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喝酒了?在这里胡言乱语的,想说什么呢?”
宁惠实在想不通,大家明明一直相安无事,都是好好的,说一起合伙做生意,赚钱大家平分,谁也没有谈过什么婚嫁之事。
虽然如今生意是好了,他们出去,这一报名字,都能让整个叶州的人露出敬佩之色,但都是生意上的。
“我可没有胡说,我跟你说,白家和宁家的婚约是不可能取消的,白岩这一辈子非你不娶。”白岩很大声的叫着,弄的整个店里的人都听见了。
看来白岩确实喝酒了,虽然和他有距离,闻不到他的酒气,但可以看到他的脸红的很不自然。
“白岩,不是跟你说了吗?我酿的酒很特别,喝着虽然柔和,但很容易醉,让你不能喝就别喝的,瞎喝些酒了,在这里胡闹,你是不是想把生意都弄得没了?”
宁惠看他这个样子,就很生气,但他醉了,和他生气也没用,只好赶紧拉着他跑进了房间说了他一顿。
“我没有醉,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你不爱我,是因为我不如盛耀优秀,还是我没他有权势呀?”白岩醉了,说话就无所顾忌了,还开始拿自己和盛耀比较起来。
“白岩,你疯什么呢?你和盛耀是好兄弟,我也当你们两个都是好朋友,从来没有想个要在你们两个中做抉择呀。”宁惠看他这个样子,也是很烦躁,但想他应该没醉的很严重吧,所以才很耐心的解释了几句。
“你的意思是,两个你都要了?”白岩突然抬着头,看着她,傻傻的一笑问道。
“去你的,你给我醉死算了。”宁惠一把将他推到在床上,转身就想出去,准备去让落叶给他准备一点儿醒酒汤,没想到,她刚转身,却被他一把拽住,跟着拉到了床上。
被这样突然拉过去,宁惠本来挺生气,可是一抬头,看到白岩红的脸颊,还有呼出的热气,一时有些慌张,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白岩,你干嘛?”
在宁惠愣愣的看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盛耀从外面冲了进来,顺手将她拉开了,训斥了白岩一句。
“是你想干什么,她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妻,我们有婚约的。”白岩醉的迷迷糊糊的,跟着站起来,对他吼了起来。
“你们两个够了,我是人,要怎么样我会自己选择。”宁惠将他们两个都推开了,往前走了几步,才又转过身对盛耀道:“给他换了衣服,弄一碗醒酒汤来。”
“我就说她是在乎我的,最多她也在乎你,她说我们都好,所以她要……”
醉的迷迷糊糊的白岩不知道要说什么,但宁惠总觉得他没什么好话,赶紧从床头的柜子上拿了一个梨塞到了他嘴里。
“以后管住他点儿,再也不要让他喝酒了。”给他把嘴堵住后,宁惠又才对盛耀叮嘱了一句。
“嗯。”盛耀还真点了点头,同意了她的要求。
真是没想到这白岩酒量那么差,喝了那么一点儿就醉了,主要是,他醉了后,这嘴还特别贱,瞎说一气的。
宁惠简直被他气的半死,出来后还自己赌气坐在那里冷静了好久才缓过气。
不过生气完,也就没再当回事,第二天早上起床,照常开工,完全没把晚上白岩喝多的事放在心上。
“小惠……”白岩第二天起的也不算很早,不过他起床时,宁惠已经烤了几箱糕点出来了。
“怎么了?头不疼吗?”宁惠一边忙着,也就抬头随口问了一句。
晚上他后面吐得很严重,白色的衣服很容易脏,后面弄的脏死了。还好盛耀还有点儿耐心,竟然帮他脱下来换了。
盛耀其实对别人是没有这种耐心的,而且还有不算轻的洁癖,不知道怎么对白岩,他能忍受的了。
“昨天我是不是乱说话了?”白岩低着头,一个手指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她问道。
“哦,有一点儿。”宁惠点了点头,正忙,也就没和他多说什么,回完他,端着东西就往外跑去了。
“来给我端吧。”白岩追上来,从她手里给接走了。
反正不沉,而且他也酒醒了,所以宁惠也没有和他推辞。
“不能喝酒,以后就不要再喝了,尤其是我的那些酒,就这样喝很少有人扛得住两杯的,以后要喝和我说,我给你调了再喝。”
宁惠在他把糕点端出来后,才对他叮嘱了几句。
“我以后不会再喝多了。”白岩微笑着回道,还是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么看到宁惠多说什么,也就没再吭声。
