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嚣指了指地图上。
“也就是说你将其他地方都封死了?埃托卡·普斯就算是想从别的地方突围,也只能是消耗体力而已。”
“他的五个读书都不差,我承认,但是,在地形差距和人数差距以及训练差距的影响之下,想要轻易胜过十二楼的楼主还是做不到。至少不比跟你单挑要轻易的多。”
“那么也就是说我要一个人跟他对上是吗?”
“算是吧,”玄嚣说道,“如果说他真的有力气突围的话,你就让他过去。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处理。”
“这边就我一个人?”
“总要受一些薄弱环节给他吧,不能都围得水泄不通,网开一面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说着玄嚣便上了他的车,对司机做了一个开车的手势。
“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我要去嘴子山,找普斯天行谈判!”玄嚣说道,“我要他在十二小时之后,亲自做出杀死埃托卡·普斯的决定。走!”
眼看着这辆汽车绝尘而去,玄宇只能摇头叹气,说了一声:“和你对上,可真是普斯家的不幸啊!祝他们幸运吧!”
听闻是兄弟会的卡洛帝来访,普斯天行首先是感觉到意外,然后便是请人将这位贵客迎了进来。
从今天一早,他便已经接到了,相关的报告。兄弟会的杀手们将他的运输车队截了下来,并且将上面的东西扣押下来,然后全部没收了。到现在已经是接近四个小时的时间了,守在外城的普斯家人什么东西都没有吃。
不但如此,兄弟会已经明目张胆的将他们围了起来,普斯家雇佣过来的兄弟会杀手,转眼之间就从最坚实的友军变成了最危险的叛军。此时此刻,这是石嘴山的营地当中,只有一半属于他了,而且还是不带给养的一半儿。
太阳慢慢的接近于正午当中,饿着肚子打了半天的人,一个一个都坐在地上不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而是因为他们实在不愿意站起来,一个个怨声载道的。
这样的事情,这样的战力,让这个比弗里德思只打了五六岁的青年束手无策。
所以当白骨精的到来的时候,他只能向卡洛帝请进来,或者也可以另外换一个说法,他现在实在是不想让卡洛帝打进来!
眼前的局面也就根本不一样了。鬼霸桑吉尔夫悄然离开了,而且在后边断掉了普斯家人和自己家的领地之间的唯一通道,也就是这边通往明阳市的道路。四处都是“兄弟会”人,似乎他们已经将这里包围了。现在的普斯家已经被分成了三段,每一段都自顾不暇,首尾难以适应,当然这还是最好的预估结果,最坏的结果则是,每一段都是等着让人吃掉。
昨天,富尔康和怖拉修帝的一战已经充分显示出了兄弟会的最高战力是一个什么样子,那可是一个连高手都远远不及的人物。怖拉修帝现在是一个什么级别的高手,的确没有人敢于估计。
那么眼前的卡洛帝呢?
在不清楚底细之前动手可是最危险的一项举动,如果说兄弟会四帝的武力修为都是彼此之间差不多的话,那么卡洛帝胆敢只身到来,无疑也是一种挑衅。
普斯天行看到这位身穿铠甲,头戴面罩的卡洛帝时,也就是在自己的四面透风的帐篷当中。他还在盯着沙盘,在那里发愁。
“很抱歉,”普斯天行说道,“我们现在没有办法来隆重的招待你,所以说只能请您开门见山的说,您到底是为什么来的?为什么我们跟兄弟会之间的合作关系会变成这个样子?”
卡洛帝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一上来就这样兴师问罪,可是你的不对了。我们两个还想知道为什么,怖拉修帝在弗里德家堡度个假,我去找他闲聊天竟然也会卷入到这件事情当中?朱雀跟我说,你会给我解释,看来一上来就当头棒喝,也是不打算给我解释了?”
“普斯家统一西域,这已经是一个定局了,”普斯天行说道,“如果没有你们搅局的话,现在已经是西域一统了,兄弟会也会是这个新的统一的,西域的座上客,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是不是不太善于跟别人交流?”玄嚣说道,“我想你并没有根据我的问题来进行回答,你为什么要打扰我和魔龙的度假?你知不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度假多么来之不易,你知不知道我把事情全部推给朱雀,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情?还有,你说兄弟会会是西域统一之后的座上客,是不是有点儿太小瞧我了?‘兄弟会’,永远是西域的黑暗主人,不管西域是否统一,我们都不是客人,更不要提什么座上客,我们都是你们的主人。”
普斯天行气上心头,一时语塞。所有的骂人话都被他堆在心里面,现在不知道先说哪句好。
不过时间紧张的玄嚣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继续说道:“我们倒不如开门见山的来说,你要的是一个机会,既然你们选择了与我为敌,那就我就只能选择和弗里德家为友。现在我给你这个,你要的机会,重新选择一下,究竟是和我为敌还是继续交易咱们之间依然是朋友?”
“选择是要有代价的吧?”普斯士林问道。
“回答的非常正确。”卡洛帝说道,“你的代价就是在普斯士林和埃托卡·普斯之间选择一个,被你选中的那个人可以活下来,没有被你选中,那个人怎么会去死!”
“为什么一定要人命的代价?”普斯天行问道。
“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实在是太无理了,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卡洛帝说道,“普斯家这么一路攻防杀伐下来,难道杀的人少吗?万家的一家子,独孤家的一家子,不都是被你们这样杀光的吗?我不管你有没有参与到这两件事情当中,但是现在你就是普斯家的大当家就必须要由你来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