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某处客栈。
月赢只身一人坐在窗边,喝着就,望着月。甚是寂寞,也空前无聊……
见一女子推开了他的房门,婢女装扮,眉目清秀。
“怎么了,浅心?”月赢拿着酒杯,缓缓的看向了浅心。
“浅心希望公子您还是少喝一些吧,估计这次回去没法跟上面交代啊!”浅心略微有些着急。
月赢毫不在意的看向浅心,反问:“怎么没法交代啊?”
月赢的心里面明镜似的,还要故意问浅心,无非就是想要有个人能陪自己说说话而已……
浅心道:“公子,那吕舒明明白白告诉了上面,只要他在抚州城搜集那些个尸体,便可以让这个圣女临世,可是弄得一塌糊涂,吕舒也被弄死了。”
“死就死吧,你那不成还真以为就那虚无之法可行?”月赢无所谓的说道。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确实归根究底,吕舒死了,抓来的人也跑了,最终就剩下月赢这个活人没法子和上面交代啊!
“可是,公子,上面的定会怪罪于你的,你也不好过啊!”浅心的言语里,皆是为了自家公子所考量。
月赢猛的喝了一口酒,这感觉真的是好极了,他对浅心说:“我已经尽了我的职责,他若是想要怪罪,不管如何我都逃不开,麒麟教本身我并不看好,只是上面的一直执迷不悟罢了。”
说到这里,月赢的眸色幽深,似在想起了白天的事情。
姜离就这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跳了下去……
“浅心知道公子您所言所行皆有自己的目的,可是有一点浅心想不明白。”
“什么?”
月赢停顿了一下,看向浅心。浅心得到了他的允许,问:“今天公子都已经抓住了她,为何还要让她眼睁睁的就这么走了?怪可惜的。”
浅心一想起这件事便觉得可惜。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而已,说句实话我真的没想到她会这么巧就找到了麒麟教,好在她机灵,没被吕舒所杀,不然的话……”
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问我为何要放她走,我现在便说给你听。”月赢一把拉进了浅心,眸光深沉难懂,小声的在她的耳边低语,:“我月赢不光要赢,还要稳,抓捕而来的猎物我不喜欢,死心塌地送上门的礼物才真正的属于我。”
浅心微微的点了点头,一知半解的模样月赢看着就想笑。
没错,姜离是他的猎物,但是他捕猎的方式却和以往不同,月赢想要触摸她的心,心甘情愿总要比蛮来生作更加让自己踏实……
所以,想利用她的人,就要先吞噬她的心,这件事,不急……
想到这里,月赢原本平淡如波的眼眸之中,露出了丝丝势在必得的决心。
翌日。
谢莒三日未曾上朝,朝中大臣们皆是议论纷纷。而谢莒本身,却知道自己这次所要斩杀的目标是谁……
谢凛和陌云渊二人之中,谢莒先选择了陌云渊。他企图接着此事,将陌家的这个大树连根拔起,不留后患。至于谢凛,铲除起来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谢莒身为一国之君,残杀手足未免会落人口实。
这日,陌云渊单独被召进宫中。走在路上,陌云渊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估计圣上这边,自己是难以脱身了。
谢莒在养心殿已经等候了陌云渊多时了。
“臣参见皇上。”陌云渊双膝跪地,郑重的行礼,可谢莒却并未让他起来,而是说:“你可知罪啊?”
谢莒的语气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审判,陌云渊咬着牙,矢口否认:“臣愚钝,不知究竟哪里做的违背圣意,还请皇上明鉴。”
现在的情况,矢口否认或许可以活命,甘心认罪只有死路一条。
况且白云令的确是不在自己的手中,他何错之有?
谢莒听了陌云渊强硬的回答,怒吼:“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倒是说说,告诉朕,你究竟在抚州干了些什么?”
