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医馆,此地便是云萝姑娘表面所维持生计的地方。
先前赵念跟其所去之地,乃是医馆后方的庭院之中,平日来妙手医馆抓药的人不在少数,而云萝姑娘等人又伪装甚好,故而……一直不曾被人注意到过。
只是,今日的妙手医馆却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谁是这里的掌柜,速速站出来!”只见一名身着黑色盔甲的男子站在这里,面部刻有图章,目光如同剑芒一般在云萝姑娘等人的身上一扫而过,随后眸中突然爆发出犀利的光芒,抬手向云萝姑娘指去,而后道:“想来……便是你了!”
见来者身着盔甲,云萝急忙自人群中走了出来,随后向此人行礼,而后颇有些害怕的开口道:“官……官爷,不知您今日来奴家这医馆,所为何事?”
后方,石锤眉头紧皱,且摩拳擦掌,似随时准备出手。
端坐在桌旁的盖先生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丝毫表情波动,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至于少女紫月,此刻却是鼓着腮帮,正欲起身冲出去,刚走出一步,便被店内的伙计一把给拉了回来。
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云萝,身着盔甲之人凝眸再次向后方的盖先生等人望去,随后道:“进来几日曾有通缉犯在城中活动,不知你们可否见过这几个人!?”
接着,便自怀中取出几张画像,交于云萝姑娘等人手中。
顺眼望去,只见在这几张画像中,其一便为蒙面的云萝,剩下二人,自是赵念与天玑子。
此番之所以会查到这里,这位自是有所调查,前些时日,城中与赵念相遇的那一天,他手下死去好几个弟兄,而后便见赵念与其同伴被一黑衣人所救,后经过一番询问,这才得知当时赵念疑似在这附近出没。
而因当日失职之过,故其遭受黥刑,因此他恨不得立刻寻到赵念,给予其千刀万刮!
看着手中的画像,云萝自是不可能告知对方见过赵念,故而装作娇滴滴的模样回道:“哎呀,那可就太可怕了,如此通缉犯,生的倒是有模有样,简直人面兽心,官爷还请放心,若得见这几人,奴家自会前去报官!”
同时,盖先生等人也表示不曾见过画像之人。
再次凝眸望向云萝等人,似有些质疑,但见其并无什么不妥,转身便走。
刚刚出门走出百米,眼前却忽的出现一身着道袍的老者,这老者在见到其的刹那间,不由惊呼:“如此面相,命中注定当在受刑之后称王啊!”
然布一听顿时大怒,可心中却是不由一喜,故而瞪了眼老者,怒斥道:“你这妖道,休得胡言乱语,此话莫要再提,否则你将遭受牢狱之灾!”
只是,这身着道袍的老者显然还想再说两句,只听他道:“将军如今身在高位,以羽林统领之职,然前些时日犯下过错,故而收到刑法,可在这受刑之前,将军命只能称之为硬,然在您受刑的那一刻开始起,便已是王命!”
布一听,心中更是欢喜,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也能称王,尽管眼前这老道所言大逆不道,可却甚是中听。左右环顾一番,见无人注意,英布这才拉着老道来到街头小巷问道:“先生所言,可是真的?”
老道鹤发童颜,随后掐指一算,吸了一口气道:“将军可谓大富大贵,日后定能称王,但终究还是有些不妥,若遇展翅之人,方可顺风而上,但若遇萧人,恐却无可奈何!”
