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来者靠近之后,赵念这才看了眼天玑子,随后望向刘冕三人道:“敢问三位可是七皇子与十二皇子?”
接着,不等刘冕、刘策二人回应,便又向司马弦望去:“见过司马将军!”
“赵公子!”司马弦点了点头。
看到赵念竟不给自己回答的机会,刘冕顿时有些怒了,指着赵念的鼻子便道:“你这小儿,可知我是何等身份?竟不等我先回答,便与他人交流?”
“如此看来,阁下应是七皇子刘冕,而这位便是十二皇子刘策,不知丰恒所说可对?”赵念却是不怒,笑着回应道。
刘策自是礼貌的点头,倒是刘冕瞪着眼睛便道:“既然你知道,还敢这般不给我等面子,莫非是不将我兄弟二人放在眼中?”
因生来便脾气暴躁、天生神力,刘冕自幼便是这般自负,倒也可以说盛气凌人,颇有目中无人的意思。
“丰恒自是不敢,不过二位皇子既已与我二人相遇,倒是不如随我二人一同回到都城,以谋大事!”赵念当然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他是来寻同盟,而非寻仇,所以……并不会刻意招惹这两人。
“谋大事?”刘策似有些不解的问道。
“有何事需与你相谋?听闻你乃学士府第一高手,如此……与本皇子走上几招如何?”说着,刘冕便与赵念拉开了距离,竟要与之比较一番。
“几位莫要冲动,恐怕如今你们应还不知都城之局面才是!据说二皇子在回城的途中遭人截杀,三品大员中书令窦骁窦大人也已然遇害,小哥的父亲赵安,也已入狱,加以大皇子刘乾莫名死亡,如今的大邑都城,早已经不是你们所离开时那般模样!”看出这刘冕似乎与赵念动手,天玑子急忙阻挡,一口气说明了如今大邑都城近来所发生的事情。
只不过,对于这些消息,刘冕二人却并未有任何奇怪之处,因早在几天前,他们便已经收到了消息。
“你所说的这些,我们早已经知晓,便是不知,你们口中所提及的谋大事,究竟是怎么样的大事?”刘策在听到谋大事的瞬间,心中便已然有所了解。
赵念身为太傅赵安之子,要为父亲伸冤自是可以理解,只是……此事若详细说起来,应是与他刘策与刘冕无任何干系。
“莫非……二位便不想得知国主刘乾因何而死的真相?”赵念盯着对方问道。
颇有深意的看了眼刘冕,只听刘策道:“说实话,大哥究竟怎么死的,其实我们并无过多关心,若是你想借助我二人救你父亲,恐怕这件事情没什么可谈的。”
话已至此,赵念突然沉默了下来。
自几日前父亲突然被冤枉入狱,直至今日赵念都不曾有过父亲丝毫消息,本以为可求父亲好友救其出狱,奈何却是落得今日这般状况。
“其实这次想要谈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但要有一个前提,你能拿什么打动我们!”刘策继续说道,他并非不愿给予赵念一个机会,对于如今大邑都城的局势,刘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一旦回到城中,他与刘冕二人,定然是要面对三皇子刘恳。
到那个时候,想要靠自身的能力活下来,兴许将会是一大难事。
且不仅如此,张木慈一党自是支持刘恳,以刘策与刘冕二人根本无法与这有大司徒支持的刘恳对抗。
几人一边向前,一边交谈着。
就在这时,只听司马弦道:“据说二皇子是在回城的途中,遭遇了劫匪,这才遇害,但事实上我们都很清楚,究竟如何,只是没有人会说出来罢了!所以……不知丰恒公子有何想法。”
“此事应该从长计议,在下如今需要先行将父亲自牢中救出,否则自是寝食难安。且除此之外,我还有几位朋友可帮助二位。”几人交谈之间,并未将话说的过于明白,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深知其中含义。
“我们该怎么相信你?”刘冕双目瞪圆,摩拳擦掌,似依旧不死心,欲与赵念比试一番。
一时间,赵念倒是不知该如何回应,他自己无法证明自己该如何让这二人相信自己,一旁,天玑子似乎是在想什么,不过片刻,便开口道:“其实相不相信,还是需要靠二位皇子,再者而言,并非每个人都与这大司徒有血缘关系。”
“你的意思……”骤然间,刘策顿时一惊,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惊道:“你怎知这件事情?难不成……你的意思是,除了三哥,其实不希望我们回去的还有……”
话到这里,赵念也是明白了过来,这是在指五皇子。
知晓五皇子与大司徒张木慈有血缘关系的,其实也就那么个别人,而恰恰不巧,除却这诸位皇子,剩余的便是张木慈本人,以及五皇子刘源的母亲。
昔年纵然是国主刘鹤,一开始都不知此事。
“根据我们所获得的消息,事实上我们都已经入局,这已经不是参与不参与的问题,而是如何才能活着。”赵念想起临行前,云萝姑娘告知的诸多消息,便感叹云萝姑娘背后势力之强大。
且更加让赵念下定决心要寻求这二位皇子合作的缘由,事实上却更为复杂。
“我二人该如何相信凭你们能保护我们的安全?”刘策再次带着质问开口道……
“此事若无信心,我二人又如何会来到这里?事实上,我们早已得知二位皇子遭受袭杀,故而此番而来,便为寻到你们二人,以保你们的安全。”
赵念实话相告,在出发前,曾了解过许多关于刘冕、刘策两人的传闻,以及一些事情,做足了准备。原本以为兴许要废上一些功夫才能寻到这两人,没曾想竟会这般相遇,省去了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