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前。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闷热,天空乌云密闭,好似即将来临一场大雨,街上的人神色都很仓促,来来往往,急着赶回家中,以免被这即将落下的大雨给浇成落汤鸡。
走上街道之中,秦锰率领身后的诸多将士,仔细的排查,大约在半个时辰前,宫内传出一则消息,似有刺客闯入,而后逃离了皇宫,虽说不知是否有什么人遇害,但身为这都城的守城将军,秦锰自是有这个职责前来调查。
近来几日他与大司徒张木慈二人在谋划一件事情,一件足以惊动整个大邑都城的事,稍有不慎,便会人头落地,也正因如此……在这紧要关头,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闪失。
就在昨日,国主刘鹤迎东山鼎阳真人入了宫,但具体说些什么,秦锰也不得而知,尽管他与大司徒张木慈二人的势力遍布这整个大邑,可依旧有他们的人所无法渗入的地方,就如这国主刘鹤的内心,他们永远都猜不透。
在外人看来,兴许这仅仅只是一位喜好修仙的国主罢了,可在秦锰与大司徒张木慈看来,这位国主,远远没有表面所看到的那么简单,仅从这些年他们的观察,秦锰怀疑,国主刘鹤定然是在暗中酝酿着什么,否则……这国主之位,又如何轮得到刘鹤来坐?
想起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秦锰心中便颇有些不自在,他并非大邑之人,蛰伏大邑这么多年,窃取不知多少可靠的消息传回属于他自己的国家,然这次他要做的事情,一旦事发,便再无活着的可能。
所以,他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然刚刚走出不久,便见前方走来一名高大的男子,那人身后还跟着一众身着银色盔甲的士兵,见到来者,秦锰不由笑道:“英布统领,不知你可是查到什么了?”
英布身姿高大,隔着很远的距离便瞧见了这边的秦锰,因职位比秦锰高出不少,纵然秦锰势力比之强,可英布却从未将秦锰给真正的放在心上,两者道不同,不相谋,平日中更是少有交集。
“秦将军,这闯入宫中的刺客,至今还未曾查到任何蛛丝马迹,不过……秦将军可莫要查出消息,而故意不告知英布,毕竟……相对来说,此事应属英布彻查,倘若将军能够承英布一个人情,他日英布定竭尽全力报答将军的恩情。”
这客套话,永远都是避免不了的,英布家道中落已经许多年,因底蕴不足之缘由,故而心中再有万般藐视,却也不会表现出来,此番事大,若是抓不到刺客,他英布断然不会太好受。
眯缝着眼睛,盯着眼前的英布,秦锰不由笑道:“英布统领说的哪里话,倘若本将军若发现什么,定然告知于统领,而今特殊时期,我等自需严查盘问,以免那刺客离开了这大邑都城,届时不止是统领,本将军恐怕也难辞其咎。”
“如此说来,秦将军,就此别过,一旦有了消息,可别忘记派人到羽林卫通报英布一声。”双手抱拳,稍稍表示一番,英布便带着一众羽林卫离开了。
凝视着英布离去的方向,秦锰面色颇为阴沉,紧接着自语道:“区区一个羽林卫统领,也胆敢这般盛气凌人,待我为大人完成那件事,早晚有一日,定让你英布一无所有!”
只是,秦锰暂且有一事想不明白,这昨夜鼎阳真人刚刚入宫,不久前便有刺客自宫中离去,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暂且还是未知,也正因如此,他此刻需要前往司徒府,与大司徒张木慈好好商议一番。
想到这里,秦锰便加快了步伐,直至来到司徒府跟前,方才示意身后的那些人离去,单独入了司徒府。
见到大司徒张木慈的时候,张木慈似乎正在与人密谈,见秦锰前来,那人身形一闪,便借助窗户离去。
转身望向秦锰,张木慈这才道:“此番自宫内闯出来的这位刺客,兴许与太傅赵安有关,国主刘鹤隐约有跟随鼎阳真人寻仙而去的意思,故而这下一任国主,必然是太子刘乾无疑。”
“此事是否可靠?倘若当真如此,那我们原本的计划岂不是要被打乱?”秦锰闻言,不由有些慌乱道。
然张木慈却是老态龙钟,颇为平静道:“急什么?此事算不得什么,计划依旧按照原来所实施,只是要向后拖延几日,况且……不过是换一个目标而已,既然国主刘鹤要寻仙,那便让他去寻,我等只需盯上刘乾便可。”
“刘乾,据我所知,这刘乾与太傅赵安关系及其密切,加以赵安又是其老师,想要动此人,太傅赵安绝对会从中阻拦,这些年来,尽管大人的在朝中如日中天,可依旧有不少人站在赵安那一边,他身为太傅,曾经又是国主刘鹤的老师,现如今又是刘乾的老师,实乃德高望重,对付他,倒也颇有些棘手。”一想起太傅赵安,秦锰便不由生出怒意。
若非赵安,他秦锰此刻又怎会只是一个区区镇守都城的将军?
