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按的什么心呀,把人推到了,还要假装看别人的情况?”那个女的一听到宁惠这句话,立马来劲了,也没有因为刚才那种疼痛的样子了,而是开始指责起宁惠来。
“这位夫人,我是真的会医术,不过我看你的样子,估计是根本就没有受伤吧?”宁惠紧紧看着她,很不给面子的道。
别说她会医术,就算是普通人也看得出她是装的了。
“你这人,你把别人推到了,还这么说,你是不是不想赔钱呀?你们快看呀,这里有个人故意将别人推的摔倒,还不给钱。”
这女的听到宁惠这话,立马就又开始叫喊起来,说她推了别人不给钱什么的。
“你这是想敲诈我?”宁惠也是特别恼火,没想到出来转一下,竟然就有人碰瓷。
看来这碰瓷还真是不分时代,哪里都能遇的到,在这么一个古风古韵的地方,还能有碰瓷的。
“什么敲诈你,明明就是你推了我,我是有喜的人,摔了是两条人命,你不赔钱就想走,还敢说别人敲诈你?”
这女的也不起来,倒在地上,也不让宁惠碰她,就在这里说着瞎话。
说话时,还又大声叫道:“来人呀,你们都看,这里有个人连有喜的人也推。”
“我没有推她,你们别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宁惠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这地方的人都是什么心态,可能是太闲了,竟然听到那个女的那么一叫喊,还真都围了过来。
“我跟你们说,我可没有推她,她自己摔倒的,她想要我赔钱而已。”
宁惠看到那么多人围过来,也就特别的解释了一句。
当然和那个女的已经拉开了距离,只是就这个事,和他们解释了一下。
“你们说我这个样子,我能瞎说吗?我这个样子,她要不推我,我敢往地上摔吗?”谢女的还有理了,对着那些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讨着人同情。
人大多就是那样,常常都是听人一面之词,然后向着觉得可能是对的,或是看起来更弱的一方倾斜。
这会儿,那些围观的人,也是一样,都觉得宁惠是真的推了对方,那个女的才无辜,都对宁惠指指点点起来。
“你们这些人,只听单方面的,为什么不想到报官呢?可以去官府,看看官府怎么说的。”
宁惠想了想,才想到报官,这女的做的太假了,她相信报官了,官府一定会评出个真伪来。
“娘子,你怎么了?”
在宁惠说要报官时,突然有个男的从人群里挤了进来,蹲到地上扶着那女的开始问起情况来。
看他的样子,还挺伤心的,看着真的很像是真的,不过宁惠知道他们这就是商量好的。
而且那个女的也是将那假的情况,和他说了一下。
“什么,她推你?还要去官府,好呀,现在就去,我倒是要看看,官府凭谁说的输赢。”那个男的还很来劲,竟然还同意去官府了。
“好呀,那我们现在就去官府。”宁惠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有底气,还同意去官府,就答应他一起去。
“去官府,勒索敲诈罪那可是要关很多年的,到时候,你们就真的要在大牢里养出一个孩子了。”
在他们说着话时,人群里突然有人接着话,说了几句。
这声音一出来,那些围观的人都不吭声了,都寻着声音找了去。
“白岩?”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宁惠也顾不得是什么场景,就直接叫了白岩的名字。
没想到他还真的来了皇城,只是没有出来见她而已。
听到宁惠叫他,白岩也没有再躲躲藏藏,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你吓唬谁呢?明明是她推了我娘子,我不信官府还会判我们有罪。”
那个男的完全不认识白岩,看他走出来后,却只是一个小年轻的公子哥,立马就不以为然了。
“那就要看你是不是真的被人推了,你的娘子是不是真的有喜?你放心,官府都是会细查的,而且,我相信,就算以前你们去官府,人家没有细查,现在他们也会查的。”
落叶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宁惠身边,还伸手将她拉到了他身前。
“我知道你现在很想问为什么,我可以告诉你,这是我的未婚妻,而我……,叫白岩,我的父亲是太师,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我相信,就这里的官府应该是公正无私的。”
