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同室答题有监听的可能,遂就使三姐妹回答问题者,单独一人留在正厅回答,其他两人待考。
向府备了五种盐分,分别是绛雪盐,桃花盐、青盐、紫盐和白盐,向茹雪由于之前抽的是画有一根木枝的澄心堂纸,现下就还是第一个考。
眼前这些盐巴的颜色,颗粒大小和细腻程度在向茹雪看来分别很小,她眼珠子滴流乱转一通,思榷了须臾,忽地掩唇笑了,这些盐巴端的是拿的时候出了差池,明明都是一样的呀。
微微仰起头,对着大监管向怀法施施然笑起来,言之凿凿的:“大表爷,这些盐巴都是一个类目。”
闻着向茹雪这话口,向怀法木不移睛地木立当场,这些盐巴都是一样的?向府二姐儿,你开什么啼笑皆非的玩笑,这是鼎鼎向府的招赘婿比试,不是一群人闲闲的哄黄口小儿玩耍呢!
作为功德锦帛继承人的女儿,竟是连最基本的盐巴都辨识不出,还谈甚更深入的凿盐井,熬盐巴呢?!
向怀法强忍着心中不快,道:“既然都是一样的,那你说这是哪一种盐巴?”
向茹雪对向怀法的愤慨并未察觉,还以为自己是说得对了,只知道盐巴都是白花花的似雪,那叫白盐定然是不对的,端端莹莹然娇笑,脱口道:“都是雪盐。”
闻此,向竹里本就阴沉的面目更阴了三分,一声冷哼,我向府的女儿家,辨不出盐巴来暂且还则罢了,竟是连一种正确的盐巴名称都说不出来!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擎等着让人把后槽牙给笑掉!
“二姐儿,你出去吧。”向怀法面色冷凝:“你的这一场比试结束了。向怀章和向怀垣和纷纷摇头叹着。
向茹雪看着面色沉沉的几位叔叔,将额前的碎发往后一抿,把脊背挺的直直的,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款步走了出去,你们生不出男丁来,还枉我女儿家学习这枯燥繁复的东西,作的是何道理?!
下一个便是轮到了向茹默比试,但见她身姿聘婷,寸步轻移至台前,纤纤柔荑素素抬起,盈盈间浅笑嫣然,宛若浓阴之下那朵最绚烂的夏花:“这些盐巴从左至右依次为,绛雪,桃花、青盐、紫盐和白盐。”
题目答罢,向茹默轻移莲步从倒影阁内室往外缓缓而行,与大姐儿向茹芸于门楣下走了个对面。
向茹芸面色如常般沉沉,肩上披了条锈着杏红色柳叶式丝缎织锦云肩,抬手偏头斜肩,将云肩往上轻提了三寸,斜睨了向茹默。
向茹默莞尔一笑:“大姐,大热的七月天儿,还披条云肩?”
向茹芸声色俱厉,冷冰冰吐出四个字:“拜你所赐。”登时间,流火的天儿似有一股无形的寒气冒着白烟儿,呲呲的朝上涌涌而动。
“拜我所赐?!姐姐当真是说笑了呢。”向茹默保持着莞尔的笑:“祝姐姐比试顺应六时。”
向茹芸一侧面庞向上牵动了下:“管好你自己。”
旋即扭着腰肢向内室走去,到了内室的比试场中,对青盐、紫盐和白盐这三种倒是须臾间即辨了出来,在绛雪和桃花两种盐巴间踌躇游移好一会儿子,才险险的道出了答案,却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