“不要把目光停留在刘乾的身上,我们的这位太子若是习性,比之其他几位皇子,要少了份血性,也正因如此,他难成大事,你只需牢记,一旦国主离开,我们便要不顾一些代价,杀死刘乾。”话已至此,张木慈眸子忽的杀机毕露,他等待这个时机已经许久了,倘若他得到的消息为真,那不久之后,他将会扶持一位新的傀儡为国主,这整个大邑,他张木慈将一手遮天。
与此同时,在太傅府上,只见赵安心神不宁的来回走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的乃是窦大人窦骁,只听赵安道:“国主让我在暗中安插的人传来消息,说近几日便会有人对其不利,此番前往东山随鼎阳真人修行,其实也不过只是幌子罢了,只是……如此下来,将要面临这场危机的,岂不是要成了太子刘乾?”
想起刘乾乃是自己颇为得意的学生,赵安心中便有些心痛,此番国主刘鹤离去,那么……此次的风险与危机,将会全然降临在刘乾的身上。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我等效忠于国主,纵然再有不忍,也需将此事顺应天意,此番危机,其实还需太傅您来承担一切,对于暗中的那只大手而言,您与太子,乃是大敌,可太傅您与这太子又有着不同之处,因太傅您德高望重,深得人心,故而……纵使那些人想要动您,恐在短时间内,也不会取您性命,倒是这太子,想必活命的机会不会太大。”一旁,窦大人叹了口气道。
此事事关重大,他二人自然是要为大邑而考虑,国主刘鹤此番前往东山,想必也是为了避开这次危机,身为国主,其手段自是远比赵安他们高明的多,也正因如此,这些年来,国主刘乾的伪装,却也达成了其目的。
如今的大邑风雨飘摇,张木慈一人掌控朝纲,纵然太傅赵安有些话语权,可这依旧难挡张木慈一党,所以……国主刘鹤暗中帷幄运筹多年,只为寻到合适的机会,就此脱身,以求能够在暗中观察一切。
“有些事,我们身为臣子不得不做,为了大邑……这也是无奈之举。”赵安叹了口气,走到门前,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穹,心中宛若悬着一颗巨石般沉重,此番刘乾若是登临国主之位,毫无疑问,其生命也将就此终结。
赵安比任何人都想清楚,他们所面临的究竟是怎样的对手,而此对手因牵涉甚广,又不得让他小心翼翼的去应付着,他与窦大人今日的对话,绝不能让其他人知晓,否则……国主刘鹤便很难离开大邑,届时一切的计划,也都将功亏一篑。
“你我乃是多年好友,昔年曾亲眼看着国主长大,本想尽心尽力辅助其当一位好国主,奈何起初老太后掌权,直至国主掌权时,却又出现了这张木慈,偌大的朝堂,除了那寥寥几人外,竟无一人敢弹劾张木慈分毫!”说到这里,窦大人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年来,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大邑朝堂已然腐败不堪,这大邑朝堂,所谓皇权、所谓王权,其实也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张木慈想让如何,身为国主,竟然会被一个大臣所摆布,这又是何其的悲哀?
“相信这几日国主便会启程跟随鼎阳真人离开,届时你我二人需盯紧这张木慈等人,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便需早些做准备,毕竟……能保太子一命,便尽全力去保下来……”赵安背对窦骁,望着天穹,伸手摸了摸下颚的山羊胡道。
起身来到赵安身后,随拍了拍赵安的肩膀,便见窦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此事兴许夫子能为我们解答一二,毕竟……夫子在我们这些人当中,若论在他人眼中的地位,甚至要远超太傅您,所以……依我看来,夫子应是有更好的办法才对!”
听闻窦骁提及夫子,赵安当即便转过身来,皱了皱眉,凝视着窦骁道:“夫子……窦大人,你的意思是……”
兄弟们,不好意思,前几天胃出血了,然后重症监护了几天,刚出院,我把存稿发了,也写了一点,算是爆发吧!感谢各位兄弟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