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如笑了,“自然是要见一见的。”
她做事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这人分明是想要自己的命,难不成还指望自己能放过他吗?
慕容越见她这样,心里便知此人怕是要倒大霉了,只是千万不要连累了自己被月如疏远才好。
待人被带到跟前,赵月如瞧着他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心里便有了计较。
“我与你并无冤仇,只是不知阁下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呢?”
那人想着赵恬恬说过若是抗下这个罪责必有重谢,并不愿将幕后主使说出来,只一味的说是自己见不得赵月如对河神不敬。
听了这话,赵月如心中嗤笑,这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如今一副忠义的模样倒叫我敬佩,只是不知等官差到了,是不是还这么死鸭子嘴硬!”
见那人还是不说,赵月如只在心里想到,这世上不知死活的人还是太多。
“我倒不知那赵恬恬的魅力竟这么大,迷的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魂不守舍,就算为她蹲了大牢也可。”边说着边看了看慕容越。
慕容越哭笑不得,对赵月如的迁怒早有了准备,却还是有些伤神。
“月如,恬恬少不更事,又被家人宠坏了,我已经同墨然说好了,让墨然好好管教一番。”
赵月如听了这话更是火冒三丈。
“如慕容大公子所言,小女区区一个卑贱百姓,命到底是个不值钱的,哪里能和咱们赵大小姐相提并论呢?也是,赵大小姐都被家里管教去了,我再纠缠不休必然是不识好歹了。”
慕容越一听这话便知大事不好,月如一向不喜欢这些个尊卑有别的说法,如今自己倒像是送上门去被她怒斥一番。
“月如,不要生气了,你早知我并不是这样的人,如若我当真有如此想法,当时又何苦帮着你去救那个新娘呢?”
赵月如也知道自己这番火发的没有意义,只是想到这人总是招蜂引蝶,搅得自己也不得平静便是满心的委屈,不知该往哪放。
“我知道你并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如此便放过她,我心中总是觉得气愤难平。”
慕容越笑了,月如如此性情倒叫自己越发的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自然是不能就这样放过她,只是如今我们并没有充足的证据,赵恬恬又是墨然爱妹,与我而言,这也着实不好处理,你放心,墨然自己有分寸的。”
赵月如沉默了,慕容越与赵墨然的关系不一般,朝局动荡,慕容越的野心需要赵墨然,自己又算什么呢?不过是互相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何苦如此上心。
慕容越见赵月如的神情突然便孤寂起来,仿佛飘到了很远的地方,自己抓也抓不住,心中骇然,连忙上前抓住月如的肩膀。
“你放心,我必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若再有下次,我绝不放过她。”
听了这话,赵月如只觉得满心疲惫,她摆摆手,再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随你吧,我无话可说,这人你也带走,我不愿意再想这件事,我只有一点要求,日后赵恬恬不要再来与我纠缠,我不想再见她。”
慕容越知道此事到底是自己对不起月如,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自己现在这番情景,以后要走的路也是艰险万分,真的要拉着月如和自己一起吗?慕容越每每想到这个问题便觉得自己心中刺痛。
看着前面迎着风往前走的女子,慕容越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放不了手,目光也越发的坚毅起来。
危险又如何,他自信自己能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月如,为了月如,他要更强!
此事算是翻了过去,但内心留下的疙瘩哪里有那么容易消除呢。
晚间,沈行回来啦!一进门便是兴高采烈的,步子踩得老高,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满心的愉快。
“月如!你的脑袋里到底还装了什么奇思妙想,我已经是大开眼界到要拜服了!”
赵月如一见他这样,就知道今天托付他去办的事必定是圆满了。
“沈大哥,如何?那木匠的手艺可还过得去?”
“那木匠的手艺自然是好的没话说的,你选的人哪次有过什么差错。”
赵月如噗嗤一笑,这沈行倒是将她看成了无所不能的人了。
“沈大哥说笑了,那人是慕容越推荐的。”
沈行一听,倒也不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不好,“慕容越到处都说你是他未婚妻,他的和你的又有什么区别,都是自家的东西,无所谓了。”
赵月如脸色一红,不愿再与他说这个话题了。
“东西怎么样,你看可还用的上?”
沈行原本就对这些东西痴迷,便也顾不上打趣赵月如了,面色一正,“那水车可真是精美绝伦,有了这东西,我们那些稻田便是万无一失了。月如啊月如,恐怕你又要在这镇上引起一番轰动了!”
沈氏听了这话,倒是好奇起来,月如能干她是知道的,上次的曲辕犁和刀具店已经让人意想不到了,怎么这还没过多久就又搞了一个什么水车呢?
“月如啊,这水车是个什么东西啊?”
赵月秀在旁边听了,挣着说,“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是用来装水的车子!”
听了赵月秀的一番童言童语,赵月如和沈行都笑了起来,赵月如摸了摸赵月秀的头,觉得自家弟弟越来越可爱了。
“娘,月秀,那水车是什么样子我一时也不好跟你们说清楚,等过几天水车投入使用了我再带你们一起去看看吧。”
沈氏与月秀自是连连点头,月秀更是每日都要催问一遍月如,像只着急的毛猴子一般。
月如禁不住月秀的缠功,只挑了一个就近的时日就准备将水车投入使用了。
赵月如又摆了个稀罕玩意儿在地里,村里的人早就将此事传遍了,也早早的便来到了水车旁,等着看这个大东西有什么用处。
赵月如一看这个架势,轻松一笑。
“乡亲们,今日大家既然赏脸来看了,那月如便将此物的功用展示与大家看看,若是日后用的上的,尽可到我这里定做。”
沈行听了赵月如的话,便将这水车开动起来,只见过不了多久,河中的水便全被带到了田地里,村民瞠目结舌,万万没想到这东西的效果既然这样大,这样一来,再也不需为了田地灌溉一事发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