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墨子卦的办公室里,也接通了一通的电话。
“喂,墨总。”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高静?墨子卦愣了愣神。
“原来是高总,有什么事吗?”
“墨总,其实今天来找你呢,纯属私事。我知道我的女儿任荷最近做了很多糊涂事,也给墨总你添了很多麻烦,所以想约墨总你出来,当面表达一下歉意。不知道墨总可赏脸?”
听着高静的话,墨子卦其实觉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毕竟长辈邀约,又是满怀诚意,不去的话,貌似有些于理不合。
转眼间,墨子卦就有了抉择。
“高总,任荷还小,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我都没当真。”他顿了顿,又开口道:“这样吧,一会你把具体的时间地点发过来,我一定准时赴约。”
“好,那我到时候就等墨总你了,可不能放我鸽子。”高静打趣道。
“嗯。”墨子卦应了一声。想着也就是吃一顿饭,最多就是回去晚了一点,所以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转过身就去继续工作了。
最近忙着和韩哲讨论项目的事,想要尽快将这个项目敲定。不论如何,这个项目一定要妥妥的拿下。
公司里某些人又开始慢慢的不安分了,一定要赶在他们兴风作浪之前用这个项目稳定自己的态势,顺便堵住他们的嘴。
这么想着,墨子卦又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任南枝没有莽莽撞撞就去赴任荷的约,而是先去见了好友丽丝。
根据她的好妹妹任荷之前在自己跟前耍的那些小伎俩,以及自己这么多年对她的了解,恐怕这一次的赴约,也没有看起来的那么风平浪静吧。
“什么?那个任荷居然还敢邀你和她一起去喝茶?她怕不是疯了吧!”
任南枝刚把这件事情告诉丽丝,丽丝就大呼小叫起来,一脸愤愤不平。
任荷那个女人,每一次出现就没好事。
这次估计又是想出了什么新的招了。
丽丝一想到那个女人每次都装成一副小白莲花的样子去博得别人的可怜和同情,就觉得胃里直犯恶心。
“南南,别去了吧,省的过去给自己添堵。”丽丝晃了晃手,一脸的嫌弃:“而且每次都要玩一些阴谋诡计,虽然每一次都没成功过。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任南枝看着丽丝咧着嘴,对任荷万般嫌弃的表情,心里一阵好笑。她忍着笑意,本来还有点悬着的心瞬间就下来了。
她拍了拍丽丝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没事,我已经答应了,就一定会去的。我那个妹妹任荷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不成她还会找其他的借口的。我小心一点就好了,放心。”
丽丝看着自己说了那么多,任南枝还是坚持要去赴约,不由得撇了撇嘴。
心里即使一万个不愿意,也还是开了口:“我和你一起去吧。”
她才不放心让自己的好姐妹和那个任荷单独见面呢。鬼晓得她这次又会出什么幺蛾子。要是不小心被坑了可怎么办,她可舍不得。
任南枝看着一脸悲愤,像是要去赴死一样的丽丝,实在是忍不住了。
“噗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这是什么表情。有那么可怕吗?哈哈哈!”
丽丝白了正笑得直不起腰的任南枝,双手叉着腰:“哎,人家可是为了你好吧,要不是怕你被欺负,不然才不去呢!”
“好的好的好的。”任南枝抬头看了一眼一脸认真的丽丝,回了一句又继续笑她的。
“哼,没良心的!”丽丝抬起手就给了任南枝一个暴栗。让你笑。
“啊,疼!”任南枝抱着头,吃痛地朝着丽丝看着。
丽丝笑嘻嘻的,然后在任南枝的注视下,做了一个鬼脸。
“好了好了,不闹了,快到约定的时间了,走吧。”任南枝恢复了正经。挥了挥手,招呼着丽丝就走。
任荷早早就来到了茶馆,她穿着一袭纯白色的长裙,化了一个淡妆,乖巧的坐在一间独立的小隔间里,隔间里,古色古香的摆件,幽静淡雅,特级大师制作的茶具里升腾起几缕轻飘飘的雾气,烟雾缭绕,衬得今天的任荷更加仙气飘飘。
当任南枝带着丽丝抵达茶馆,推门而入时,看目之所及,就是这样一副恬淡美好的画卷。当然,也就只是持续了那么一瞬间,然后就消失了。
任荷的形象,已经在两人的心中定了性,区区一点点外表的改变,完全影响不了她在她们心里的形象。
任南枝向任荷示意了一下,然后拉着丽丝就坐下了。
任荷也没有想到任南枝会带着丽丝一起来赴约。稍稍的吃了一惊,随即恢复了神情。没关系,一个人来和两个人来完全没有什么不同,结局都会是一样的。
任荷心里默默的笑了一声,然后面上又装出一脸的单纯。
“姐姐,今天请你过来呢,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姐姐前段日子去了一趟华盛顿,处理了那边的一些事,这回来了也没来得及去看望看望姐姐,所以才约了姐姐你。”
任南枝和丽丝一听到任荷说了声华盛顿,心里顿时就是一紧。
任南枝投给丽丝一个探询的目光。怎么回事?难不成她知道我之前在华盛顿做的事?那我的小新呢?岂不是暴露了?
丽丝也有点懵,她眨了眨眼,缓了缓神,回了任南枝一个安心的眼神。
应该没事吧,不然以高静母女的性子,这件事必定会被她们二人当作逼迫任南枝就范手段,然后闹得满城风雨,不会这么安静的。
想通了这一点,丽丝拨了拨她耳边地头发,然后稳了稳心态。恢复了之前的淡定。
任南枝也快速的反应了过来,不留痕迹地深呼吸了两口气,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切如常。
任荷也发现了刚刚一瞬间的气氛的不同,茶桌上好像一下子就变得紧张了起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气氛就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样子。好像那一瞬间的紧张根本没有发生,是她感受错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