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周遭片片寂静,燃烧的裹火中的星芒不断的在跳动着,只见两人静静的躺在废弃房屋的门前。
在距离二人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一名男子静静的蹲在树枝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完美的弧度,随只听其望着二人自语道:“倒是心挺大,不过……若你二人步伐再慢些,恐那二位早已回归都城,到那时再想与之接触,恐没那么容易了。”
接着便自顾自的躺在树枝上休息。
这一路跟来,此人自是见识到了赵念二人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又说了些什么,不过这些对此人而言,并无那么重要,他此行的唯一任务,便是促成此二人与那两位皇子达成协议,形成结盟。
与此同时,在大邑都城。
谢逊盯着眼前的赵公子,满脸都是真诚的笑容:“公子还是莫要关心这城中之事,况且……过了今日,兴许这一切都与您无任何干系了。”随着他的话声落下,其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皱了皱眉,似感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赵不苦微微皱眉,道:“谢大人,不知您此话何意?”
“呵呵,公子莫要多想,安心休息吧!”接着,谢逊便欲转身离去。
见此情形,赵不苦紧随相送。
可刚走出一步,却见谢逊突然回头,也不知怎得,便被谢逊给撞了一下,便双目突然瞪得老大,口中咳血,难以置信的盯着谢逊:“谢……谢大人,为……为什么……在……”
不等话完,赵不苦的身体便向后倒了下去。
盯着躺在地面的赵不苦,谢逊却是森然一笑:“没有为什么,怪只能怪你的命不好,来的不是时候,恰巧又与这赵念同名,虽说那个赵念很有可能已经被大人解决,不过……死亦或是没死,当真有那么重要么?”
留下这么句话后,谢逊转身便大步离去。
皇宫中。
躺在龙榻上的刘恳无论如何都难以入眠,每当他闭上双眼,都能看到劳夫子逝世的模样,乃至于劳夫子瞪着大眼,指着他口中不断的重复说着:“废木残,难再还……”
猛地起身,刘恳只觉满头都是冷汗。
时至今日,纵然后悔当日令劳夫子不许上朝之事,却也无济于事,这已经逝去的人,便再也回不来了。
“我可是天子,要完成不世之功勋!老匹夫,休得再折磨我!”在无人之时,刘恳从未自称为孤,自秦朝之后,随已有皇帝之称,但大邑却从未有一人将自身称之为帝!
因为,那代表着一统天下!
一夜转眼即逝,当赵念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然是清晨,急忙推醒身旁的天玑子道:“是时候上路了,若再这般耽搁下去,恐是要错过寻到那二位皇子的机会!”
天玑子自是颇有些不情愿的揉了揉眼睛,似还在睡梦中而起,回道:“急什么,按照推算,如果他们果真在逃亡中,那么速度定是不会过快,也需躲避一番,定不会比我们的脚步快出太多!”
看了眼天玑子,赵念却也没有过多言语,转身便来到那条道路径直而去。
见赵念如此,天玑子也是急忙追上。
两人此番加快了步伐,因来时携带了些许干粮,故而随意吃了些,便施展轻功沿着这条道寻去,只不过……二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原本应在其前方的刘策、刘冕以及司马弦三人,此时此刻却是在其后方慢悠悠的走着。
自道路丛林探出脑袋,紧随着便见刘冕、刘策兄弟二人走了出来,在后面跟着的是司马弦。
“二位公子,依属下判断,昨天那名坎字级别的杀手定然还未曾离去,不过……方才那二人当中,是否有一人为太傅赵安之子?”皱眉望着道路的前方,依旧还能看到赵念以及天玑子二人的踪影。
然刘冕却是不由眸中一亮道:“你是说……?那个除了在学士府学习之时才会路面的赵念?”
对于赵念,不仅是司马弦,哪怕是刘冕、刘策,也不是第一次听闻其大名了。
这些年来,在学士府可是时常有赵念的消息传出来,据说这位赵念才高八斗,武艺超群,更是曾跟随大邑第一高手轩辕策学过几年武艺,青年一辈中,少有人是其对手。
像是这种传闻,刘冕不知听了多少次了。
“你是否看清,那人当真是太傅之子,赵念?”若要提到别的兴许刘冕不会感兴趣,只不过……这传闻赵念武艺高强,而刘冕又对自身的实力极其自信,故而一直想挑战赵念,却不曾得到机会。
司马弦身为将军,时常作战杀敌,怎能会看错人?
故而,只听其道:“绝对无错,属下曾有幸在学士府外与这赵念有过一面之缘,却不曾想……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赵念,字丰恒!一袭白袍人如玉,丰恒公子世无双!我也略有所闻,据说当年大哥与这赵安走的极近,乃至于曾重点提及赵念此人,当时在十三弟他们那里,可是极其被推崇!”刘策自是能看到前方赵念的身影,思虑片刻,这才说道。
“哦?这赵念当真这般有才华,竟被十二弟你这般赞美?”刘冕盯着前方,皱了皱眉。
“七哥有所不知,这赵念可谓是文武双绝,五年前曾写一丰恒春秋,其中详细描写了大邑国如今的一些状况,上至朝政,下至民心,可谓是轰动一时,不过当时七哥你在边疆,自是不知此事。”
“当时父王还曾赞美过这赵念,曾赐其如玉公子的称号!”
望着前方赵念的背影,刘策却是笑了,当年他也看过赵念的那卷丰恒春秋,颇有当年秦国吕相吕氏春秋之风范,只不过其中所提皆为现如今大邑所要面对之良策,故而……深的他们这些舞文摆墨人士之喜欢。
“这人……当真有那么厉害?”刘冕颇为惊异。
“七皇子,岂止如此,这赵念的事,属下也略有耳闻,据说此人能在百步之外,搭弓射箭贯穿一块木板,骑术更是了得,纵是冠军侯,也难以与之相比。”司马弦忍不住说道。
到了此刻,刘冕再也忍不住了,竟不由自主加快了步伐,向着前方喝道:“赵念赵丰恒给本公子停下!”
约在百米外的赵念自是听到后方有人叫他,当即便转身望去,却见一粗犷中年人,以及一名病秧男子,外带一身沾满鲜血的人正看着他二人。
因赵念停止步伐,而刘冕几人又加快步伐的缘故,很快两者之间的距离便大大缩减,不一会儿,便相隔不到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