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光洒落在你的脸庞时,我望着你拿圣洁的模样,心中不敢生出一丝亵渎,自遇到你的那一刻开始,你便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仙子。
——东星邪
羿抱着自己的长弓静静的观望着下方的玉石台,自南安君出现的那一刻,他便已然准备动手,但他知道,月并不喜欢他太过于鲁莽,以前默默的跟随在月的身后,他总是会想法设法的将那些接近月的男子全部杀掉,因为他知道……那些人,都只是垂涎月的姿色与身体罢了。
身为月的护花使者,羿早已准备好为了月而付出生命,但月真的太温柔了,温柔到不忍心伤害这世间的一草一木,都说月的舞会让这方圆十里的花儿凋零,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羿已经足足有十年不曾见到月所跳的那支舞。
遇到月的时候,当时月正在逃亡,而那时的羿年岁还并不是很大,但人的一生,总是那么奇妙,一次偶然的相遇,便决定了彼此的一生,那一次……是羿出手救了月,自此以后,他便一直守护在月的身旁。
为了能够保护好月,羿曾寻访许多武艺大师,只求能够得到保护月的本领,到了今日……他从未遇到过对手,至少……他所谓的对手,还未曾出现。
可就在这一刻,羿却是听到了南安君竟对月有其它想法,故而他眸子忽的一凝,一股杀意自其身体周围扩散而出,形成罡风,吹动摆放的盆栽,只见他一脚蹬着观望台出的扶手,便手持长弓冲了出去。
缓缓自空中落在玉石台,而后一把将月自南安君的怀中夺了回来,小心翼翼的将月给挡在身后,盯着对面的南安君,冷声道:“若留下你的一双手,我可饶你一条命!”
他的声音很冷,至少让人听了极其不舒服。
此言一出,南安君当即面色阴沉了下来,而后上下打量着忽然出现的羿,不由挑了挑眉头,笑道:“传闻七绝女每一人身旁都护花使者,你便是?”
羿凝视着站在自己跟前,甚至还要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南安君,面无表情,依旧是方才的语气:“是与不是,有那么重要吗?今日你这般无礼,触碰了月,既然如此……若你不想动手,那我便亲自取了你的双手!”
在这个世上,除了月,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动怒,亦或是悲伤,自其有了记忆以来,他从未曾哭过,只是……多年前,却因月而落泪,所以……月对羿而言,便是最为重要的人,也是最为在乎的事。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他全然都看在眼里,故而他要给月讨一个公道,七绝女的事情,他全然也都知道,也深知这七绝女究竟代表着什么,拥有者怎样的一股势力与力量,但若与东君相比,素女阁远远不够看,东君所属乃当世之绝巅,可他不在乎,让月受了委屈,那便要付出代价。
“羿……”后方,月轻轻的呼唤着羿的名字,其实月并非是厌恶羿,而是她不喜欢看到羿打打杀杀,甚至有的时候会因她而受伤,所以……月总是会刻意的离羿很远很远,与之保持一定的距离。
但她知道,羿不会离开,亦如她永远会与羿保持足够的距离。
“月,别担心,这人虽为天君,但不足为惧。”尽管羿口中这么说,但同样身为一名习武之人,他又怎会感受不到在南安君的体内蕴藏着怎样的一股内息?
此等内息深厚的高手,羿平生罕见,而这一次,他确定……遇到了一个可以当做对手的人。
“护花使者,有趣!你是个高手,若此刻跪下给本君磕十个响头,自废双手,本君兴许会看在羞月姑娘的面子上,饶你一条狗命!”南安君自然是自负的,他所带来的那些侍卫,全然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若以杀手排名,至少也与破晓一个级别。
他也知晓素女阁究竟有着怎样的势力,不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事物都要为此低头,东君的强大非世人能够想象,而他们这些十大天君,每一人都手段惊人,实力超凡,所修习的武艺也与普通的习武之人有着很大区别。
若说究竟有怎样的区别,恐怕便是他们乃是以天地之中的紫气来进行修行,而多数的习武之人,却是不断的淬炼几身,从而使得自身体内产生内息,故而南安君他们的这种修习方式,也可被称作炼气。
早在先秦时期,便已然有炼气士出现,譬如那曾名动一时的徐福,便是当时极有盛名的一位炼气士,而徐福本身,也懂得道家术法、炼丹术便是其中之一。
但徐福并不精通炼气,故而不会像南安君这般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而感受最为深切的,便是站在南安君对面的羿了。
“你想如何?此地人多眼杂,难免会误伤他人,若你当真自信与我一战,自可另寻它处!”凝视四周,羿转过头来,对着南安君道。
此话倒是深入南安君之心,他颇为自负,也不认为羿能拿他如何,故心高气傲,道:“你以为你是谁?望向与本君一战,你可知败落的后果?”