白岩看他们还看着他,就说了自己的身份。
说实在的,白岩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说起自己的父亲是做什么的,就是和宁惠都没有说起过。
没想到,今天反而为了帮她,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啊,你……”听到白岩身份,那个男的立马就惊讶了,跟着拉着那个女的就跑。
本来那女的还有些不情愿的,但看到男的脸色不对,也只好跟着跑了。
在他们跑的时候,那女的还顺手将身上绑的枕头给拿下来了。
看到这情况,刚才还帮着那个女的说宁惠的那些围观人群,立马就倒戈,开始指责那个女的了。
不过宁惠没有在这里和他们多说什么,反而是拉着白岩从人群里挤了出去。
“白岩,你来这里多久了?为什么一直没来找我们呢?公主去过你家里,说你们根本没有回来。”
宁惠开始对他来皇城,而没找她的事,责备起他来了。
“我没有住到自己家里,就住在你们之前来的时候住的那家客栈旁边。”白岩回道。
低着头,往前走了一段路,他突然苦笑着道:“其实,我以为你会找我的,没想到,你并不想找到我。”
“不是不想呀,我是不愿意找,你有你的生活。而且就你这个身份,你可以有很好的将来,可以娶妻生子,陪着你的父亲过很好的日子,没必要被我连累。”
宁惠低着头,声音挺轻,有些惆怅,还有些无奈。
“你知道我在乎什么。”白岩低着头,又等了一会儿,才轻声的说了一句。
“其实落叶很想找到你的,从来了皇城,他就没间断过,每天都在找你。但我知道,你对这里比我们熟,你要不想让我们找到,就不可能有人找得到你。”宁惠微笑着,轻声的道。
“其实也不是,是我提前来了,一直都在留意你们,发现你们来了皇城,也并不想和我相见,这才没有出来找你们。”
“我是在叶州耽误了一下,不然我们也早就到了皇城了。”
宁惠无缘无故的,就把话题岔开了,扯到了别的事上去了。
”我是因为父亲身体不好,他不想绕道,所以我们就走了直路,顺便在客栈写了一封信,让人给你送过去了。”
白岩还是将当初来皇城,没有去叶州找他们的事,和她解释了一下。
宁惠没有吭声,只是跟在他旁边,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
“小惠,你来的时候见过盛耀吗?他真甘心放手了?”过了好一会儿,白岩竟然问起了她和盛耀的事来。
“他一个世子爷,或许没有我,也没什么大不了,我觉得,应该没有不甘心吧?”宁惠低着头,稍微等了好一会儿后,才轻声的回答了他。
白岩似乎不好回答她了,低着头,一直静静的陪着她往前走着。
本来是去找书院的,也因为遇上那些碰瓷的人,而放弃了。
不过能遇上白岩,宁惠心里还是挺开心的,而且也是因为遇上了他,才知道,原来他竟然一直跟着他们。
“既然你住在我们旁边,公主来我们店里,你应该也知道吧?”
看着要到家了,宁惠突然又问了白岩一句。
“嗯。”白岩稍微愣了一下,然后才点了点头。
因为他这简单的一点头,两个人好像又没有话题了。
他既然知道盛文悦来找她,自然就知道她还爱他,而他不愿意出现见她,就证明他依然不喜欢她,所以宁惠再说什么废话,就只会让他反感了。
“白岩,我问你一件事。”
看到了家门口了,宁惠突然想到了当初在叶州旁边的小镇,白岩去见了盛耀,所以想问他,他们说了什么。
“我们什么也没说。”白岩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立马就先回答了她。
“其实,盛耀说,你在沙漠的时候,躺在他旁边说梦话叫了我的名字。”白岩犹豫了一下,又才对她说了盛耀生气的原因。
“他没和我说。”宁惠冷笑着,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这个小气鬼,我们是好朋友,叫你的名字也不奇怪呀。”
“是,不过他说,他不会放弃的。”白岩点了点头,又特别补充了一句。
宁惠是想问,他不会放弃是什么意思,但想了想,她也没有问,或许就说说吧?因为他现在已经放弃了呀,她都来了皇城,但他却有了自己的生活不是吗?
不管友玲能不能追到他家里,他娶不娶友玲,但起码也不会娶她,他们之间的一切,已经是擦肩而过的曾经了
“落叶,我们回来了。”宁惠还在门口就大声叫了落叶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