“先生此话何意?这展翅之人与这小人,究竟在指谁?倘若能知此二人是谁,本将军这便去寻得此二人!”这才刚欣喜一番,谁知便被泼了凉水,心中自是急不可耐。
这老道看了眼布,道:“天机不可泄露,究竟如何选择,当将军遇到之时,自会知晓,若信萧人之言,恐将军难得善终,何去何从,届时还望将军三思……”
随着此话落下,这老道竟忽的消失在布眼前,随下一刻再见到其时,却已在百米外,再仔细观之,难寻其踪迹。
……
时至傍晚,明日刘策便会与刘冕二人面见代理国主刘恳,故而自是需做一番准备。
“此番面见三哥,虽三哥不会奈我二人如何,但想查明丰恒公子父亲之事,怕是要有所阻拦。”凉亭之下,微风习习,刘策、刘冕以及赵念三人端坐与此。
赵念面带微笑,对此不以为然,如今自其父亲入狱,也有一段时日,也不知最终结果如何,加以其现在被通缉的身份,实在颇为被动,若刘策能助其获一身份,至少他能大摇大摆调查。
此番归来,他还未曾与云萝姑娘见面,对着都城之事却也只能得到与刘策一般的消息。
“此事极其复杂,切莫心急,明日先看三哥的态度,届时再做打算!”对此,刘冕并没提及太多,以他对刘恳的了解,若知两人归来,自是料定他二人会提大哥刘乾以及太傅赵安之事,故而……恐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决定。
“届时还需两位皇子多多费心,赵念再次先行谢过。”这时,只见赵念起身行礼。
见赵念如此,刘策急忙起身搀扶,而后道:“丰恒公子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如今都城局势不明,之后兴许还需你来帮助我兄弟二人,先行坐下,待明日有了结果,我等再想办法。”
点了点头,就此坐下之后,赵念这才又道:“多谢。”
……
此时的大邑皇宫中,刘恳却头疼不已。
因为……他得到了消息,得到了刘冕、刘策二人已然回归都城的消息!
这与当时五皇子刘源不同,那时候刘源想必应是在其早朝时选好了时间才进入都城,可这刘策、刘冕,却是已入城中一日,在这一日之中,根据他所得到的消息,这二人竟一步不曾离开府内。
故而,这才是让刘恳最为头疼的。
若说其他兄弟,刘恳倒也不会如此,奈何这刘冕、刘策两人一文一武,却实在棘手,若是此番归来,调查出些什么,那他刘恳还未曾坐热的国主之位,恐要让与他人。
只是……此事他刘恳如何甘心?
想起还在狱中的赵安一家老小,刘恳便恨得牙痒痒,倘若不是因这赵安,又怎会来得赵念?这赵念又怎会一路前行,寻得刘冕、刘策二人归来?且张木慈那里早在几日前便已传来消息,此番刺杀,已经失败。
“还是真命大啊!既然如此……那便莫乖为兄不念及手足之情!”随着话声落下,只听刘恳突然喝道:“暗一!”
“嗖!”
一道人影出现在刘恳身后。
“国主!”那人影道。
“吩咐下去,明日早朝,绝对不能让刘策、刘冕二人出现在朝堂之上!”刘恳的声音冰冷而无情。
“是否要……”人影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深了一口气,接着刘恳倒也没说话,只是幽怨的看了眼那人影。
“属下知道了。”下一刻,人影便消失在刘恳背后。
他之所以至今还未曾杀了赵安,其中也是为了未雨绸缪罢了,这赵安可是太傅,威望自是非同寻常官员,加以其子赵念还未捉拿归案,故而刘恳也在以防万一,倘若当真被寻出证据,此事与赵安无关,他倒也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而且,他怀疑张木慈应该也留有退路,故而自不会铤而走险。
况且,若赵安被杀,恐怕得到最大好处的便是张木慈,虽说他刘恳在帝王道方面并不太懂,可这朝堂官员之间的制约平衡关系,他还是很清楚的,一旦这朝堂的天秤倾斜,恐届时再也无人能阻拦张木慈。
到那个时候,他将会成为真正的傀儡!
只是在刘恳算计的同时,张木慈也在盘算着该如何脱身,此事若真细细查来,相信终究有天会查到他的身上来,故而……他比任何人都要急切与结案,因为……拖得越久,他的心中便越是难受。
“谢大人,此事恐怕还需你来出面,大理寺那里还需你再三督促,务必在今晚给予赵安最后的审判,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赵安签字画押,届时来个先斩后奏,我倒是要瞧瞧,还有何人敢来查!”密室之中,只见张木慈面色阴沉的望着身前的几人道。
只听其中一人道:“大司徒所想,其实正是秦锰所想,当年那件事若非司徒大人帮忙,恐秦锰这位置,早已经成为那司马弦的囊中之物,此事需在下来暗中辅佐,再者而言,听闻明日七皇子以及十二皇子将会莅临朝堂,我想……是否应该阻止此二人!”
张木慈闻言,当即回道:“此事甚好,这两位皇子来势汹汹,定是要查清此事,所以……今晚赵安必须认罪,而且……明日这两人也绝对不可出现在朝堂之上!”
“司徒大人放心,此事秦锰自会安排妥当。”秦锰朝张木慈行礼,而后看了眼谢逊道:“谢大人,如今你身为中书令,自是应在国主身旁,随时记录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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