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任南枝在喊出这句话的同时,打开了卫生间门于墨子卦的先冲了出来。
“滚开!”
任南枝跑到任荷的身边将没有防备的杨冬猛地一推,将任荷从冰凉的地上站起来。
愤怒的杨冬想要再起来的时候,后背又被人狠狠地一踹。
“操!!!”
他恶狠地说了一句,直到回过头来看见站在任南枝和任荷两人面前的墨子卦。
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脑袋悻悻地缩了回去。
墨子卦看了一眼身后没有任何惊讶他和任南枝会在这里出现的墨棋。
嘴角微微地勾起:“小叔叔,真是养了一条好听话的狗!”
“墨子卦,你小子给我说话注意点!”
从地上爬起来的杨冬在回到墨棋身边的时候听到墨子卦的这句话,一时气极了。
回过头来指着墨子卦的脑袋。
墨子卦将头轻轻地一歪,目光变得危险起来。
“嗯?”
杨冬立马就像被噎住了喉咙一般,再也说不出什么话。
看来他的脾气是还在的,只是胆子小了那么一点。
一直未动的墨子在这时才抬了抬眼皮,和墨子卦看向他的目光重合,将重叠的两条腿打开了,缓缓地优雅地走到了墨子卦的面前。
期间的目光瞟了一眼两人原先躲藏的卫生间。
“你说,怎么会这么巧,我出来溜一只狗也会遇得见你们呢?”
墨棋的气息渐渐地向着墨子卦靠近,两双势均力敌的目子相交在一起。
墨子卦微微地一笑,轻轻挑眉:“是我们运气不好。”
墨棋淡淡地撇了一眼站在任荷身旁的任南枝,嘴角微微地勾出一个弧度。
“是吗?我可是觉得我的运气不错呢!”
墨子卦冷哼了一声出来:“像小叔叔这样的人,遇到什么都只能是好事,只因为不能再坏了是吗?”
墨棋微微一笑:“果然,你还是比较愚笨。”
墨棋两条大长腿微微一侧,跨到了墨子卦的身后。
“侄儿难道不知道什么叫人心隔肚皮吗?”
温热的气息撒在墨子卦的后面。
“以前不知道,这不是小叔叔您教给我了吗?”
墨子卦说。
墨棋是一个足够黑暗的人,已经在黑暗中迷失了自己的人,墨子卦并没有妄图和他说什么岁月静好,只希望两人互不干扰。
“想要互不干扰吗?可现在不是你们站在我的地方扰乱我吗?”
墨棋将双手高高地举起,明明是站在墨子卦的身后,却将深海般难测的眼睛扭过头来望向了任南枝。
任南枝微微一颤,墨棋的眸子里的光芒深不可测,好像随时要将任南枝吸入黑洞当中。
墨棋见到任南枝的反应显然一愣,点了点头。
“任姑娘,怕我?”
邪魅的音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竟然开始干涸了起来,到他对任南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嗓音已经荒了许久。
任南枝只觉得墨棋这个人实在是太深不可测了,不敢轻易地对他的反应下任何的定论。
“墨棋先生,难道不觉得自己可怕吗?”
任南枝问他。
做出这么多骇人的事情之后,他竟然是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做的这些事别人的眼中看来已经是骇人听闻了。
到底是他的心麻木了,还是他恶毒到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
墨棋缓慢地将头低了下去,似乎是在低声问着自己。
“是吗?”
大概是任南枝看错了,竟然在墨棋的低下头去的神情里看见了一丝婴儿般的无措。
“墨总,需要我来做什么吗?”
站在一旁的杨冬以为墨棋受了不少的委屈,所以气势汹汹地走了上来,像足了一个护主的摇尾乞怜的狗儿。
墨棋抬起头来,一双母子自己完全变成了红色,直愣愣地看着走上前来的杨冬。
淡淡地说了一声:“你上来。”
杨冬应声憨憨地走了上来,墨棋的目光又移动看向了身旁的墨子卦。
温和的一笑:“听说,子卦的朋友伤得不轻?”
墨子卦还没有回答,墨棋手中打开了一把明晃晃地匕首。
杨冬猛地顿步,疑惑地问向墨棋:“墨总,这是什么意思?”
墨棋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墨子卦的眸子,杨冬的话音落下许久也没有听到墨棋的回答。
他却再一次的重复问向墨子卦。
“是往这里捅了?还是往这里捅了?”
匕首手柄抵在墨子卦的身上,墨子卦低下头去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神色地冷笑了一声。
“你以为有些东西,是你想做就做得了的吗?”
墨子卦似乎将墨棋的心思猜清楚了大半,胸有成竹地认为墨棋这把刀不会插进他的身体里。
期间还用一个眼神给了后面担心的任南枝一个安慰的眼神。
“那可不一定!”
墨棋将匕首的刀刃放在指腹上摩擦,终于将目光放到旁边的杨冬身上。
几乎是手起刀落,杨冬呻吟了一声倒在了地上,鲜血很快蔓延起来。
“子卦,麻烦你帮我送他去见见医生好不好?”
墨棋一瞬不瞬地看着墨子卦。
“啊!!!”
任荷看见地上满身鲜血的杨冬时,惊吓了大声的尖叫起来,躲进了任南枝的怀里。
“子卦,你放心。”
任南枝也喘了一口粗气,骇然地看着地上的杨冬。
安慰了一声墨子卦。
墨子卦点了点头,将杨冬扶了起来。
回头看了一眼任南枝:“不要怕,我很快回来。”
两人刚刚出去,墨棋手里的刀落在了那块染满了鲜血的地上。
“真的是太没有意思了!”
任荷依旧还在任南枝的怀里哭泣,墨棋回头看了看两人慢慢地向着两人的方向走过来。
他走得越近,任荷在任南枝的怀里就愈加的激动,甚至在墨棋靠近之时,她竟然再也忍不住一个个重拳打在任南枝的身上。
墨棋的眉头深深地皱了下去,看着任荷的目光里多了一丝的恨意。
“怕什么?你不是想和我在一起吗?”
墨棋幽幽地说。
“墨棋先生,你有必要这样吗?”
任南枝问他。
他这样说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让任荷更加地害怕,以此来满足他的快感。而他的快感竟然来自于别人对他的害怕,这样的通过自虐来满足自我需求的人,可怜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