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明白什么!女人不过是玩意,能那么重视,注定成不了大事。”安王爷看着楚玄离开的身影愤愤的开口。
张彪不悦了,温姝的好,他可是看在眼里。
不仅治好了主子的身体,还为主子各种铺路,不惜用自己的名誉来掩护主子上京,两人互相扶持。在主子身边这么久,他才真正的见识到,女子也能撑起一片天,而不只是在家里绣花逗鸟玩。
听着安王爷这么诋毁温姝,他自然是不满的。
“王爷说这话,真是让人质疑你的身份,你会因此而不把你的结发妻子当成人而是一个玩意吗?”
“那算什么,不过是为了攀附皇恩的家族,利用她而待在我身边卑微的人罢了。”
安王爷不屑的开口,拂袖转身离去。
温姝醒来,已经是在家里的床上躺着了,看着坐在床边打瞌睡的人,不觉得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来。
“不睡吗?只是看着我就够了?结果还是自己睡着了,真是没用。”
楚玄被她的话给吵醒,原本就没怎么睡着,所以她只是轻轻的说了几句话,就醒来了。那半娇嗔半责怪的语气,听的他心痒痒。
一把拉过她来抱在怀中,头抵在那削肩上,轻蹭了蹭,“娘子,你喝醉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和皇叔聊的太久了,全都是一些没用的废话,搞的我不知道怎么插嘴。只好喝酒吃东西了,我看张大人和那个儒生也没什么话。”
“这辈子就只见过皇叔一次,我得摸摸他的性子不是?说来也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却感觉相处了很久。”
温姝会心一笑,扳过他的脸颊,“怎么吃味了?”
“是。”
“我还吃味了呢!你跟那人聊了那些时日,都没想过我的感受?被冷落的滋味可不好受。”
温姝嘟着嘴控诉道。
两人一起躺在床上,楚玄絮叨着这些年来,京都那些知晓他身份的人,连一个问候都没,见了面个个都卑躬屈膝。
他有些不想坐上那个位置了,甚至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跟着温姝去游山玩水,可比憋在这地方强的多。
一时间,两人都有了这样的想法,瘫软在床上。
忽而一支箭刷的一声从门外飞进来,落在两人躺着的床上,张彪立刻破门而入,看着两人都没事松了一口气。
转身出去,一跃飞上屋檐,朝着一个黑影追去。
顷刻间,在周围隐匿的人都出来,团团包围住这小小的庭院,围的水泄不通,正在隔壁房间里睡觉的芍药点了白芷的穴。
翻身起来,抱着剑来到两人的房间,“先生可有受伤?”
“你来晚了,张彪已经去追了。”
“是我的不好!还请先生发落。”
“起来吧!这事不能全怪你。”楚玄抱着温姝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能逃过你们的眼睛,有点功力才行。若是想杀我和温姝,此刻我们早就是刀下亡魂了。你也不用在意,下次多注意便可。”
话是这样说,芍药还是觉得自己的过错,没有及时察觉周围有其他人的气息。
张彪追着人而去,来到一个小巷,那人正朝着前面跑去,他一个箭步跳上墙头,跳在那贼人的头顶。
他甩出手中的刀,正中这人的胸口,啊的一声,倒在地上抽搐。
张彪双脚落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冷眼瞧着爬在地上的人,一把抓着他的衣领把人给揪起来。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知道这条街都在主子的掌控中?”
“就是因为知道,我才只能射出一箭!”
这人捂着胸口,靠在墙边,毫不畏惧的看着眼前的张彪,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一个堂堂的二品将军!居然给别人守夜,真是姚国的笑话。”
张彪不怒,他为楚玄做的事不止这一件,可多了去了,都是不符合这二品将军的官职身份。更何况是缉拿小贼这样的事呢?真是让人笑话。
“跟我去见主子。”
“去了会死吗?”
这人有气无力的问道,嘴角的笑意浓厚深邃,饶有兴趣的看着张彪的反应,像是在看一只滑稽的小狗咬自己的尾巴。
“你觉得呢?主子说要放了你,我二话不说,放你走便是。主子说杀了你,我绝不会让你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是个有能力的狗。”
张彪把这人带回了院子,室内灯火通明,温姝有些像惊弓之鸟,岌岌可危,不停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看着那只射在床帐上的箭,心有余悸,觉得危险的人随时都在身边,哪里都不安全,即使门外有那么多的人保护着,她都觉得那些人当中一定也是有叛徒的,谁也不能认定他们始终忠于楚玄。
见着那个被张彪带进来的人,她表现出了惊人的一面,抓着那人的衣领,眼神阴狠的问道。
“是谁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单纯的只是为了恐吓。”
被迫跪在地上的人,看着温姝笑出声来,“不止如此,我还是来索命的,要你和旁边那位公子死,就是我这次的任务。”
“现在是你死到临头!”
“对!但那又如何呢?我射了一箭,在我心里你已经死了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即便是你站在我眼前,在我心里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温姝一脸茫然,这种说法,她似乎在哪里听过。
“你从哪里听来的话?这种思想可是很危险的,你是谁。”
“这可是先生你书里写的东西,问我从哪里得知的?我看先生才是真正的危险。哈哈哈……”
猛然他起身,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朝着温姝笔直的刺去。
张彪和芍药再快,也快不了,温姝就站在这个人眼前,不足一米的地方,楚玄站起身来,一把把她护在身后。
张彪徒手抓住了那把匕首,顿时血腥味布满了整个房间。
那人见着最后的计谋失败,吞药自杀了。
温姝害怕的跌落在地上,她从未想过死亡离自己这么近,危险无时无刻的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