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枝洗漱完出来,看到墨子卦在酒店的阳台花园里打着电话。颀长的背影,挺拔如松。因为度假,穿了一身的休闲装,比起穿西装的他更添了几分的温暖。
任南枝一边擦拭这头发,一边往墨子卦走去。
“医院的诊断证明呢?如果帝都的医生教授看不出什么猫腻,你想个办法看看能不能把所有的资料全部调出来,找国外比较专科的顶级人才看看,总之去想尽一切办法。还有尽量从别的方面入手,这些不用我来教你才能做的,给我明确的结果,过程你们可以自己掌控……”
转过身去看到了任南枝,墨子卦又嘱咐了几句,就挂了。
十分自然的接过任南枝手里的毛巾,把她拉到沙发旁边坐下。帮着她擦干头发:“怎么不吹干了再出来,头发湿湿的,风吹了以后会感冒的,以后不要这样了。”
任南枝恩了一声,笑了笑:“刚刚谁的电话,你动怒了?”
墨子卦用毛巾捣了捣头发,应声道:“没有,是帝都医院那边人给的电话,之前让人在那边留意了,但是,暂时也没有什么进展。”
帝都医院,那不是她父亲生前治病的医院吗?墨子卦这是在帮她调查?
“我爸的事吗?”任南枝问得忐忑,万一自己自作多情呢。
墨子卦轻轻应了一声,似乎情绪有些低落,继续擦拭着头发。
任南枝看出他的心情不佳,也不急着催促他,他要说,她就静静的听;他不说,有些事问了也不好。
墨子卦放下手里的毛巾,接着起身找到电吹风,让任南枝的头靠在他的腿上,帮她催干头发。
等头发弄好,墨子卦才继续刚刚的话题。
“帝都医院那边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还得进一步调查。现在看来一切的事都十分的吻合事实,如果是有心人做的,那是做到真正的滴水不漏了。”顿了顿,接着说:“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高静是动了邪心思,她就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恩,我知道,老天是不会放过哪一个坏人的,只要做了坏事,迟早会露出马脚的,我有这个恒心,会竭尽全力去查出真相的。墨子卦,谢谢你。”谢谢你把我的事放在了心上。
墨子卦摸了摸她的头发,吻了吻。
“傻瓜,夫妻本是一体的,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不过,我不介意你用行动表示。”
“行动?”任南枝不解,什么行动?
还没有反应过来,墨子卦已经倾身吻住了她……
第二天,任南枝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床上没有墨子卦的身影,晃了晃神,才扫视房间一圈。
墨子卦穿着一件宽松的卫衣,同色系的休闲长裤,坐在沙发上用电脑滴滴答答敲打着。似乎是感受到有目光注视着他,抬眸往床这边看了过来。
“醒了?肚子饿不饿?”嗓音温柔得一趟糊涂。
任南枝看了一眼手机,吓得从床上跳下来。
“怎么这么晚了,也不叫醒我!是不是要出发了?他们是不是等很久了?”话里话外的着急,还透着一丝丝的羞赧。
“南南,别急,我已经跟陈平他们说了,今天傍晚吃完晚餐我们再出发,如果你觉得累,我们明早出发也是一样的。”说着,笑了笑,站在床边还偷偷的看了她一眼。
“你笑什么?不要总对我露出怎么不安好心的笑意!”
说完,气呼呼的起床到卫生间洗漱。
从卫生间出来,墨子卦就递了一杯水给她。试了一口,温度刚好。任南枝静静地喝着水,眸光绕着墨子卦打转。其实,他算是蛮好的伴侣了,连一杯水的温度都能控制的刚刚好,体贴细心。
他们现在,怎么说呢。虽然签订的是契约婚姻,婚期不定。有时候觉得,他们就是简单的纸上婚姻,但有时候又觉得好像跟平常的婚姻夫妻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特别是最近,虽在旅途,但是,他总能处处关心着她。他们的日常相处点滴,慢慢趋于正常。是否所有的新婚夫妻刚相处,也是这边模样的?如果,他们没有错过的五年,是否会变得更加不一样呢?
“笃~笃~笃~”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任南枝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去开门。
看着推着餐车的服务员,又看了看里面静立与窗边的男人。
“进来吧,我叫的送餐服务。”
听了男人的话,任南枝靠墙站着,让服务员把餐点摆置好。
“谢谢!这个给你的。”看着服务员摆弄完,还在桌台上查了几只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墨子卦从皮夹里面拿出人民币递给服务员做小费。
“谢谢,先生,祝你们用餐愉快。”
任南枝看着桌上的香槟玫瑰,挑了挑眉。
“我还没有听说过,刚起床用餐还喝香槟的。”
墨子卦一听,抿唇一笑,“傻瓜,你不用听说,现在你就来感受一番就可以了,体验完了记得跟我说说是什么感受。”
“今天不走了?”
“不用担心,不是还有陈平他们吗?”
说着,先递过一杯的温牛奶给她。
任南枝哦了一声,接过牛奶问:“我喝牛奶,你自己喝香槟?”
墨子卦扶额,“你先把牛奶喝了,现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看着他这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任南枝的心情咋就这么好呢?她想,她是不是有虐墨子卦的爱好呢?
酒店大厅。
保镖A:“陈平,你说我们是不是运气爆表呢?竟然跟着公子出来度蜜月。”
陈平无语:“这就是你的运气?真不明白你嘚瑟什么呢?看了一路的公子拼命撒狗粮,我们可是吃的不要不要的,虐的可是我们的单身狗呀。”
保镖B默默插了一句:“我们一直跟着公子,四五年了,哪里听过他会离开公司出来转转的?都是不要命的在公司工作。现在能出来玩一玩,我们可真是开心坏了。”