不慌不忙,脸上挂着笑意。
“陛下,莫慌。待臣慢慢言。”这人似乎是故意吊着众人的胃口。
南华国君如何能不慌,但是他又不能打断或是催促,毕竟死马当活马医,这是唯一的办法,兴许可以救南华国。
“本来我们设的埋伏是绝对有效的,只要抓住了厉王妃或者杀了她,我们取胜的机会就会增大很多。”
因为解决掉孟浅,苍厉就会痛苦不堪,这样他们大昌国的军队必然会溃不成军,士气也会大大减弱,这本是一个好机会。
南华国虽然势单力薄,但是惯用狡诈的奸计,本来想着可以获胜,却没料到星河会替孟浅而死。
“可是半路杀出一个星河,生生破坏了我们的计划。”这人眸中渗露出凶狠,即便星河也是南华国的皇子,却丝毫得不到怜悯。
南华国君点头,“只要是妨碍我们的人,都要杀个干净!”
“可是陛下别忘了一点,星河可是我们南华国的皇子,即便他是个半狼半人的怪物,也即便他早早就不在南华国。”
被此人提醒,南华国君才记得,还有这么一位皇子,众大臣似乎也知道了他的用意。都怪自己情急之下,没有想到这一点。
“我们南华国的皇子,是因为他们大昌国厉王妃而死,难道,他们不应该有个交代吗?”这人面露狡黠,笑容中也满是阴谋。
“本君怎么没想到呢!”南华国君仰面大笑,“我们可以趁此去要挟大昌国,如果他们不妥协,就会被天下人议论,哼。”
“哼,这个星河,也不是那么无用,算是给我们南华国做出了一些贡献。”
“这样即便他们取胜,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真是个好办法,本君果然没看错人,事成之后,必然大赏你,快让使者通报下去,告诉那个苍厉!”
“本君倒要看看,这一回合,是谁胜谁败,那个苍厉和孟浅,还能凭什么扳回这一局!”南华国君大笑着,眸子里流露出凶狠的目光。
这一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苍厉和孟浅的耳中。
“这个南华国君好生卑鄙,竟然出此下策,他根本不在乎星河是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就连他的死,他都要利用一回!”孟浅攥握着拳头,心中的痛苦不言而喻。
苍厉也没想到,南华国君会想到这个法子,为了挽留南华国,他们可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想必此事很快就会传到父皇的耳中。”苍厉皱着眉,来回踱了两步。
“那星河的仇,岂不是报不了了?”孟浅想到苍北平本来就不看好苍厉和自己,如此一来,必定会教他们退兵。
苍厉安抚道,“浅浅你放心,本王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本王亦不会让星河就这样死去。”
孟浅想到南华国君的狡猾狠毒,她就痛苦不堪,可是又不能轻举妄动,她亦是信任苍厉的,所以她只能按兵不动。
可是眼看着就要攻过去了,孟浅和苍厉实在不想放过这样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