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繁华不过京都,京都中最为富丽堂皇之处便是皇宫。宫城满是雕龙刻凤,看着虽然单调,但却每只龙凤之间却各有不同。
傅博从阿骨朵那儿不欢而散,他急匆匆回了皇宫,便朝着御书房的位置赶去。毕竟孟月白在皇宫之中除了藏书阁便只在御书房了,而自从他将藏书阁的书都翻阅了一遍后,他便是常年跟随自己留在御书房。
毕竟藏书阁还有人会打扰他看书,御书房便常年只有批改奏折的自己和他相伴。而自己不在御书房时,御书房更是极为安静。
“孟月白!”傅博一把推开门,顾不得守门小太监那一脸惊讶的神情,连忙又直接将门关上。
只见常年以黄色为主要色彩的御书房之中,除却那几颗郁郁葱葱的绿色草木之外,便只有一身淡蓝色长衫的孟月白不一样了。
“恩?都是一国之君了,傅博你怎么还是这般莽撞。”孟月白轻轻放下手中古籍,长眉微蹙,看向人的眼神里带有几分被人打扰了看书的不悦。
傅博并不在意对方这般态度,毕竟和人相识数载,这人什么脾性自己也是了解清清楚楚。等到喘匀了气息,自顾自地倒了满一杯清茶,急急喝完后才道,“阿骨朵拓跋认了她的身份。”
“身份?”细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划了一下,随后微微弯曲点了点桌面,“她拓跋认自己是南疆圣女?”
先前两人便因为离修所带来的信息而对此人身份有所揣测,傅博此去也是去打探对方身份。这时他口中的身份,孟月白自然知道他是在说什么。
“对。”傅博随手抽了一把椅子,坐在人对面,重重点了点头。
“那可真不幸了。”孟月白嗤笑了声,指尖下意识在桌面上轻划,他翻开那本书将方才夹在书中的一张白纸条递了过去,“这位新任的南疆圣女可是疯道人的徒弟,而至于疯道人是谁,我想你是清楚的。”
傅博微微一愣,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上齿咬着下唇,有些不安。毕竟疯道人曾经唆使过黎锦绣的妹妹对黎锦绣下蛊,而后又查出这人和孟辉等人关系密切。更不用说后来和孟雪清一同消失这事。
“那阿骨朵岂不就是?”傅博的话没有说完,虽然之前因为种种他们对阿骨朵是孟雪清这件事有所猜测,但并没有什么证据。
孟月白微点了点头,脸上也带了几分严肃的神色。当初孟辉叛乱,孟雪清消失以及后来的孟让谋反都让他记忆深刻。
虽然孟月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对于阿骨朵他一眼便认为对方是孟雪清。分明是不一样的脸,不一样的眼神,但却让他有种莫名的感觉的,“有很大的可能,她就是孟雪清。毕竟当初可能就是疯道人带走的孟雪清,而后来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徒弟,我觉得是孟雪清的可能性很大。”
“恩。”傅博看向地面,不想再继续想下去,如果黎锦绣真的是孟雪清绑架了会发生了什么。毕竟已经发生的事,他无能为力,他只能争分夺秒将人救回来,“你觉得该怎么做,我现在脑子乱糟糟的,需要你帮我想想。”
孟月白轻叹了口气,虽然他心里也因为黎锦绣的消失而混乱,但傅博所说并没有错,他们需要有一个人保持清醒来考虑这件事。
将这些日子的事情都理顺了一遍,孟月白沉吟许久才开口,“阿骨朵是孟雪清这件事毕竟是我们的猜测,这人样貌和对方有很大的不同。据我所知这只有易容才能做出来。”
“人皮面具?!”傅博听人一说便想到了江湖上流传已久的易容术和传说可以让人改成他人样貌的人皮面具。手掌拍了下大腿,傅博眼睛一亮,“那我们便灌醉她怎么样!”
孟月白嘴角一抽,本来想说的方法被他咽了下去。他本来想着路上走路时不小心撞到人时可以看看,但是这方法确实不如傅博先前说的那个方法来得简单,“好,就按你说的。不过将她邀请到皇宫安全些,毕竟将她灌醉锁在皇宫之中也可以威胁她身后的人保证黎锦绣的安全。”
“好!”傅博点头同意,起身便打算去写请帖。
只见孟月白伸手将人拦下,对人摇了摇头,“我觉得这件事你写请帖她不一定会来,但如果你去邀请她,她一定会欣然而至。”
傅博皱着眉,心里并不情愿去和阿骨朵再私下有所交流,但一想到黎锦绣在对方手中,他不得不不同意孟月白的意见,“好,我去。”
就在两人定下计划的第二天,傅博早早便起身换了衣服出了皇宫朝着阿骨朵所住的驿馆而去。
阿骨朵近乎一夜没睡,因为今天就是自己给傅博的日子,如果傅博同意了今天就会来找自己!想到这里时,阿骨朵看到了远远朝着驿馆走来的那抹熟悉的身影,眼睛一亮,她立马站起来就想朝着楼下跑去。
然而,一直站在她身后的黑衣人伸手将人拦住,“你不许下去,不许让他进来。听听他想做什么再说。”
“好。”阿骨朵不情不愿地瘪了瘪嘴,虽然她极想立马跑到对方的怀里听人说要和自己结婚。但是对于身后和自己亦师亦友的黑衣人,她总归是不愿意忤逆的。
傅博走到了房门口,敲了敲门,低沉悦耳的嗓音从喉咙中传出,“圣女,在么?”
阿骨朵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想要开心地回答,感受到身后那人的锐利视线,她只得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嗓音尽量平稳地回复,“恩,我在。你有什么事就在门口说吧。”
对于这样的答案傅博有几分诧异,但基于自己也不想见到对方,他也没有多做纠结,“好。我昨日和那些老臣说了,他们想要见见你,今日我打算在宫中设宴,还望圣女前往。我想只要一见圣女,那些人必然认同我娶你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