“今夜你我二人,只有一人能够活着,而活着的人,定然会是我!”羿面色冷峻,其实他的心中也无底气,毕竟在其对面的乃是传闻中十大天君之一的南安君,其实力究竟如何,并无法参考。
“羿……”月的美眸中充满了担忧,直至这一刻,她抱住了羿的右臂,感受着羿身体的温热,她不想羿为了她而冒险,况且……羿面对的乃是天君,实力深不可测,若当真就此放任羿离去,恐后果难以预料。
然羿却是转过身来,拍了拍月的肩膀,温和一笑:“别担心,我去去就回,我说过……会一生守在你的身旁,今日若是不解决此事,恐怕日后将会麻烦不断,听我的。”
二人许久没有像是这般交流过了,但双方也都知道,此去一别,兴许便会成为生死相隔。
看了眼南安君,只听羿道:“若你怕死,大可不必跟来!”随着其话音落下,只见羿忽得双脚点着地面,身躯腾空而起,通过先前月自素女阁落下的入口离去。
南安君见此,嘴角微微上扬,瞥了眼花羞月,道:“你切好生等着,待我拿他的人头归来,便带你回天君府!”说完,也是身子一顿,便凌空而起,追了上去。
这一幕,站在阁楼上的赵念与英布却是亲眼见到,故而也不考虑张放之事了,反倒是直接冲出了素女阁,寻羿与南安君而去。
至于张放,却是站在观望台,神情凝重道:“怎得如此?十大天君之一中的南安君怎会出现在这里?本来这将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拉赵丰恒为盟友,现在看来,只得重新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了。”
天君,这二字代表着什么,张放很清楚,这东君之势,远非他所能够想象,纵然是张木慈,恐也不敢轻易招惹这传闻中的东君,据说东君自来到大邑之后,便选择了骊山之巅,修建了一处行宫,就此闭关,可其能力,却是让人感到恐惧。
且还是未知的恐惧。
“公子莫要担忧,今夜注定将会是一个不太平的夜晚,而今发生这样的事情,倒也是人算不如天算,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就这般离去,以免惹祸上身。”寒枫的眸子盯着玉石台上方的花羞月道。
皱了皱,又点了点头,觉得寒枫此言并非没有道理,故而张放便匆匆离去。
素女阁发生这样的事情,今夜的舞恐怕是无人能够见到了,而花羞月也早早退出了玉石台,不过……他却是并未与七绝女其她几人相见,反倒是第一时间冲出素女阁,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在素女阁内部的密室中,见花羞月等人仓促离去,那名戴着面色的绝色女子却是美眸闪动道:“跟上去,绝对不能让羞月出现任何意外,这天君好生霸道,竟妄图将我七人当做玩物,哼,纵然是天君又能如何,若是不识趣,那便取了他的性命!”
“那是自然,我七人辛苦建立这素女阁,可不能便宜了别人,况且……想要驾驭我们,怕他没有那么命!”在其跟前赤女嘴角微微上扬,她们七绝女,只有极少数的时间,方才会相聚,而今若非情况特殊,断然不会三人一同出现在同一处地方。
赵念与英布刚刚离开素女阁,便凭借屋檐上方所留下的轻功痕迹追了下去,然而到了此刻,二人竟然来到了城外。
“英布将军,依你看来,该认为这二人要去何处一战?”两者都是高手,故而方才那羿与南安君所言,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在事情未曾达到最坏地步的时候,定要全力阻止。
倘若这南安君死在它处也就罢了,而偏偏这里乃是大邑都城,倒是东君怪罪下来,恐怕将会是整个大邑的麻烦。
“很难说,那名叫做羿的人,显然是用弓的高手,而这南安君深不可测,先不说这两者谁能活着,但无论哪一方死去,都会造成不可避免的影响,这件事……事关重大!”直至这一刻,英布倒也不再针对赵念,毕竟……有些事情,也是为了自身好。
“话虽如此,但你可曾见到那花羞月?”这时,赵念却是忽然响起了先他们一步而追来的花羞月,而今不单单没见到南安君二人的踪影,甚至连同花羞月的踪迹也不曾寻到。
难不成,此事还有蹊跷?
“你的意思是,这花羞月定然是有办法寻到那二人,但可惜的是,他们留下的痕迹,到了这里便彻底的消失了。”望着眼前轻功所留下的痕迹,英布摇了摇头道。
……
这里是一处乱葬岗,距离大邑都城约有十五里之远,而羿却是盯着对面的南安君,面色阴沉而冷静的可怕。
南安君却是没羿那般神色凝重,反倒是极其轻松自负,嘴角上扬而眸中充满了戏虐的味道,只听他道:“你们这些所谓的护花使者,其实什么都不是,不过只是一群整天只知道追随在女人屁股后的可怜虫罢了,竟然还自诩护花使者,简直不知所谓。”
“你又懂什么?玩弄女人嘛?”羿左右搭弓右手拉箭,已然将对方给锁定。
“看样子,你当真要不给自己一个机会了,你可知晓,本君的实力绝非你们这些普通人所能够想象的,世间很大,离奇而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也有很多,炼气与内息,全然是两回事,若你要与我动手,你必死无疑!”南安君并非是在说废话,他并不想就这般手沾血腥,而其中最大的缘由便会,他会觉得羿的血弄脏了他的手。
与其他天君大有不同的是,南安君喜爱在这尘世中游荡,更是喜欢看到他人被其玩弄的团团转的模样,且在南安君看来,这羿便如同那老鼠,而他便是猫,随时随地都可以将羿给吃掉。
“过于自负,兴许会让你死的更快。”羿的手在用力,可他的额头上却全然都是汗水,面对南安君这种高手,羿深深的感受到南安君体内内息所传来的压迫感,那是两者之间的差距,尽管这差距并不是很大,但高手过招,往往只是在刹那间。
不过,南安君却是摆了摆手道:“你确信敢对本君出手?这一箭若是射出,射出的极有可能便是你的性命,甚至会从而改变你与花羞月的命运,你可曾想好?”
“你怎得这么多废话,难不成是怕了?”羿喝道。
但羿绝对想不到,站在其对面的南安君其实心中也颇为发慌,因为这箭矢若是射出,尽管他与羿之间有着极大的差距,可他的身体依旧还是血肉,若被击中,亦或是躲闪不及时,定是会因此而受伤,甚至有可能丢去性命。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说这么多,妄图分散羿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