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看似一点问题都没,毫无破绽,府尹一头雾水无从下手。
温姝没有做,那么那人是怎么死的,又怎么转入了床底下,还穿着下人的衣服,而不是出门时的护院衣?
他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
这事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此起披伏,比那说书唱戏的还要精彩。
不过就是六皇子在那次的官船上表明了喜欢温姝,而她严词拒绝,因为她深爱着自己的相公,绝不再与第二个男人勾搭,即便对方是以后这姚国的王,她也不会有一丝一毫退让的心思。
可不是比那唱戏的说书的还要精彩?
也不知道谁从何时开始又传言,那明月山庄的明公子,追在温姝的屁股后面跑,从大明村都追到了京都来,还在自家的会仙庄弄了一个房间,专门监视对面医馆的动静。
这些可不是府尹大人道听途说的来,有很多人看见过明公子整日站在会仙庄的二楼,瞧着温姝的医馆。
因而也大概知晓六皇子为何要跟温姝过不去,这不就是自己得不到的,也不想别人得到吗?
所以他应该怎么断案?
府尹大人不知道改如何决断,没办法只要去请了大理寺卿来坐堂,这一闹腾就到了下午时分。
楚玄没出面,只是让白芷来送饭,顺道送来了一个口信。
温姝被两个衙役看守着坐在后堂,跟看着犯人一样,她不也气恼,见着白芷来,“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你别说,我还有些累了。”
“是先生喜欢吃的排骨和鸭子汤,还有一碟桂花糕。”
白芷从食盒里把吃食都拿了出来,对温姝是一句话也没说坐在对面,瞧着一脸风轻云淡的人,脸上写满了自责。
温姝一眼都没瞧她,吃过了东西,低声问道,“他可有什么话给你?”
“公子说,这次的事他就不能陪你了。得你自己处理,他不好出面。要先生多理解,饭食我会一日三餐的送来,医馆除开你不去坐诊以外,还是会照常营业。”
“我知道,你回去吧!”
白芷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温姝这么容易就接受了楚玄的话,那种薄情寡义的话,她居然连多余的一个字都没。
搞不懂两人这是什么情况,只得悻悻的离去。
来的人正好是大理寺卿庞大人,一听说这事与六皇子和温姝有关,看了卷宗后,他也为难了。
一个护院的命其实并不要紧,而且还是家奴,并不值钱,也没人会在意。
只是这已经上了官府,他要如何决断呢?
还得去打探一下六皇子的意思,在者看温姝的意思,是想要与六皇子死磕到底,他有些不好办啊!
虽然与温姝只有过几面之缘,也算不上有多熟悉,他儿子的病可是温姝给治好的,也是有恩情的,他为难了。
放下了卷宗,为了让百姓和六皇子暂且放心,他建议把温姝暂时先关到牢里去,带着芍药一起。
那楚公子病怏怏的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对方控告的也只有温姝和她的丫鬟芍药,与楚玄没关系,也就没传召来。
温姝就这样被下了大狱。
晚间白芷带着被子和吃食送了银钱给看守的衙役,还带着流畅一起过来,怕温姝在牢里过的不舒服。
“你们带的东西倒是多,可惜了,这牢里怎么都会过得不好。”
她笑着看着衙役把门打开来,白芷迅速的把床铺好,放下了吃食,坐在一侧等着。
流畅是来跟温姝商量店里的事,“不知道先生要在这地方带多久?我和王二都想是不是把人裁剪一些便于管理。”
温姝叼着嘴里的鸡腿,看了一眼流畅,“账上的钱够开支,你慌什么?可有病人还来看病?有人上门买药膳?”
“一切如常,并没什么改变,大伙都相信先生。”
“那裁人做什么?按照的规矩继续,若是我一个月出不去,你们把钱给白芷去存了把银票给楚玄便可。”
她轻描淡写的开口。
白芷不服气了,“先生,楚公子都不管你了,为什么还要处处为他着想。”
流畅到是有些明白的,这事是六皇子下的套,为的就是要把楚玄给拉进来,或者让温姝永生不得出这个牢笼。
他得不到温姝毁掉不让别人得到,要么想办法除掉楚玄,让温姝一个妇道人家在外抛头露面,岂不是有了机会?
六皇子就是想让温姝和楚玄惹上麻烦的事,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温姝和楚玄怕是在去的赴宴的路上,已经想到了对策,只等着看六皇子有什么招数罢了,看她没事人一般,想必心中早有丘壑。
“他是他,我是我。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便可。另外我怕趁着我出事,店里有些心术不正的人不安分,你们从明日就不要送东西来了。去会仙庄让小二每日三餐给我送吃食来,我有事,也会找他们知会。这些日子,你们给我看好了医馆,出一点差错,我出来谁都别想推卸责任!”
“是。”
白芷还是听了温姝的话,带着空荡荡的食盒离开,怕温姝在这里受委屈,还在柜台上带了一包银子来。
温姝收下了银子,夸她会办事。
待两人离开,温姝这才拉下脸来,盯着那冒着黑烟的蜡烛的,“这玩意是人用的吗?味道这么大?”
“先生就忍忍吧!”
芍药心虚了,这人可是她不小心杀的啊!多亏了先生那张巧嘴,能把府尹给说动了,这才没判决。
“估摸着,我们要在这里住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也不知道庞大人会如何审理此案。”
“怎么审都……”
说到此,温姝瞪了芍药一眼小声吩咐道,“隔墙有耳。”
芍药立刻意思到了什么,闭上嘴,看着温姝拿起白芷刚才拿来的笔墨纸砚,在纸上写道,你杀的那么痛快,可没想过那人是来求死的?
“先生说的不错,我当时还有些疑惑来着。”
温姝又在纸上写到,“那是六皇子故意设计,不必在意,你杀的也是该死的人。也是他自己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