“你一会儿去给公主把定做的糕点送过去,我今天不会再做了,就里面给她留的。”
宁惠看他一再道歉,也就没再就这件事说话,只是把他的任务给他说了一下。
“又要给她送点心?之前送的是为了美食比赛,现在送那么多干嘛,她吃得了那么多吗?”白岩不愿做跑腿的,所以就皱着眉抱怨了起来。
“别抱怨,这次的点心不多,我一天也能吃完,你拿得动的。而且人家是点名要你送的,所以为了我们店里的生意越来越红火,你就做点儿小牺牲吧。”
宁惠看他这不满的样子,还和他开了几句玩笑。
“你能不能有点儿紧张的心思,我可是你的相公呀?就算是没有拜堂,但也只是早晚的事,你就那么放心把我往外送吗?”白岩又嚷嚷起来。
“你不会是又喝酒了吧?”宁惠看着他这暴躁的样子,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呀。
“谁喝酒了,我只是想不明白,人家来娘子都是生怕自己相公在外面有了小的,你倒好不停把我往外推,我真那么差劲吗?你实话告诉我,我除了身份不如他盛耀以外,还有什么比他差了?”白岩气急败坏的对宁惠嚷嚷道。
“没人说你不好呀,你很好,我只是想说,你可能想多了,爱情和友情那是有区别的,朋友可以不那么挑剔,也不在乎多几个,但爱情不一样,有感觉就是有感觉,不是身份问题。”
宁惠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只能尽可能多的和他说了几句。
“我不懂,朋友可以不用挑,爱一个人就一定要挑,但是要怎么挑呀?什么样子就是你想要的样子,可以去掉身份吗?”白岩还没完没了了,就追着宁惠为这个问题纠缠了起来。
“白岩,没有说要你一定挑,怎么挑,也没有说是身份问题,我是说……”宁惠想和他解释,可是想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她从来没有经历过,也没有任何经验呀。
“这样吧,你去给公主送东西,那种事我们以后再说。”想了想,宁惠决定还是先将他支走,毕竟现在没空和他说那些,而且这个话题需要研究,不然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不送呀。”白岩语气特别生硬,手用力在柜台推了一把,一下将点心都推撒了很多。
“你还真当我是你的伙计了?”白岩看她还惊讶的看着他,好半天后,才气愤的对她吼着道:“我们白家不差这点儿钱,也没有任何做生意的能力和爱好。我过来帮忙纯粹就是为了你,只是为了陪在你的身边。”
“我知道呀,你不缺钱,不喜欢这个厂,也不在乎这个工作。不止是你,盛耀也不缺钱,他也不稀罕做这个工作。可我稀罕,而且我还稀罕能做的更大,让这里一半的场子都是我的呢。”
宁惠可不在乎他怎么想,很大声的说着她的想法,完全不在乎白岩会怎么说。
“哎,他们不是为了钱,我是为了钱,我就希望店做的越来越好,还能再增加很多间的铺子,最好能做到皇城去。”
落叶是不在乎他们的争吵,凑过来,也凑热闹的,在那里插嘴说了几句。
“行了,别捣乱了,去干活吧。”宁惠烦躁的对他挥了挥手,将他赶开了。
其实改革后,大家都不那么忙了,白岩每天就送个点心,多数也就是送个盛文悦的,而落叶除了做菜,大多时候也要出去送饭菜。
这里有几家特别懒,每天的饭菜都是他们送的,当然那几家条件不差,只是不喜欢请下人,不过给他们的价钱也是很合理的。
她弄了一个滑板给落叶,这人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在这里连马车都不多,落叶踩着滑板送东西还挺安全的,主要是速度也快了很多,而且没有脚走的那么累。
“白岩,你能理智一点儿吗?如今挺好的,你一定要闹到大家都不能过下去,只能一拍两散的过日子是不是?”
盛耀看白岩气愤的样子,也过来说了他几句。
“不管了,这糕点跑腿的我是不做了,你们谁想做谁做吧。”
白岩还是表明不会再送东西了,可是盛文悦又每天点名要他送,她能怎么做呢,其实她也很清楚盛文悦并不是需要吃什么,主要是想看他的俊容下饭。
“白岩,你别这样子好吗?人家公主喜欢你才让你送,我要安排个别人,她又要多心了。”
想了想,宁惠还是决定劝劝他,让他不要放弃了这里的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