既然皇上问了,陌云渊便如实的开始禀告:“回皇上的话,臣这次去往抚州城,接连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恶劣案件,经过一番核查,臣知晓了麒麟教的存在,始于大漠,为的是蛊惑抚州城的人心 ,其恶劣程度可想而知,经过臣的一路追查,终于让犯人吕舒伏法。”
陌云渊字里行间绝口不提姜离的存在,这件事他自己一个人身陷其中就够了,不需要她来为自己分担分毫。
不管姜离会如何,这次,他都认了……
民生疾苦一向不是谢莒所关心的,他所在行的是无端得猜忌和戒心。
“那你告诉真,白云令呢?你若不是心系于此,为何会去天山脚下?你竟然动了这不臣之心,这便是朕今日质问你的原因,你最好如实招来,不然的话,别怪朕不念往日的君臣情分。”
谢莒的话,警告与威胁并存,可陌云渊也依旧是以不变应万变,他说:
“皇上,臣是去了那里,因为臣知道,那天山脚下的白云令让所有处于权利巅峰之上的人所拥有,身为臣子,臣并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想要帮皇上拿回白云令而已,臣所言句句属实。”
陌云渊说了一大堆,在谢莒的眼里就是推脱之言,无需在意,谢莒故意的问:“你既然说了,是为朕去了天山,那朕问你,白云令呢?”
陌云渊其实清楚的知道白云令在谁的手里……
白云令在姜离的手中。
现在估计应该已经在禹王得手中了吧!可是陌云渊没法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
“皇上,当时现场混乱,臣真的不知白云令的去向,估计是拿在手中只是掉在了冰湖之中,这是臣的无能。”陌云渊长跪不起,他垂下眸子,不知自己的谎言是否可以骗得过圣上。
谢莒自然是不信的,白云令不是在陌云渊的手中,那就一定是在谢凛的手中,不会掉入冰湖中……
现在的不管是什么情况,虽然不能贸然斩杀陌云渊,但接着这机会,谢莒有千万种的方式让陌家退出朝堂。
谢莒思虑了一番,问:“朕可以相信你的言辞,为了证明你对朕的忠心,也为了证明白云令的确不在你的手上,朝中的是,你就暂时不要涉足了。”
谢莒说的轻巧,陌云渊也早就有了这方面的准备,可是当谢莒的话以不容置喙的语气说出口之事,陌云渊还是心存不甘想要挽回:
“皇上……”
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谢莒直接一条令下:“来人传朕旨意,大理寺卿办事不利,推脱迟缓,误朕之要事,今特许其辞官,修养于府中,善习为官之道。”
谢莒的旨意句句刺耳,陌云渊却无从抵抗,只得遵从旨意。皇上能留他一条性命,已是开恩。
因为只有陌云渊自己知晓,他这次是不是真的动了那不臣之心……
王府。
谢凛坐在书房已经一上午了。清九一进屋,之间满地的纸,有团状,有撕毁的,也有沾了些笔墨却未曾被采用的。
还有谢凛的那一张明明好看得要命却一直阴沉着的脸……
“殿下,您这是……”
清九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嘴。,谢凛满脸严肃,让人不敢接近。清九偷偷看了一眼谢凛所写的东西……
和离书?
谢凛发现了清九的目光所及之处,便随即停笔,用袖子盖住了刚刚写好的字迹,有些微怒的看着清九:“没什么事就给本王出去守着就好,没有吩咐不得进来!”
“可殿下……”
“什么?”
“殿下,您干嘛这么着急些和离书啊?王妃娘娘那边身子都好了,您多去看两眼说不定王妃娘娘就原谅您了。”
谢凛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温度,冷言冷语道:“她如何与本王无关,本王写完和离书便与她毫无关系了。”
“可殿下,您这和离书照这么写的话,等您当爷爷的那时候您都写不出来啊……”清九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自己所看见是事实……
殿下估计是写不出和离书了。
谢凛敏锐却震怒的目光快要杀死清九,看着低吼:“给本王出去,没有本王的允许,谁敢擅自进来,杀!”
谢凛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脾气,他这是第一粗和清九发火……
这和离书写得的确让他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