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普斯家大当家并不是我……”
而是我父亲。
卡洛帝没有给他说出这个理由的时间,只让他说出了这半句话,便打断了他:“看起来我需要找一个能做主的人来说话,这样也好,那么我就可以将你,你父亲和你伯父三个人全部杀死。在剩下的普斯家当中再选出一位大当家了。如果谈判,我相信这位大当家应该会非常乐意的接受我的所有要求。并且还会热情的感谢我,让他成为普斯家的当家,不是吗?”
这算是一种威胁,一种开门见山,非常直白的威胁,但是这个威胁是非常有力的。
“你能够考虑的时间并不多,”玄嚣说道,“怖拉修帝正在往这里赶过来,如果他到达之后,你依然是现在这幅图不定的德行的话,那么对不起,你不但会输掉你父亲和伯父的命,连你自己的命也输掉了!”
“你这话可是虚张声势。”普斯天行说道,“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怖拉修帝此时此刻正在弗里德家堡内部跟我父亲和伯父对峙。他怎么会这样匆匆赶过来呢?”
“是啊!”卡洛帝笑道,“他怎么会匆匆赶过来呢?这个问题难道你自己不会回答吗?用你的思考来代替这个问题吧,我相信你会有更多的答案!”
这副自信的笑容,这个引导的话语,让普斯天行自己推出了一个毛骨悚然的答案!
在前边的和普斯家人已经败了,而且败得一败涂地。
“看来你已经得出答案了。”卡洛帝笑道,“你猜的没错,答案便是如你所想。我倒是想问问你了,既然富尔康能够单人屈成一个人,打下一个战役,那么为什么我们的怖拉修帝就不行呢?”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普斯天行高声说道,“如果事情真的是像你所说的话,我应该已经接到前线战报了,可是我并没有接到这样的战报……”
“你是不是傻切断对方的信息来源和补给来源,这不是战斗第一步吗?”卡洛帝轻描淡写的说道,“从我的言谈之中,你也能看到了,我说是负责这一场战争战略的,那么既然是我负责的话,就一定要打一场符合我的审美观的战役,切断你们之间联系,不正是第一步吗?”
普斯天行无话可说。
事情似乎的确如此,他已经有12小时,没有得到前面情况的报告,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如果说现在整个兄弟会的杀手已经充斥着他和他伯父、父亲之间那么任何情况都传递不过来,这边的情报也传递不过去,也就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了。
那么普斯家那边呢?
普斯天行突然之间想到了另外一个非常恐怖的事情,那就是……
“看来你想到了,”卡洛帝冷笑道,“你想的确实没错,清神侧就是我的人,现在你们那以为生的明阳市是就在我手中。你觉得宛如铜墙铁壁一般的南江普斯家已经被朱雀和玄武两个人攻下了,所以你不信可以试试看,你回去也根本得不到任何的阻力,反而会落入陷阱当中。我这样好心好意的找你过来,实际上是为了不想把事情做绝,但是我现在并不是没有做绝的成本,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究竟是要命还是不要命?”
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压迫感,从来没有人给他过这种压迫感。
这是一种生跟死的抉择,在面对这样抉择的时候,很少有人会选择另一条路,所以这种觉得往往只有一条路可走。
“要……要命!”普斯天行说出了一句自己都觉得非常恶心的话,好像这句话出口之后,他便将所有的人都卖了,让他的父亲跟伯父送到了断头台上。
“那么我想问一问,现在普斯家的当家是谁,是你还是要我另选一个?”
“是我。”普斯天行说道。
“那么如果说我想跟何家商谈,协商一下和平解决事项,是找你还是找别人?”卡洛帝步步紧逼。
“找我。”普斯天行闭上眼睛,非常无奈的回答道。
“那么现在的事情变得很简单了,为了双方的和平协定而言,把这份文件给我签了!”
说着,卡洛帝便将一份文件拿了出来,送到了普斯天行的面前。
“这是一份四大家族统一决定,要由西域进行资质,并且四大家族不再利用任何的影响和手段来遥控西域的各种行政事务的相关文件,这里面包括了如下几条,你可以拿了之后好好看一看,但是现在先签订,签订完了之后你再详细去看吧。”
城下盟约,或者说更惨一些,刀下盟约。
此时此刻就算是对方让普斯天行签下卖身契,他也要签,而且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眼看着他动了动手上的笔,非常机械的,在每一张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后一张一张的将自己的手印按下。玄嚣自己都觉得自己简直是非常伟大,他可没想到这个富家子弟的心灵竟然这么脆弱,经常给打击就完全结束了,很多他想到的绝招还没用上,比如说:“玄宇和埃托卡·普斯之间的决战视频”。
当然,这些视频是动过手脚的。
“看来我们之间达成了初步的协定,你和你手下的人应该就可以安全了。”卡洛帝说道。
普斯天行只是苦笑。此时此刻,他瘫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想动,就连抬抬手指,好像都变成了非常费力的事情。
普斯家人为了今天这个局面,是几代人的努力,几代人的心血就被他短短的,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葬送出去了。
外边本来是全副武装的人开始纷纷放下兵器,纷纷向走进来的兄弟会的人投降。投降的代价就是每个人都可以领到一张餐卷,然后去兄弟会的营地那边吃午餐。但是已经不错了,好歹有四个菜,一个汤,外加一碗饭。标准的午餐补给模式。
“你要不要去吃点东西?”玄嚣问道。
普斯天行麻木的摇了摇头。其实,这只是普斯天行一个人的一厢情愿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